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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样,郑国老早就带着郑绸回了泾阳。
王室正是要寻韩国故臣错处的时候。
嬴荷华这一问,当然把他吓得不轻。
“公主。早前监察官寻问之际,臣所言与公主所言一致。公主明鉴啊。”
“明鉴?”许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郑国垂低了头,一五一十的说了郑绸之事,眼看他就要离席,准备下跪替女儿求情。
“……”许栀读了秦律,但毕竟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以来也对宵禁这一条款多少不习惯。
许栀让郑国起身,“我并非要诘问郑大人此事。监察们公事公办便好。相信李廷尉也会督促。”
言外之意,他若要求情直接去找李斯,她根本就没有关注过郑绸这事。
郑国听她这样说,还算心安不少。
她拿着将话题别开,“不知郑大人是否还记得这个?”
郑国当然记得。当初水渠建成,嬴政遣他做了个千比一的模型放在咸阳。听说,这个模型后来又被复制,一年生辰,嬴政送了她一个简略版。
郑国生怕公主被铁器木头块磕磕碰碰了,他怕惹事。
嬴政曾安抚郑国,自己这个小公主志不在此,兴许玩几天就没兴趣了。
事实证明,如他父王所言,嬴荷华并没有将江河作为测量,成为一名卓越的水工。
嬴荷华一直以来所测,乃在人心毫厘。
郑国听她有意别开话题,便听她说了下去。
“王祖母大寿将至。我想召集一些工艺绝凡的女匠师到芷兰宫制作一些精致的手工制品。”
这时候的郑国还不知道,这就是多年后,秦国那些奇奇怪怪的‘工业品’的源头。
“公主怎会寻上臣?”
她把水渠模型递给他,“像是水令这一个。”她笑道,“前段时间,我拜访李监察府邸,看到左车手中也有一只类似的,想必水令知晓何人通晓制作此物吧。若是女子,还望您不吝推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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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看着模型,他和她料想中一样纯粹。
“左车……噢,臣想起来了,当年臣与廷尉去鸿沟之前,的确送过他一个水车。”
“水令所制之物甚为精巧。”
大多数韩人向来心灵手巧。
郑国被许栀这样一说,表情松动,他觉得嬴荷华毕竟是个小公主,少女喜欢的玩件哪里能和小时候作比了。
他道:“实不相瞒,臣只会做此类之物。臣恐怕不特别擅长做公主喜欢之物。”他续言,“公子咎…咳,魏大人,应该比臣擅长做技巧。”
和往常一样,话说出了口,他就后悔了。
魏咎和嬴荷华有过婚嫁的不乐,他提他做甚。
“……臣,臣非是推脱。”“臣偶然得知魏大人曾问学于墨家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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