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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顷在下手的椅子上坐下,即使是坐下他也是规规矩矩的,腰背挺直。
南卿撇了一眼没说什么,她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顿时眼泪花都出来了。
子顷眼角一直在注意她。
这么困?
那怎么还不回去歇着,和他一起坐在这花厅干啥?
女大夫匆匆忙忙的来了,厅内掌着灯,夜里府上的人都不能随处走动。
“殿下。”
“不必行礼了,去给他瞧瞧伤。”她慵懒的挥挥手。
大夫提着药箱走到了子顷身边:“还请公子将手臂伸出来。”
大夫号脉,然后询问他何处受了伤?受了什么伤?
子顷:“胸前腰侧被剑划伤了二寸……挨了几十板子。”
南卿耷拉着的眼皮睁开了:“你自己去领罚了?”
“是。”子顷低头拿不定她的思绪。
“呵。”
只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冷笑,她未多言。
大夫立刻写方子了。
南卿:“剑伤不许留疤。”
女大夫额头冒汗:“是。”
子顷微微张唇,他眸子顿住了。
他身上也不差这两个疤了……
“方子写好了就去抓药吧,每日入夜你就去替他号脉,半月之内必须让他全好。”
“是。”
感受着南临凰的威压,大夫硬生生出了一身汗。
南卿摇摇晃晃的起身,她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都退下吧。”
说完她自己也从侧道离开了,子顷刚起身出厅就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然后是女子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子顷愣了一下,然后迈步进去看情况。
“主子。”
远远的就看见长道内,她站在那里,而她脚边是碎掉的花瓶,花瓶里插的花摔的花瓣尽碎,地上全是养花的水渍。
这是太困了没走稳路撞到花瓶了?
子顷觉得不可思议。
南临凰还有这样迷糊的时候。
她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裙子上粘着的水渍。
“主子,属下伺候您更衣?”
“不用,你身上有伤早些歇息。”她抖了抖裙摆上的水:“这碎花瓶明早叫别人来收拾,你回去吧。”
“是……”
……
一大早,走道里的碎花瓶就被人收拾干净了。
内室,南卿站在床前张开双手任由别人伺候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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