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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陵问的奇怪,举动更是莫名其妙,阿沅只觉得腕子都要被这厮弄断了!
又发疯!
阿沅死命挣,挣不开,猫瞳被气得红红的,毫不示弱瞪着他:“什么叫‘融为一体’?它就长在我脑子里不走了,我还能赶它出去不成??!”
季陵只钳着她的腕子,盯着她,墨瞳似乎凝着一股风暴,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你和那邪物融为一体了?”
阿沅眸光一颤,真的是有些害怕。但她没有再后退,她捏紧了小手,双眸因为盛怒显得晶晶亮:“你管我有没有融为一体?松手!”
阿沅话音刚落,季陵冷峻的眉眼犹如覆了层冰霜,越发用力攥住掌心的腕子,力气之大仿佛要折断它。一声又一声质问阿沅:“你知道和邪物融为一体什么后果吗?你会被它吞噬,会生不如死失去神志,你也会变成一个邪……”
阿沅冷笑着打断他:“我只知道没有我你们已经死了。”
倏然之间,掌心的藤蔓疯涨,一瞬间犹如葫芦串一样将飞扑至他们四面八方的行尸自一个接一个太阳穴穿过,藤蔓回收,这些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行尸下一秒便落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那些回收的藤蔓并未完全回阿沅掌心内,而是将季陵包拢起来,带着长刺的藤蔓抵在他的咽喉处,阿沅微微仰头,盯着那双曾经令她畏惧的、欢喜的、又恨又爱的冷冽双眸,漠然道:
“松,还是不松?”
她也不知道她和季陵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一见面就吵乃至到现在,横刀相向,但是她不悔。
甚至非常、非常、非常痛快!!!
好像吐了陈年的郁气,畅快得很!
短短三月她已看不透季陵了,可对季陵来说,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就是要让这厮知道,她不是从前的她了,他再也不能折辱于她了!
阿沅死死瞪着季陵,眼眶一圈微微泛着粉,她咬着唇,有些委屈,更多是怨和恨。
季陵眸光触及阿沅眼尾的那抹红痕,不知为何,心尖好似被小刀刺了一下,怔住了。攥住她手腕的指尖微微一顿,松开了些。
“施主……贫僧已为她斩去妖气,所幸尚未和彼岸花融合……”
妖僧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阿沅当即眸光移到了他身上,眼瞅着快咽气了,阿沅登时推开了季陵,一时也未察觉方才还攥得死紧的手怎么就一推就松了,她忙疾步走到妖僧身边。
妖僧的状况太不好了,在他四周全是已被他度化的行尸,层层叠叠的数目众多,短短时间他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但还是太少太少了。于这千万行尸仍是杯水车薪。
何况这妖僧祛魅首先将邪气渡到己身,完全是舍命相陪,即便他体内灵力浩瀚如海面对这千万行尸也是独木难支,况且之前单单为了她祛魅恐怕已消耗了一半的灵力,现在……只怕灵力快要枯竭了。
那可不成,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阿沅直接一掌囫囵拍在了妖僧的肩上,睁着一双猫瞳恐吓他:“给我撑住了!”
妖僧霎时嘴角溢出一抹血痕,将要闭上的双眸睁开了些,苦笑道:“贫僧…知晓了……”
空师父登时怒目圆睁:“你这小妖竟敢对摩柯大师不……”
倏然一片沾血的冰凌穿透行尸的头颅射在空师父脚下。
只差那么一寸就能穿透他的脚掌。
空师父一顿,脑门登时一抹虚汗冒下。
他抬眸和季陵投过来的目光不期而遇,不知为何,明明是冲着行尸的杀气空师父却莫名觉得是冲着他来的……
季陵只看了他一眼,便若无其事的移开眸。提剑冲那再次卷土重来的行尸砍去。
空师父抹了抹额上的虚汗,看错了吧……
空师父略略松了口气,余光瞥向摩柯大师时,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阿沅扒着妖僧宽大的黑袍,闻言头也不回道:“你也瞎了?没看到我在扒他衣服吗?”
“不是……我当然看到了!”空师父一时被这小妖的大胆行为震惊的无以复加,眼见摩柯大师只剩一件薄薄的雪白中衣,马上要被这大胆的小妖从肩上扒拉下来,马上拽住了即将滑落的前襟,勉强护住了大师的清白。
“你在作甚?!你姑娘家家的……怎能随意扒男子的衣裳!”
阿沅扒了半天衣裳实在不耐烦,一用力,直接撕了!
雪白的中衣霎时成了碎片,露出了年轻僧人线条流畅,瘦削但并不过分消瘦的背部,本苍白如雪的肌肤上书写着密密麻麻水墨经文。
从优美的肩胛骨没入凹陷而劲瘦的腰上,好似美玉浸于浓墨中,神圣的静穆中又透着一丝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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