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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便遣人回送了一批猎物,郑曲尺都傻眼了:“这真是正事、公事、休闲与顺带捎的打猎一并进行啊。”说起来金鹭猎场,本来就是王宫狩猎猎场,草木繁茂,禽兽、麋鹿聚集,平日不对外开放,是以猎场内生畜禽兽无限繁殖,一年“收割”一次也仅是割了个皮毛。“快快,将这些新鲜的山货打理了,咱们炖它几大锅肉,让大伙吃饱喝足再干活。”郑曲尺吆喝一声,伙兵当即应和。“好勒~”元星洲出去了近两个时辰后,又遣送回来一大批猎物,其中还有两头皮毛油亮的白狼,一公一母,但却是活的。郑曲尺收到这一份备用粮后,直接就无语了。“这活着送回来做什么,留着给咱们来现宰现炖?”“呃……”柳柴嵇挠了挠脑袋,小声问道:“要不,不杀了吧,反正这一堆吃的也够了,留着耍?”柳柴嵇一中二魂附体之人,对于这种皮毛漂亮又是林中一霸的帅气白狼,尤其心喜,恨不得驯服了来当宠物,可面对它冷如冰鉴的眼眸透出的无情杀机,他又有些发怵。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耍你个头,这可是两头会吃人的狼……”郑曲尺正想喝斥柳柴嵇不知所谓,但转头见两头白狼穷凶极恶的模样,忽然间又心生了一个好主意:“柳柴嵇,你赶紧去找两副长镣铐来,要大的,再将刚才伙兵卸下的鹿肉端一盆来。”柳柴嵇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真要留着它们啊?”郑曲尺点头:“留。”“可这种野生的狼,根本就喂不熟的……我、我方才讲笑的。”这下倒是轮到柳柴嵇来苦口相劝了。郑曲尺却挑了下眉毛:“不用喂熟,只需要它们会看大门就行。”柳柴嵇:“……”你可真行啊,拴两头恶狼来看守大门。这两头白狼送来时,四肢都被捆绑起来,不能自主,郑曲尺小心靠近,推着盆子的鹿肉抵在狼嘴边,喂狼,等这两头饥肠辘辘的狼吃完之后,才嘿嘿嘿拿着镣铐一脸奸笑着靠近。见她这般莽撞,担心恶狼奋起扑咬,柳柴嵇赶忙上前阻拦:“郑副官,小心!”不等柳柴嵇惊呼完,却见两头眦牙裂嘴的白狼,竟眼神昏聩、眼皮打架,已经先行一步倒下了。柳柴嵇傻眼:“这……这是怎么了?”“被迷晕了呗。”柳柴嵇更惊了:“怎么会被迷晕?”郑曲尺正蹲在地上给不醒狼事的白狼套枷锁:“你废话真多,自然是因为我有药。”别人说行走江湖,必须将下三流手段带身上,但她觉得行走宫闱,那也得多备些小心机。这些各类用途的药粉,一部分是找军医给配的,一部分是梅姨送她防身用的,她刚才还拿了一大包药粉叫士兵去营地四周围洒上。露宿野外,尤其是现在这种闷热的天气,各种蛇虫鼠蚊出没,多不胜数,尤其他们还选择在湖边扎营,晚上一些大型野兽饮水也会悄然靠近。
若不提前做些措施,说不准第二天就会发现,粮仓储存的食物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啮食了,营地内会出现不少奇怪的脚印,还有一些士兵莫名全身红肿疼痛,或者有人突然得了急性病。在这种半原始的地界,除了人为的侵害,自然界所潜藏的危险更是层出不穷,这一点郑曲尺是最清楚了。将白狼放倒之后,她就上前给他们拷上镣铐,这些东西本来是给敌方俘虏所准备的,现在倒是先用到了白狼身上。套好后,她就一手扛一头,将它们搬到了营地“大门”,所谓的门,还没有弄门板,只是两堵土墙中间的缺口。她将狼扔下,再去锤了两根木头桩子套好,她桩打得深,两头白狼不易挣脱,挣松了也不怕,她有空过来看到就再锤深一些就是。柳柴嵇跟进跟出,像个小尾巴似的:“郑副官,让这两头白狼看门,有什么用处?”“它们耳朵可灵了,若对方在远处潜伏,咱们肉眼肯定难以分辨,但肯定会被它们的鼻子察觉,再者,有两头白狼给咱们守门,你不觉得这很威风吗?”郑曲尺问他。柳柴嵇一听,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上将军夫人所言极是。”“好了,别偷懒了,赶紧去帮其它人一块儿干活,我还得去干别的事。”柳柴嵇好奇:“什么事?”“上面的事少打听,去帮忙和泥巴去吧你。”郑曲尺手头上有一份舆图,舆图所绘内容便是金鹭猎场的全貌,这也算是他们邺国在这一次试兵上唯数不多的优势吧,熟悉地形,更熟悉地形上生长的各种动植物。但也不能全指望它,因为如今舆图与现代的地图有着天差地别,精确度与真实度都带着某种“艺术性”的狂放不拘,看得懂就懂,看不懂拉倒。郑曲尺根据地图中的“山角形状”找到一片坡地,她看到一面石壁上密密麻麻长着一种绿叶藤枝,便吩咐所有人抄出工具,开始收集起来,留以备用。路上碰上些野果子,摘了,瞧到地耳发蘑,薅了,不要白不要,他们这么行走的目的并非采风,而是采石、捡干枝枯叶干草。将收集到的手握大小石头一背篓一背篓带回去,士兵虽不解为何要收集石块,倒还是照做。稍晚些时候郑曲尺他们回到营地,看着已初成规模的……异形营地,郑曲尺稍微感叹了一声“真怪”,也没说其它什么。吩咐士兵将集来的枯干枝叶架在土墙边烧,这样硬烧速干,会产生裂缝是必然的,但控制着时候烧它不会崩裂,至于土胚墙里面的湿润就暂时不必管了,又不是真的在修建屋舍城墙,这种临时土胚墙用过倒也就倒了。在不远处的垂柳丰茂水草丛中,一支斥候正趴在地上,潜伏眺望前方白鹭湖边的繁忙情况。“邺国新建的营地,怎地这般古怪?”时下的营地基本上不是四方型就是长方型,像他们这种“彩虹型”着实少见。“你快瞧瞧,他们竟然在外围垒了一圈土胚墙,我们现在根本探知不到营地内的任何情况,连对方剩余人数都辨别不清楚了。”斥候怒道。另一名则诧异不已:“他们是用什么办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垒出一圈围墙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莫不是他们队伍里面隐藏着什么神秘匠师,或者专程带了一队工匠?”“不可能,六千兵力本就不足,还加进去一队不能够战斗的匠人,谁家统帅会这么傻啊。”“也是,这种小规模战役,本就不需要在防地上过于浪费精力,邺国还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也不知道是哪位这么傻,搞这么一大堆无用之事。”“等等,你快看看,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