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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闲慢慢睁开眼。刚五点四十三分。床头柜上的香薰已经燃尽,只剩一摊香灰堆在香托里。太阳穴隐约发疼,他缓了缓掀被下床。这一动,就感觉到了下面的紧绷。他喘了口气。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甜蜜,争吵,还有对那个女人的心动和反应。可她的样子还是那样模糊不清。冲动再度向某处聚集,盛景闲喉结滚了滚,脱掉被汗浸湿的衣服去了浴室。—从京市回来后虞歌又连着忙了两天。下午收工回到办公室,肖雨拿了个快递进来。“虞老师,你的。”捏着薄薄的一层,肖雨说,“可能又是谁寄来的杂志,要不要我帮你拆开?”虞歌捧着水杯不甚在意,“那就麻烦你了。”"哎呀,虞老师的事怎么能叫麻烦呢!肖雨用壁纸刀划开包装,看到杂志封面后微微一愣。“啊这……虞老师你要买房子吗?”虞歌接过杂志,看到《盛世企业》四个字后挑挑眉头。随便翻开看了看。“盛总可真是个极品啊!”肖雨抻着脖子感叹。“你见了谁都是极品。”“因为来咱们这拍杂志的都是大帅比啊!”虞歌靠向椅背,弯了弯嘴角:“那我问你,我哥和盛总哪个帅?”这怕不是个送命题。肖雨纠结了一番,“我说实话你会不高兴吗?”虞歌笑,“你说说看。”“那……我选盛总。”还真是不给面子啊!虞听澜个不争气的。“那盛景闲和苏锦航谁好看?”“那当然是我崽!纵观内娱还没有人比他帅比他苏的!尤其演戏的时候,那个脆弱感绝了!!!”虞歌仿佛看到了一只尖叫鸡在自己面前幻化成人类形态,掐着脖子鸡叫。追星女孩儿的快乐,她是真的不懂啊。不过她并不承认这是一种代沟,毕竟她懂的东西肖雨也不懂。嗯,暗自挽尊成功。电话响了,是个没见过的号码。接通,低沉的男声从话筒里传来,“东西收到了吗?”是盛景闲。虞歌靠着椅背,手指在杂志上轻点,“有劳盛总还记得我的份。”“之前的药膏,做为回礼。不知虞老师是否满意。”回礼?虞歌扯扯嘴角:“第一次听说用企业杂志当礼物的。”盛景闲笑了声,低低沉沉的声音有些撩人,“既然这样,那就算是谢礼好了。”谢礼?她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谢的是什么?”电话那端安静了片刻,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谢虞老师送的唇印之礼。”“……”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狗男人!虞歌磨了磨牙,啪的挂断电话。他是怎么大言不惭说出这些话的?看来时光不仅历练了他的气质,还磨练了他的脸皮。一年比一年厚!在座位上缓了一会,虞歌将马克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接着把那本碍眼的杂志扔到了最底层的抽屉里。做完这些,她起身背上包包对肖雨说,“我先走了,你没事也回去吧。”今天总监不在,早下班。正好可以跟朋友去看电影。肖雨雀跃地摆手:“虞老师万岁!”虞歌晚上回了虞宅。中午虞听澜打来电话说赵之意身体不舒服,让她有空回去看看。虽然虞歌跟父亲闹得水火不容,可跟母亲的感情很好。再不愿意也要回家探望。一进门,虞歌就直奔卧室。赵之意受了风寒有点发烧,刚吃完药睡着了。虞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察觉母亲憔悴了很多。心里微堵,就一直默默坐在床边陪着。直到饭点,虞听澜上来叫她吃饭。虞歌帮母亲掖好被子,随他下了楼。餐厅里灯光明亮,虞怀川表情威严的坐在主位。看到虞歌时也只是淡淡一扫,态度冷淡。虞歌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爸”,用餐时几乎全程没有交谈。这个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可现在变得令她如坐针毡。虞歌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晚了怕路上堵车,我先回去了。”“你回个家是在赶集?”虞怀川将餐巾扔到桌上,虎着脸问她,“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这明显是有话要说。虞歌只好又坐了回去,“天热吃不下。倒是您,状态不错。”虞怀川哼了一声,表情不动声色的缓和了些许,“你要是真关心我和你妈就搬回来住。”“我工作忙,这里太远不方便。”虞歌顿了顿,意有所指,“再说我搬回来您到时可就不会这样心宽体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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