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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曲尺,你就是个小人,你有本事就跟爷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你身边有这么多人,你却还是只敢玩这种背后阴人的把戏,你以为本帅一时不察中了你的损招,别人也会同样不设防中招吗?我跟你说,你同样的招数,想来第二次,你看你就是痴人做梦!”郑曲尺站在坑洞边,俯落的视线很安静,淡淡湖光折射于眸仁间,透彻而浸凉:“你最好闭嘴,若我听到你或你的士兵继续叫喊,发出噪音影响了我们,那我便活埋了你们。”沈堂中闻言只觉浑身一寒。郑曲尺朝他比了一个“嘘”的动作:“噤声,别以为我是一个妇人,便会对你们心存妇人之仁,我现在不杀你们,仅仅只是因为还没有到必杀的地步,倘若你们自己想要寻死,那我也不介意成全你们,别忘了……”她朝沈堂中露出一抹纯洁无暇的微笑:“我是活阎罗的妻子,你真拿我当活菩萨般好脾气啊?”见沈堂中一干人等被唬得变了色,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的憋屈样,郑曲尺心想,还敢鬼吼鬼叫啊,看老娘不吓死你们这群龟孙儿。“封上!”她退开,士兵将最后一点透露天光的地方也给封闭严实了。在忙完这一切后,郑曲尺便去给将士们炖肉了,这一天天的净干体力活,累得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唯有大口朵颐一顿方能解乏解郁。在一餐吃饱喝足之后,郑曲尺就又去喂狼了。这于她而言除了是一项休闲的方式之外,她也是真心想看看靠着长期喂养,能不能驯服这两头桀骜不驯的狼。一见她慢悠悠端着盆子来喂食,这次两头白狼显得十分警惕。也是,吃了她两顿肉,就被放倒了两次,再傻的动物也会对她身上的恶魔气息产生戒备。“傻狼,迷晕你们带走,这不是怕将你们留在外头,被那些人面兽心的宏胜军给砍死了,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郑曲尺嘀咕道。她随手将肉扔到它们面前,爱吃不吃,反正最后饿得受不了了,肯定还是得妥协。她找了处空地,又蹲在那里发呆,一身的无害,白狼见她没有威胁后,便嗅了嗅肉,拿爪子来回刨抓了下,那喷香的肉气不断涌入鼻中,最后它们还是妥协了,开始啃食起来。郑曲尺嘴角缓缓勾起。她每次喂食都控制着一个量,不会刻意喂太饱,也不会饿着它们,这样它们才会在每个饭点期待与等待着她过来。以前她养的金丝熊,总是这样,每次她一准备喂食,根本还没有靠近,它就从窝里钻了出来,热情的迎接她,熟悉了她的气息之后,它更是与她十分亲近。“嗷呜~”白狼刚叼起肉,突然扭转过头,朝着前方凶恶嗥叫。“又来了啊。”郑曲尺揉了揉额角,撑腿站起:“还真是叫人不省心,这一次,又会是哪一国呢?”巨鹿、西泽、南陈还是北渊?——“统帅,不对劲啊,这宏胜军怎么进去邺营几个时辰了,都还没有出来?”南陈国的沐金打着沈堂中一样的主意,只是他稍来晚半步,叫沈堂中抢了先机,是以他等在外面,本想能捡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偏偏这宏胜国进了邺营,既没听到激烈的叫喊打斗声,也不见有什么人出入,里面发生了什么,外界一无所知。
他捏了捏手指,沉吟道:“难道他们在这里直接扎营了?不过邺军呢,也没有一个邺军逃出来,这动静如此小,难不成邺军都被杀了?”“这……宏胜国真敢进行如此大的屠戮?”南陈副官都愣住了。“呵,你是不知道沈堂中那人,根本就是一个畜生,平时端着一副老幼妇孺不杀的原则,实则他可没什么人性,更不会顾及任何人的口舌,他兴头来了,想杀谁便杀谁。”“那咱们现在还要继续守在这外边吗?”既然宏胜国取得全面的胜利,估计他想捡这便宜也是捡不着了,再说现阶段便与宏胜国先撕破脸皮,得不偿失。“既然被他拔得头筹了,那邺国营地就归他吧,咱们先去找那个一日一夜未归的邺国世子。”正当沐金打算调转头率军离开时,却听到副官忽然惊叫道:“统帅!”“怎么了?”沐金眉头紧锁。只见副官瞪大了眼睛,指着前方道:“你看、你看那两头白狼又被人放出来了?”“嗯?”“统帅,你、你看啊,那个在给白狼喂肉的人,是邺国的副官郑曲尺吗?”他惊疑不定。沐金这头顺势看过去,再定睛一看,下一秒,人也不淡定了:“她、她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又出来喂狼了……”险中求胜南陈副官狐疑道:“瞧她衣甲整洁无污,行动自如的模样,不像是被沈堂中给残虐伤害了……”沐金只觉头脑发炸,万不敢相信的他连连摇头:“不可能,沈堂中历来憎恨宇文晟,若这郑曲尺乖乖待在内宅,他或许暂时还不会拿她怎么样,可现在她都敢妻承夫业,碍眼到沈堂中眼前了,以他狂妄记仇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除非——”除非后面两字,太过冲击他的认知跟估算,叫他一时滞于喉间,难以顺利吐出。除非……沈堂中败了,败给了一个连战场都不曾上过一次的乡下丫头。他眯起鸷冷的眼睛:“这邺国营地定有古怪之处!”南陈副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道:“将军,只有郑曲尺一个人走出来,说不定邺军其它人真的被灭了……”沐金狠狠地扫过他一眼:“别想了,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见识过多少奇事,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这世上不是只有一个聪明人,别人也都不是蠢蛋,如今想来,这郑曲尺能拿下七国闻名的霁春匠工会翘楚,必然是有些门路的,本将军倒不怕她来真刀真枪,只担心她会耍些不入流的小把戏。”“那咱们怎么办,派人先进去查探一番?”南陈副官忧心道。沐金思索片刻,下令道:“派几个手脚灵敏的,潜入白鹭湖中,绕到邺军后方去查探下情况。”南陈副官连忙应下:“好,属下立刻去办。”沐金扭了扭脖子,抬起下巴冷盯着邺军营地,看对方仅有一日,却没去清除周围杂乱的遮掩物,清除可能存在的探子,没组织兵力巡逻,更没有栅门高梯平台,明哨暗哨皆无,反倒修了一座实际没有什么防御性的壁垒,歪歪斜斜的哨塔,它们唯一的用处,想必只是为了拿来掩人耳目吧。沐金哧笑了一声,目露不屑:“只有没真本事的人,才会选择在背后搞这种阴祟的手段,然而要绝对的实力面前,纸老虎只会被撕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