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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曲尺嗤笑了一声。“元星洲,我不知道你突然之间发什么疯,但是你如果这么轻易就将我们俩的命放弃掉了,那你就是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番信任了,你若查过我的过往,你就该知道,我……”郑曲尺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但她还是坚持讲下去:“我能活下去,是有多么不容易,又是牺牲了谁才能换来这一次次生机,我不认命,不认输,我再怕、再累,我也要走下去,你也一样,我们都还有没有做到的事情,没有完成的任务,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在这里!”他的情绪好像总能被她几句话就轻易左右,她凶他、骂他,可他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么扭曲、疯狂与丑陋,像一个怪物似的。他狼狈地撇过脸,却还是不由得自主想伸手挡在她眼前,但却被郑曲尺凶巴巴一掌拍下去了。“还遮什么?你为保护我而杀人的样子,你觉得我会这么没良心觉得害怕吗?”元星洲却是不信。这小没良心的,他哪一次救她,她不是害怕得掉转头就忘了,只记得他杀人可怖的模样?郑曲尺一把扭过元星洲的脸:“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直视任何人!”不是这样的……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等她知道一切之后,她就会明白,这世上并非一定要做错了什么事情,也有可能从出生那一天起,它便是一种原罪,一种诟病,一种耻辱。“你们说够了没有?”巨鹿军将领听不下去了,见元星洲刚才失心魂的状态竟然被郑曲尺一个举动便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当即气恼不已,他知道同样的办法已经无法造成先前的影响了。这郑曲尺简直就是他们巨鹿军的克星,每次不是搅乱局势就是破坏他们的计划!“继续上!”元星洲对周围谨慎上前的巨鹿军视而不见,他脸上露出一抹奇怪复杂的神色,他如她所言,直视着她:“你说得没错,你是那么努力想要活下去,我怎么舍得你就这样随我而去呢?”他便抱起她一调转头,躲过横劈砍下来的长刀,身影几番闪避,一片混乱的战场上,他的身影不停地跃动,时而攻击时而防御,难以捕捉。巨鹿军人多,但是人再多都拿不下他,直到他折断了一个巨鹿兵的手,夺下了他的刀刃,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重伤。要说恢复理智之后的元星洲心中有了目标,出手更有章法,不再一味只嗜血屠戮,百来人近身都只敢擦边,不敢深入,导致战况久持不下。这也不能怪他们,这元星洲的周身就跟绞肉机似的,谁靠近谁倒霉,他们可以在战场上战死,但也没有人说在战场上不能谋定而后动吧。这时,元星洲突然朝着西南方向吹了一记长口哨。哨声嘹亮悠长,像一声鹰啸,听着莫名悚人。此号一起,巨鹿军便当即心生警觉:“他怎么突然吹口哨?这周围难道还有埋伏?”联想起他先前的走位,有人道:“他一直朝西南方拉长战线……肯定是有埋伏!”“之前我就怀疑了,他堂堂一国统帅怎么可能就一人前来支援呢?邺军太狡猾了,若再硬碰硬下去,咱们只会全军覆没。”巨鹿军本就因为久战心态疲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这邺国的世子殿下竟是这样一位绝顶高手,如今见他疑似在召援军前来,当即就慌了。巨鹿军在这里四、五百人,折损了百余人后,剩下的大部分赤血军乃是远程射手,不擅近战,不会轻易与元星洲交手,而他们的暗器与备用弩箭都损耗不少,且对元星洲此等高手杀伤力也不足够。
“陌副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假如对方真有援兵,仅凭他们现存这些巨鹿军,只怕难以对抗。陌野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他鸷冷的目光转向那个将领盯了半晌,才冷掠起嘴角:“撤!”他如今已经没有精力再指挥战场,这些不听令的将领也该回去好生整顿一番了……至于元星洲他们,来日方长。就在元星洲与一小队巨鹿军缠斗之际,陌野已经带着赤血军等人先一步从白鹭湖撤离了,而郑曲尺一直强撑着精力,替元星洲检测着四周围的状况,怕他战斗之际无暇分神。她逐鹿争夺(一)郑曲尺这次虽说死里逃生,却带了一身的伤回来,邺军上下见此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都怪他们无能,连郑副官都保护不好,还得靠她牺牲自己方能保全他们!当时,大部分邺军靠着后方投掷军的掩护,拼命逃回了邺营,他们一把汗水一把热泪大声喊人,在召集好人手、取出盾牌后再度重返战场,与投掷兵一块儿对抗巨鹿军。要说,接下来肯定还得是一场死战。然而巨鹿军这边却因迟迟等不到陌野他们回来,便知肯定出现了意外,毕竟追捕一名女子根本费不了多少心神。一边担心着陌野那头,一边邺军加入了盾兵后,军力数量倍增,也给他们造成了一定心理上的压力,于是一番权衡,没有坚持鏖战,几番拉扯后便决定先撤离,这才让邺军这头捡了个大漏。当元星洲抱着郑曲尺回邺营时,几乎整个营地等候的邺军都奔相出来迎了。看到身上滴着血水且昏迷的郑副官,他们先是难以置信,然后目露沉痛与羞愧自责,甚至都不敢问,她伤得究竟怎么样了。“她为了你们,独自引开了对方主力,你们猜,她这一路上,究竟流了多少的血?”元星洲的一番话,让他们头垂得更低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