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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樓西月踏上潭廬去置幾件冬衣。
潭廬是方不大不小的寨子,百姓挑著擔子在一處草亭邊擺開來,熱熱鬧鬧做著生意。
我和樓西月走走看看,雖沒見著賣冬衣的販子,沿街有不少首飾纓絡攤子。
撿了個絹秀的荷包,上頭絳色紋著喜鵲繞梅,我笑眯眯地向那攤主循價。
樓西月搖著扇子,摸了幾個銅板將那荷包買下,微眯眼與我道,“你要送這荷包給我?”
我從他手里搶過來,瞥了他一眼,道,“我看這荷包繡得挺別致,想將它送給我妹妹。”
樓西月略略滯了眉眼,“你還有妹妹?”
[三八]银裘暗(一)
我一面打理荷包上的流甦,一面與他道,“只許你有八個兄弟姐妹,不許我有個妹妹麼?”
樓西月不以為意道,“那她現在在哪?”
我想了想,說,“不知道。”
他側過身,偏著頭鄭重地打量我。
我表示,“不過有個妹妹而已,又不是有後代,你不能接受?”
樓西月靜默半晌,伸扇子敲了記我的額頭,失笑,“我們去寨子里,看看能不能置一身寒衣御冬。”
我和樓西月沿著小徑往里走了些路,路邊山木漸禿,踩在枯葉上有脆響。不足半盞茶的時間,這方寨子便露出來,炊煙裊裊,入目之外零碎嵌著些土屋,外以小石砌起一堵矮牆。
寨中的女人著對襟窄袖的衣衫,外罩一件皮裘褙子,在撐起的欄桿上曬著些肉干。
晨陽闌斜,鶯囀客稀,一派男耕女織的景象。
我倆尋了個人家,想向他們討身寒衣。
我走上前問道,“大姐,有沒有裘衣可以賣給我們?”
那婦人正在屋邊搓捻細麻,聞聲收了手,對我樂呵呵道,“有,當家的前日里打下來兩只麋鹿,做了些麋裘。”
我驚嘆道,“這里的男人打獵為生?”
她笑道,“是,林子里禽獸多。”
我與樓西月進了土屋內,椅上掛著些獸皮,有一塊呈無瑕雪色,摸上去柔軟細膩。
婦人笑道,“姑娘看上了這塊狐皮?呵呵,這塊皮不賣的,二十幾年,寨子上也就打下來這麼一只九尾狐。”
我心中咯 一下,問她道,“這寨子後頭的山里有九尾狐?”
婦人應道,“再往北走一些,那邊雪積得厚,有時候能見著這狐狸。當家的年輕的時候打過一只,九尾狐不比一般的狐狸,猾得狠。”
她皺了眉頭,壓低了聲音道,“九尾狐是狐妖,自打打了這只狐狸,夜里總能听到女人哭。”
樓西月問道,“可有什麼法子能將這狐引出來?它平日里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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