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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次,要是没挖到,或者家里有事,一个星期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那就麻烦了,你到饭店吃饭,点一个菜没有,点下一个菜还是没有,再点一个又没有……你还会吃嘛?以后,你都不一定会去了吧?” 路菲菲倒觉得这不是个事:“可以设一个隐藏的菜单嘛,熟客来了可以主动推荐,就说是时令菜,随缘,不放在菜单上常设。我去过不少地方,有些卖时令菜的店就是这样做的,不是所有的菜都在菜单上的,得问。” 列车员“哦”了一声:“那就得他们自己联系好店家了,我能干的就是帮他们在车上喊喊。” 路菲菲对那个名字听起来萌萌的“葵葵菜”很有兴趣。 她跑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根一根,比筷子略细的植物茎,茎里有好多细小的孔。 她向农人打听这玩意儿怎么吃。 无奈农人说的是当地方言,她完全听不懂。 还得是列车员来介绍:“炒肉吃、做汤吃,都好吃的。” 路菲菲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怪东西兴趣特别大,于是花二十块钱,买了一捆葵葵菜。 到了第一个兽医兄弟待的村子,村里人一看就笑了:“葵葵菜呀,我们这边也有呀,怎么还专门买了带来。” “我从来没见过,还以为是特别稀奇的东西呢,”路菲菲笑道。 “我们这一带都种的,再过去就没有了。” “哦,那还是很稀有的东西嘛,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路菲菲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村里人带着路菲菲去看葵葵菜。 路菲菲沉默了……这不就是芋头嘛…… 只有上面的叶片,她认识, 只有下面的块茎,她也认识。 只有连接块茎与叶片之间的杆杆,她就不认识了。 路菲菲自我安慰:“起码我比只认识切成花刀的爆腰花的人要强一点。” 摄影小哥的精神是真旺盛,人刚到,饭都没吃,就趁着太阳没下山,跑到山上,找好角度,说晚上可以上去拍星星,明天早上能拍个日出。 路菲菲则在村子里转悠,看看一个体力普通的人,能不能在这个村子里找到快乐。 寻摸了半天,什么大树下的石案啦、河边背着手的牵牛老人啦……拍是可以拍的,就是没什么特殊的不可替代性。 这个地方来一趟这么艰难,如果不是那么的不可替代,人家为什么要来…… 路菲菲继续在村子里当街溜子,终于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在一个半敞开的院子里,放着一张大方桌,桌上放着一块白布,桌边站着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妇人,看起来得有六十岁了。 她抬头看见路菲菲站在院墙外,好奇地往里张望,便笑着招手,让路菲菲进来看。 路菲菲进门的时候,门口的小黄狗还冲她叫了两声,被阿妈用方言厉声呵斥了几声,小黄狗便悻悻转身回狗窝里趴着了。 妇人会说汉话,说得还挺流畅,路菲菲好奇地问:“这是在做什么呀?” “染布。” 妇人手里拿着一把如化妆刷般大小,不知经过多少岁月的黄铜物件,那物件长得很像沙和尚手里那降魔铲的半截…… 换一个淑女些的说法,是像一把在化妆时负责刷苹果肌和鼻梁部分的“高光刷”,只是下面扇尾的部分是黄铜做的。 在一边的小炉上,放着一只小锅,锅里熬着某种粘稠的液体,看着很眼熟,应该是白蜡。 路菲菲好奇地问:“这个是什么?” “蜡刀。” 妇人一边回答,一边轻巧地在布上勾描点画,随手一涂,便是一片圆。 画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纹样,不过是抽象的花花草草,还有树枝与月亮。 看起来超~~~级简单。 做为一个曾在s团里帮过忙的人,路菲菲很自信,觉得自己也可以。 屋里的墙上挂着已经做好的蜡染成品,蓝蓝的布上,有许多白色的图案。 路菲菲终于想起来了,哦,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蜡染。 她一直知道蜡染,这是头回看见真的蜡染。 等妇人画好了,路菲菲问:“有没有布,可以卖给我一块,我也想自己试试。” 妇人笑道:“那边还有半块碎布,没用了,不要钱,拿去玩玩吧。” 那半块碎布差不多就是手帕那么大,路菲菲当时的想法:“啧,就这么小的一块布,这不是限制我发布么。我高低也能给它画出个凤凰傲意图出来。” 蜡刀一上手,路菲菲就发觉大事不好。 真就是什么叫看人家吃豆腐嘴快啊…… 看着简单,随手一画就成了。 实际上,巨难。 那蜡是粘稠的,跟蜡笔不一样。 路菲菲潇洒一划,落笔的地方,蜡油落下巨大一滴,下面的地方后继无力。 再蘸一下,放轻力度,慢慢划,没划两下,它……干了! 只能一点一点的蘸,一点一点的描,路菲菲当时的内心:“怎么好像在戳羊毛毡……羊毛毡都比它好戳。” 路菲菲看着那块被划得乱七八糟的手帕,十分愁苦,打算把它藏起来,带走,毁尸灭迹。 妇人转回来,看见路菲菲把那块布揪成一团,笑起来:“不好画吧。” 路菲菲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太难了。” 妇人叹了一口气:“所以,村里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学了,太烦,还不如去城里打工。” 路菲菲问道:“蜡染应该被列进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按理说,应该能赚到钱的呀。” “我也听说评上了,但是啊,哎,就这么一块蓝布白花,素得很,城里人也没几个喜欢的。就连我女儿都说好土,她觉得都是破洞的那个硬布裤子漂亮,哦,叫什么,牛仔裤。” 路菲菲心想,她女儿起码三四十了吧,还挺
