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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不行啊,那明明是病死的,不是毒死的,仵作一验尸就查出来了,到时候妾诬告主家,是要被打死的!”
石余诗律放下了手,焦躁地一躯腿,往马车后头一靠,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
“他们现在已经将你卖给我了,你的主家是我,检举告他是因为正义,是因为维护陛下新律法的权威,不会被受罚的,你放心好了。
再说了,验尸这种事情,给些财帛就能收买仵作,换成想要的结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做这个人证?”
灵秀低下了头,此时她手上的眼泪也干了,颤抖着的双手互相握着,用力地搅着,看起来很恐惧,就是不说话。
石余诗律见状,嫌弃地瞥了一眼她的头顶,随即又用慵懒的语气劝她:
“你想一想,只要沈留祯被削了职位,蹲了大狱,哪还有人能阻止你跟谢元在一起。到时候我再将你送到她身边,就再也没有人打扰了。”
灵秀猛地扬起了头,真的动心了!
石余诗律从灵秀的眼睛里头察觉到了她的意思,不由地露出了些许得意的样子。
他转身将从旁边的一个百宝盒里头,拿出了一对儿闪闪发光的金镯子,自顾自地都给她戴在了一个手腕上。
灵秀看着自己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道:
“七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石余诗律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垂下了眼眸,似乎眼神放在了灵秀的嘴唇上还有脖子上,压低了嗓音带着诱惑的意味说道: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啊,灵秀……”
你是自愿的吗?
谢元带着太子从宫里头出来,按部就班的教授太子习武,两个时辰过去了,又将太子送回了宫中去,回来才听沈留祯说,灵秀已经跟着石余诗律走了。
当时谢元在洗脸,愣了一瞬,似乎有些不相信。
因为沈留祯那副样子实在是坦然又平静,实在是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更像是故意说假话跟她开玩笑似的。
“你说真的?”谢元插着腰问他,眼睛里头全是疑惑,随手将布巾子放到了一旁。
“是啊。”沈留祯用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她。
谢元微微眯了眯眼睛,又说:“我不在,那契书如何签的?我的人没有我签字,你能卖的出去?”
沈留祯仪态款款地从袖口里头掏出了一个荷包来,那荷包全黑色,厚实坚韧,只有吞口用的红绳,一点绣花都没有,似乎带着主人的肃穆之气。
谢元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腰侧,果然空了!
她抿紧了唇,眉目一凛,一把将那荷包夺了过来,撑开吞口将里头的印章掏了出来,翻转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私印。
“你什么时候偷走的?!”谢元怒了,抬起一只手抓住了沈留祯的衣襟,“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还偷人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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