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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寅派。
鸳鸯剑被玄铁制成的铁链拴在一间堆满仙器的屋子里,铁链上压着重重禁制,使其动弹不得。
池上暝坐在地上,手腕和脚腕处也有赤色的锁链印记若隐若现。
这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十四天了。
池上暝拨弄了一下铁链,心想,今夜得想个办法,传些消息出去。
叶言卿这个人心思太过缜密,自他拒绝认主之后,就一直把他锁在这里,用锁神器的锁链锁着他,又设下数道隔绝灵气灵力的禁制,连送饭都是叶言卿亲自来送,他因为不能和叶言卿撕破脸也未反抗。
只是——
池上暝抖抖手腕,灵体上的锁链仅为印记,碰撞时发出很弱的声响。
只是剑灵感官极其敏锐,不是依靠灵气的,是天生的特性。
他坐在这间屋子里,听了十天巽寅派内的各种对话,尤其是叶言卿的。
他的基本计谋,池上暝已经知道了十之八九,只待觅得时机传出。
晚膳的时候,叶言卿来送饭,池上暝叫住了他。
“叶掌门,”池上暝说,“我可以认主,但我有一个要求。”
寻常的计谋必然骗不过叶言卿,若只说可以认主,叶言卿必然警铃大作。
果然,在池上暝说自己可以认主的瞬间,叶言卿眯了下眼睛,从眼皮缝隙流露出来的不是得逞的自满,而是十二分的警惕,而池上暝又说出自己有要求时,那警惕就换了一种含义。
“什么要求?”叶言卿问。
“我要与三月暮写封信,亲手送出去,”池上暝道,“信的内容你不可以知道。”
叶言卿伸舌头舔了下唇角,意味不明。
“好啊。”他回答。
叶言卿果真如池上暝所言允许他写了封信,也解开了他一只手的锁链,允许他亲自用灵气送走。
“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去找你。”叶言卿并不心急,又重新锁上了池上暝的手说。
待池上暝离开,一个亲信从剑上跃下,跳到叶言卿身边。
“掌门,信。”
叶言卿接过信,大致扫了一眼,上面写了些巽寅派内的事情,虽是不方便被其他门派知道的,但,也没有那么重要。
“果然。”叶言卿冷笑。
“掌门。”又一亲信跃至他身侧,弯腰拱手,递出另一张信纸。
叶言卿胸有成竹地将其展开。
方才他就想池上暝定然能预料到自己会截信,所以一定还准备了其他的信偷放出去。
果不出所料。
然而看着信,叶言卿的表情慢慢冻结了,“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信中内容只有三条,但每一条都是机密。
可除了他自己,明明没人接触过池上暝,他为什么会知道?内鬼?可如果内鬼能破坏他的禁制不被发现,那何不直接给三月暮传信,还要通过池上暝?
不远处的草丛中,一个白鸽抬了下脚爪,脚环上拴着一个折得小小的信,它扇扇翅膀,穿过巽寅派最外层的禁制,向东而去。
“着人检查!”叶言卿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地甩着信纸,“检查和我研讨这几件事时,同时在场的人!”
“可是……”一个亲信犹豫着开口。
叶言卿:“想说什么就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如果您谈论信上最后这件事时,石仙尊在,那么这些事情都知道的,只有您和石仙尊,这最后一件事,连我们二人都不知道。”
“石既……”叶言卿嚼着这个名字,语气平静得像是将有一场铺天盖地的海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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