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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六往前一抓,扑了个空,瞬间惊醒过来。
他的心砰砰砰的直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不去,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来。
“来人!”他出声道。
“殿下,有何吩咐?”殿里守夜的宫监问道。
“更衣。”
“是。”
小十六穿戴整齐,继续坐在桌前翻阅南疆的战报,慢慢的,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按理说南疆叛乱已经平定了将近两个月,其余事务交由地方官员处理便可,大军理应早就该拔营回朝了,怎么……迟迟没有动静?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而且,兄长的亲笔信也早断了一个半月了,他先时想南疆事务繁忙,兄长腾不出功夫来写也是正常的,如今却是越想越不对劲儿,即便再忙兄长都没落下过,怎么突然就不写了?
小十六单手支颐问暗卫道:“孟府的家书还正常吗?”
“回主子,正常。”
“随帝南征的将士们家书还正常吗?”
“回主子,正常。”
小十六几不可见的压了压眉,所有人的家书都正常,就他的不正常,关键是他皇兄还是南征队伍的统帅,离奇,十分离奇。
小十六不动声色的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落月城开城门了?”
“是的。”
小十六单手敲了敲书案,纵然是兄长绊在了落月城,那大军也该回朝了,怎的大军没动静,兄长亦没动静?关键是,他现在不好明问,若被有心之人察觉到什么不妥,亦是一阵血雨腥风。
他敛下心思,又回到偏殿里休息,一夜无眠,等好不容易挨到第二日,他迫不及待的宣了孟怀鸣进宫,旁敲侧击的问了一番,亦未打探出什么来。
他想了想说道:“孟相,孤今年恰好十七岁,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殿下的意思是……”孟怀鸣抬头问道。
“咳……”他轻咳一声说道,“不瞒孟相说,孤与蛮蛮青梅竹马长大,一直心仪于她,孤欲与落月城结亲,如今南疆战事已定,阿兄也恰在南疆,正好可以为孤提亲,孟相觉得呢?”
孟怀鸣想了想,回道:“倒也不失一桩美谈。”
“既如此,孟相与礼部拟个章程出来,速速送往南疆请兄长裁定。”小十六提议道。
“是。”孟怀鸣面无异色,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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