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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皇权,这就是皇帝的威严。
想到这些,她愤恨的内心,怒火越发疯长,几乎要将自己烧没了。
有可能不打仗吗阿元?
皇帝的仪仗在太平郡停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之间,保太后一言不发,不哭不闹,只是日常精神恍惚,再也没有说过话,好像已经接受了儿子花什已死的现状。
与此同时,皇帝命沈留祯根据各个官员坦白的罪状,开始彻查各种不法之事,谢元领命带着兵以武力镇压,收押逮捕有罪之人。
他们两个人文武配合,最后由皇帝审核,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将太平郡翻了个底朝天,来了个大换血。
其中还包括牵扯在内的其他郡的事情,上三郡的于于八星直接处死抄家,其辖区县令,凡是没有经过朝廷任命的,也都判了流放,罚没家产。
他们在太平郡这么大的动作,许多官员都要重新任命,好在皇后冯伯羊坐镇平城,一边安抚着京中的大臣们,一边及时的挑选继任官员,做了大量的融通和善后处理。
虽然那一段时间,大街上经常出现兵丁过境,逮捕抓人,处罚各种罪人的告示接连不断,可是一直受花什任性强压下的太平郡,却少有的出现了活力,很多人拍手称赞,都对当今的皇帝陛下有了更多的信心和爱戴。
马场拆除之后,按照原先的户籍登记的土地退了回去,已经找不到主人的,就归公之后,当做荒地重新分配给当地的平民。
谢元拿着马场其中的一块地契,找到了当日他们碰见那个老乞丐的山坡。
幸运的是,那一天又看见了那个老乞丐坐在那里,依旧望着山下的地。
谢元走了过去,轻声唤了他一声:
“老伯,或许你姓徐?我查了户籍,山下这三十亩地,都是徐家的。”
老乞丐愣怔地抬头,看了看谢元,暗淡无光的眸子晃动了一下,说道:
“我是姓徐,叫徐领。”
谢元一听,顿时高兴地笑了,将那纸地契递给了老乞丐,说道:
“徐老伯,你看,你的地回来了。你记得当时在这里的那个气度华贵的鲜卑人吗,他就是当今陛下,他答应你的事情,他做到了,而且还惩治了作恶之人……老伯,你真的怪错人了,不是陛下的错,他是个好皇帝,只是之前被蒙蔽了,不知道这些事情而已。”
老乞丐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了那张崭新的地契看了看,好像不能相信一样,半晌过后,他才红了眼眶,抽泣着哭了出来。
谢元心中刚刚觉得欣慰,却听老乞丐却突然哭着说道:
“我儿子和儿媳因为这块地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将死的棺材瓤子,现在还回来有什么用?皇帝为什么不早点知道?……他就应该在一开始就知道才对。我怪错人了吗?我没有……别指望我感激他,别指望……”
老乞丐拿着那张契纸,哭得泣不成声,喃喃自语,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谢元愣住了,看着这一幕心酸至极,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站在当地,想要宽慰他几句,可是想到他所经历的,所失去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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