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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齐全部犯科罪证,则公示处理。”罢了,她不过就是想要依律行事,给这些人一次机会,并非想要与他作对,与他和离,那便依她又如何?郑德宇惊讶地抬头,见世子殿下原本准备好的一场血腥镇压,如今却弃之不用,反倒接受了上将军夫人的规劝,这简直太反常了。王泽邦跟蔚垚则心知肚明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好似意外,又好像没多大意外,他们不吭声,也不敢吭声了。只能说,只要夫人肯服软,殿下根本扛不住她的一切央求。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户部侍郎瞠大了眼睛,惊喜交杂,而殿中的人也是呆滞地看向元星洲,对于现在峰回路转的情势,都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殿下。”郑德宇勒令属下停止行刑画押,同时招呼守卫前来羁押一众罪臣与邺后等人送往该去处。宜修殿的一场血雨腥风,进行至一半,便因郑曲尺的插手,中止于此。“谢谢殿下饶命,多谢殿下。”方才哭天喊地大臣们,此时见危机暂除,事情亦有了转机,他们不必经受世子殿下的严刑酷吏折磨至死,都纷纷面露劫后重生的欣喜之色,唯独邺后始终神色阴冷怨毒,死死盯着元星洲。而元楚华则沉默的看了一眼郑曲尺,那一眼,仅仅只是一种苦笑与悲凉,转瞬又掩下眼帘,拥着虚弱不堪的胞弟被押送着离去了。郑曲尺见元星洲竟改变了主意,新官上任郑曲尺本以为元星洲是在讲笑的,可没曾想任命书与官服隔日就给送来了。怀疑有假,她拿着“告身”,努力将拗口的任命书读了一遍,上面有她的背景履历,而且还有主授官员和承办人员的签名盖章,如此正规严谨……假,估计是假不的了。
唯一的期望落空,郑曲尺瘪起嘴。她、她还打算解决完盛京的一切之后,就返乡故里,在自己的家乡发挥余热,创造建设新福县,开启种田篇章。……但山回路转,她接下来要进行的竟不是种田文,而是要去搞工程建设去了。要说土木工程这事她熟,但她还是打算去婉拒,主要是她觉得莫名其妙封官这事,就十分不靠谱,尤其还是给一个女人。她都问过了,邺国从来就没有给女人封官的个例。这事祖制上不允,官僚主义不允,估计连人伦纲常都不允,虽说这时代对女子的恶意并没有那么大,还不至于将男尊女卑践行到底,但也远没到男女平等的地步。是以她若接下这告身,就相当于要接受元星洲给她安排的一条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道路,她得面对各种有色眼光,各种反对声音,然后满朝文武就她一女的混迹其中,形同异类。这种情况,若是穿越的女强来干,定然是梦寐以求,从此大斗特斗,平步青云,可她这种技术宅只想安安稳稳以科技改变生活,赚钱养家,世界和平。可她想面见元星洲,来一场推心置腹的交谈,却没见着人,心头一大堆的疑问与不解也无人解答,反倒他派了给事中来给她洗脑。她这个官,其实根本没她想象中那么重要,就一闲职,需要则上,不需要则隐。另外,朝中一部分跟着邺后造反的大臣被世子殿下斩了,还有一大部分现在还关在牢里,准备候审,最后那一部分,也根本没有那闲暇之心,去关注跟反对一个任命闲职的事情,所以她根本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人为难、歧视。最后,世子殿下从邺后那里拿到了神木梦,倘若她想要神木梦,最好就是替世子殿下将他跟他的未来王后寝宫给重新修筑。她不解询问:“怎么偏偏就紫宸宫与坤宁宫两座寝宫被被烧了呢?”“哦,是殿下动的手。”郑曲尺:“……”恨屋及乌?“将军夫人,哦,不对,应该是郑大匠,郑大人了,殿下着急要住上新的寝宫,还望你能配合太医院尽快养好伤势,然后走马上任,为殿下与其未来王后的居所,一尽犬马之劳。”眼见一时再无借口推托,郑曲尺就立马改变思想,争取该争取的待遇:“那我这大匠卿是几品官,有没有下属,俸禄多少?”“大匠虽名列九卿,掌管土木工程事务,有事则置,无事则省,属官有丞、功曹、主簿,三品,秩中二千石。”“有二千石俸禄啊,倒是不少啊。”郑曲尺顿时两眼放光。给事中也是这样认为:“自然不少,若您若好好干,还会有额外的嘉奖,比如你修建的宫室、宗庙、王陵等表现出色,殿下自有赏赐。”“……行、行吧。”她被金钱的魅力折服了,想了下,她又问:“那我以后住哪?”“郑大人没有自己的府邸吗?上将军在盛京好似有房宅……”给事中讶异。她跟宇文晟的关系,那就是纯净水,清清白白,他的殷实家底说实话,她压根儿没询问过,更没有打算霸占享受。不过她肯定不能一直住在人元星洲的八部殿了,等他解决完邺后一干人谋害邺王的事后,自然要登基为新王,当新王自然要住上新的寝殿,她这头真接了这职务,等养好伤就该赶紧动工了。等给事中走后,郑曲尺一时长吁短叹。“当官啊,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啊。”一时又心花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