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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我么?”沈临川细细琢磨着这句话,反复在嘴里咀嚼着,最后化为无边的柔色一般漾在心口,呢喃着问道:“真的在乎我吗?”
他要得出一个答案,在此时来求得心安,一定要施玉儿说在乎,他才信。
“嗯,”施玉儿感受到他今日似乎与平日不同,“怎么了,你似乎有话对我说?”
她问出这句话时心中有些惴惴,在她人生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若是不同寻常,则定然有古怪之处。
只是沈临川要和她说什么,说出来的是她能接受的吗?
“玉儿,我的眼睛能治好。”沈临川拥着她,闻言眉间涌现出一丝满足,转而又被忧愁替代。
施玉儿看的分明,便知晓他有顾虑,她有些不适地轻动了一下,问道:“能治好固然是极好的,你难道有顾虑么?”
房内很静,如今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处。
“玉儿,”沈临川轻吻她的眉间,贴着她娇嫩的面颊,终于缓缓说道:“我大抵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离开这个词对施玉儿来说并不陌生,她眼睫微颤,也知道了方才的不安究竟是来源于何处,她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而问道:“去多久,去哪里?”
她没有问为什么不带上她,也没有表露出一丝的不舍之情出来,冷漠到好像要走的人和自己没有一丝关系一般。
“去京城,”沈临川将她紧紧拥住,睁着眸子望着她面颊的方向,好似要看清她的模样,“玉儿,我想看见你。”
“原来方才知府与你说的便是这件事么?”施玉儿将自己心中忽然滋生的某种情绪压下,望着他胸前紧实的肌肉,问道:“我能体谅你,去多久,你还未回答我,很久么,还……回来吗?”
她的话落,沈临川心中抽疼了一下,忙答道:“回来,我不会丢下你的。”
施玉儿好像不在乎沈临川是否丢下她,她在被父母抛下在这人世间的时候,大抵就不在乎了。
“哦,”她将眼角的润意一擦,挣扎着起身想去擦洗身子,“我去擦洗一下。”
沈临川将她抱住,不让她走,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的馨香,薄唇一张一合,“玉儿,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直不理我么,我担心就算要离开了,你都还在怪我。”
施玉儿静静地听他说着,她已经很疲惫,她从来不敢对沈临川有太多的期待,怕的就是若自己再被丢下,那时做不到全身而退,做不到心无波澜。
沈临川的指触到她的眼角,触到那一抹润意,“你哭了。”
“没哭,”施玉儿本想还倔强一些,但却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她怪自己眼眶太浅,怎么就蓄不住泪,抽噎着问道:“真的还回来么?”
“回来,”沈临川将她眼角的泪痕一点一点吻净,听她如此说,欣喜问道:“玉儿,你在担忧我,对不对?”
说是担心他也不差,但施玉儿更多的是怕被抛下,她眨着泪,见他眸色如墨,不由得低声答道:“算是。”
沈临川好似就在等这个答案,他抚着怀中人光滑细腻的背脊,又忍不住吻在她的肩上背上,叹息着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施玉儿已经很累了,但他却仍旧是精神勃勃的模样,她连忙将他的动作止住,“我很累了。”
“好。”沈临川绝不勉强她。
“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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