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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厚的掌心干燥温热,这让裴悉觉得很踏实,就握住他将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压了上去,闭眼:“头晕,不舒服。”
这次贺楚洲听清楚了。
但比语言阐述更直观的是手底下明显高出正常体温的温度。
“不是,你怎么回事?”
他皱紧眉头:“什么时候发烧了,怎么现在才说?”
裴悉吐字黏着:“我以为是饿的,吃点东西就会好了。”
贺楚洲:“不吃东西能把人饿得发烧?你什么拐弯抹角的脑回路?”
“只有头晕,不知道发烧了。”
裴悉在他掌心里转了个面,朝向他低声:“楚洲,我很不舒服,你别凶我了。”
贺楚洲:“……”
这也算凶了吗?
算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一声长叹后哄了句“没凶你”,再把人抱回房间放上床。
主卧的床。
毕竟谁也不知道“男主人”发现自己没睡主卧又会闹成什么样。
测过体温确定是低烧后,他从药箱找到退烧药,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守着人吃完。
“医院怎么回事,只管大病不管小病?都没好利索就那么爽快放人出院。”
他心累地帮裴悉拉上被子:“睡吧,低烧不算严重,明早起来应该就好了。”
裴悉半张脸陷在深色枕头里,更被衬得白净没有血色,眉宇间隐隐可见疲倦,一对眸子却还在盯着他打转。
贺楚洲:“怎么,不想睡?”
裴悉手肘压着被子,手抓着被角:“药效没有发作,而且我还没有看到你的保证书。”
贺楚洲:“……”
贺楚洲对他岂止五体投地:“行,我现在立刻就去写,等着。”
他拍拍手要站起来,裴悉却拉住他的衣角:“你去哪里?”
贺楚洲:“书房啊。”
裴悉:“你要去书房写吗?”
贺楚洲挑眉:“不然?”
“不去书房行吗?”
裴悉指尖往里挪,拽进手里的布料又多了些:“就在这里写吧,我不想一个人。”
在这里写那还怎么抄?
贺楚洲找借口:“纸笔都在书房,这里什么都没有。”
“可以从书房拿过来。”
裴悉雾气朦胧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声音微哑:“楚洲,我生病了,不想一个人,你多陪我一会儿吧。”
“……”
贺楚洲闭了闭眼,掌心一拍脑门:“半分钟,我拿了东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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