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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1(第1页)

最差问人也是一样的。”听了丈夫的解释,田宓秒懂,却也更加佩服起这个年代的长途司机了,但凡方向感差一些的,就算靠嘴吧问,估计也得懵圈。就比如自己,看个地图都费劲。解了心中的疑惑,田宓便没再看外面光秃秃的风景,而是专心陪着孩子们玩儿。小家伙们还不知道要出远门,只以为是去哪里玩,兴奋的不行吉普车一路往东南方向行驶。大约又开了三个小时左右,车子才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汪临坤率先下了车,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确定周边没有什么危险,才冲着驾驶座上的娄路回点了点头。不怪他们这般警惕,这年头的人朴实那是真朴实,但亡命之徒也是真狠。尤其这种半路劫道的,出了事,基本只能认栽,找到犯罪分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开多远了?”田宓被丈夫叫醒后,下意识的往外瞧。前头她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就扛不住了。路段平整的地方还好些,遇到路段不好的,几分钟就能给人晃晕了。田宓从前只晕船,没想到现在车也晕上了。不止是她,三妹田芯也是,尤其她还坐在最后面一排。一开始小姑娘还不信邪,坚定表示自己从来不晕车,勤奋的掏出书本学习,然后十分钟左右眼睛就变成了蚊香片,喃喃抱怨想吐。到最后,姐妹俩直接躺平,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睡的昏天暗地。娄路回弯腰先将妻子怀里的儿子抱了出来,才道:“得有两百公里了,停下休息一会儿。”跟着下车的田宓,深深吸着秋风裹挟过来的,草木混合了泥土特有的清新味儿,又狠狠的吐出几口浊气,才觉得心口处,那一直不上不下的作呕感松快了不少。然而,在听清楚丈夫的话时,她的脸又皱巴了,算上北京城里边的一个多小时,合着时速只有四十公里呗?唔可能还不到。出发时,车上备了两个开水壶。里面也是装了热水,用绳索固定好的。热水主要是为了孩子们带的,娄路回手脚利索的给双胞胎冲奶粉。田宓则拎出吃食,白面馒头,还有一大罐子红烧鲍鱼与虾肉,里头放了辣椒与毛豆,煮的比较咸辣,不然这天气容易馊。在这荒郊野外的,一人端着一茶缸的热水,吃着馒头就着菜,倒也算惬意。几人边吃边聊,很快就安抚好了五脏庙。吃饱喝足,大家伙儿又再附近溜达放松了十几分钟左右,才上车重新出发。这次坐上驾驶座的是汪临坤。车子启动后,田宓好奇问:“再有三四个小时天就黑了吧?能找到招待所过夜吗?”娄路回:“能,还有一百公里左右就能到q市了。”闻言,田宓放下心来:“能赶上就好。”这年头夜里黑灯瞎火的,道路还不平,开车太危险了。最最关键的是,这一路上,她已经看到路边很多泥土堆出来的坟头了。白天瞧着都有些毛骨悚然,这要是夜里嘶简直不敢想。庆幸的是,这一路上还挺太平的,别说劫道的了,车子也没碰上几辆。然而,田宓刚感慨完,视线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站在路边的几个人,瞬间就紧张起来:“回回,前面有人。”

“别怕,那是带路的。”“带路?什么意思?”娄路回:“简单来说,就是给不认识路的司机指路赚钱。”居然还有这样的生意?田宓回头透过车窗看向已经被汽车越过的那几人,心中感慨。有生意头脑的人,果然哪个年代都有哇。见妻子感兴趣,娄路回又笑着给她细细讲述了这些人大致的收费标准。车子在夫妻俩的说笑间又行驶出去十几分钟。就在田宓有些扛不住,打算再次抱着娃躺平时,就听到开车的汪临坤突然道:“哥,前头那辆车有些不对劲。”说话间,他已经转动方向盘往一旁的小坡上开去,准备避让。娄路回也看到了,远处那辆卡车的速度太快了,泥土路上的烟尘都给带飞了起来。以这样的速度,再在这样凹凸不平的道路上,是很容易因为剧烈的颠簸造成侧翻的。他皱眉,叮嘱妻子抱紧孩子坐稳的同时,心里也警惕起来。不想,他们这边主动避让,对方却猛一个刹车,险险停在了吉普车旁。直接将他们的车子困在了小坡上。见状,男人们的脸色瞬间紧绷起来。连后座的田宓跟田芯也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就在娄路回与汪临坤的手都摸上了车座下面的武器时,卡车的车窗被摇了下来。车窗内,探出一张脸。是个中年男人,除了面色煞白,神情惶恐外,没什么特别的。但他一张口,却叫娄路回几人的脸色齐齐变了变:“解放军同志,救命啊!后面有劫道的追我,他们他们还开卡车劫道!”车上的娄路回与汪临坤没有急着说什么,但对视间,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警惕。汪临坤气质很温和,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好亲近的老好人,所以由他出面跟对方沟通,他冲着人挥手示意:“这位同志,不要慌,你先把车往后开一开,让我出去,再跟我细细说道。”卡车里面的男人也不知道是真慌了,还是怎么回事,像是没听到军人的话一般,一边慌乱探出脑袋往后看,一边疑神疑鬼直呼:“他们就要追上来了救救我解放军同志快救救我”除了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再没有旁的动作,显然是怕自己启动车子让开,解放军就跑了。汪临坤耐着性子又与他沟通了两次,见他一直念念叨叨就是不发动车子,面色也冷了下来,不打算与他再磨叽。其实作为军人,老百姓遇到困难,他们能帮一定会帮。但也得看情况,如今他们车上有女人,有孩子,就算帮人,也要先将女人孩子们安置到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人算计着做事。尤其对方口中的话是真是假还未可知。“我怎么觉着不大对劲呢?”田宓嘀咕了句。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中年人有些违和。心里甚至开始分析起来,这人吧要么就是与那所谓的劫道是一伙的,要么就是想要借他们的手,将后面追过来的人给解决了。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叫人不愉。“这人有问题。”娄路回很确定的低声回答妻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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