来一次,要是没挖到,或者家里有事,一个星期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那就麻烦了,你到饭店吃饭,点一个菜没有,点下一个菜还是没有,再点一个又没有……你还会吃嘛?以后,你都不一定会去了吧?” 路菲菲倒觉得这不是个事:“可以设一个隐藏的菜单嘛,熟客来了可以主动推荐,就说是时令菜,随缘,不放在菜单上常设。我去过不少地方,有些卖时令菜的店就是这样做的,不是所有的菜都在菜单上的,得问。” 列车员“哦”了一声:“那就得他们自己联系好店家了,我能干的就是帮他们在车上喊喊。” 路菲菲对那个名字听起来萌萌的“葵葵菜”很有兴趣。 她跑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根一根,比筷子略细的植物茎,茎里有好多细小的孔。 她向农人打听这玩意儿怎么吃。 无奈农人说的是当地方言,她完全听不懂。 还得是列车员来介绍:“炒肉吃、做汤吃,都好吃的。” 路菲菲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怪东西兴趣特别大,于是花二十块钱,买了一捆葵葵菜。 到了第一个兽医兄弟待的村子,村里人一看就笑了:“葵葵菜呀,我们这边也有呀,怎么还专门买了带来。” “我从来没见过,还以为是特别稀奇的东西呢,”路菲菲笑道。 “我们这一带都种的,再过去就没有了。” “哦,那还是很稀有的东西嘛,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路菲菲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村里人带着路菲菲去看葵葵菜。 路菲菲沉默了……这不就是芋头嘛…… 只有上面的叶片,她认识, 只有下面的块茎,她也认识。 只有连接块茎与叶片之间的杆杆,她就不认识了。 路菲菲自我安慰:“起码我比只认识切成花刀的爆腰花的人要强一点。” 摄影小哥的精神是真旺盛,人刚到,饭都没吃,就趁着太阳没下山,跑到山上,找好角度,说晚上可以上去拍星星,明天早上能拍个日出。 路菲菲则在村子里转悠,看看一个体力普通的人,能不能在这个村子里找到快乐。 寻摸了半天,什么大树下的石案啦、河边背着手的牵牛老人啦……拍是可以拍的,就是没什么特殊的不可替代性。 这个地方来一趟这么艰难,如果不是那么的不可替代,人家为什么要来…… 路菲菲继续在村子里当街溜子,终于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在一个半敞开的院子里,放着一张大方桌,桌上放着一块白布,桌边站着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妇人,看起来得有六十岁了。 她抬头看见路菲菲站在院墙外,好奇地往里张望,便笑着招手,让路菲菲进来看。 路菲菲进门的时候,门口的小黄狗还冲她叫了两声,被阿妈用方言厉声呵斥了几声,小黄狗便悻悻转身回狗窝里趴着了。 妇人会说汉话,说得还挺流畅,路菲菲好奇地问:“这是在做什么呀?” “染布。” 妇人手里拿着一把如化妆刷般大小,不知经过多少岁月的黄铜物件,那物件长得很像沙和尚手里那降魔铲的半截…… 换一个淑女些的说法,是像一把在化妆时负责刷苹果肌和鼻梁部分的“高光刷”,只是下面扇尾的部分是黄铜做的。 在一边的小炉上,放着一只小锅,锅里熬着某种粘稠的液体,看着很眼熟,应该是白蜡。 路菲菲好奇地问:“这个是什么?” “蜡刀。” 妇人一边回答,一边轻巧地在布上勾描点画,随手一涂,便是一片圆。 画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纹样,不过是抽象的花花草草,还有树枝与月亮。 看起来超~~~级简单。 做为一个曾在s团里帮过忙的人,路菲菲很自信,觉得自己也可以。 屋里的墙上挂着已经做好的蜡染成品,蓝蓝的布上,有许多白色的图案。 路菲菲终于想起来了,哦,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蜡染。 她一直知道蜡染,这是头回看见真的蜡染。 等妇人画好了,路菲菲问:“有没有布,可以卖给我一块,我也想自己试试。” 妇人笑道:“那边还有半块碎布,没用了,不要钱,拿去玩玩吧。” 那半块碎布差不多就是手帕那么大,路菲菲当时的想法:“啧,就这么小的一块布,这不是限制我发布么。我高低也能给它画出个凤凰傲意图出来。” 蜡刀一上手,路菲菲就发觉大事不好。 真就是什么叫看人家吃豆腐嘴快啊…… 看着简单,随手一画就成了。 实际上,巨难。 那蜡是粘稠的,跟蜡笔不一样。 路菲菲潇洒一划,落笔的地方,蜡油落下巨大一滴,下面的地方后继无力。 再蘸一下,放轻力度,慢慢划,没划两下,它……干了! 只能一点一点的蘸,一点一点的描,路菲菲当时的内心:“怎么好像在戳羊毛毡……羊毛毡都比它好戳。” 路菲菲看着那块被划得乱七八糟的手帕,十分愁苦,打算把它藏起来,带走,毁尸灭迹。 妇人转回来,看见路菲菲把那块布揪成一团,笑起来:“不好画吧。” 路菲菲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太难了。” 妇人叹了一口气:“所以,村里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学了,太烦,还不如去城里打工。” 路菲菲问道:“蜡染应该被列进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按理说,应该能赚到钱的呀。” “我也听说评上了,但是啊,哎,就这么一块蓝布白花,素得很,城里人也没几个喜欢的。就连我女儿都说好土,她觉得都是破洞的那个硬布裤子漂亮,哦,叫什么,牛仔裤。” 路菲菲心想,她女儿起码三四十了吧,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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