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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的母亲也就是谢昆的姨母,谢相执掌朝纲数年,虽有力挽狂澜于不倒之心,然而近来时局遽变,朝廷东征失利,谢氏折损一员大将,若是再不出能人,谢氏便不能保证如今的地位,当今之际,不能再容忍谢翾一意躲避。细较起来,谢昆是谢翾的堂姐,两人年少时有些交情,虽然最近几年疏于往来,但到底算是年轻一辈说得上话的人。若是让谢相前来,一来她日理万机抽不出空,二来谢翾的性情可不是能安然听长辈劝的,特别是来自母亲的劝告。谢昆对她这次的任务不是很有把握。她前几年娶太子太傅庶长子沈南烟,算是半个太女党,她母亲谢文是谢相的堂姐,谢相只忠于皇帝。眼下皇帝春秋鼎盛,属意太女,但保不准以后,且太女身子一向不好,不像是个有寿的。谢昆自转向太女,和谢相这一支走动就少了,如今意外地接到了谢相的请求,若是能够请得谢翾出山,也算是为谢氏,为谢相出了力,所以不得不跑到这深山老林磨破嘴皮子。谢昆出示她磨破了的两双鞋面,气喘吁吁地调笑道:“翾娘,你这真是藏在深山,遍寻不着。”谢翾也笑,她有“京城第一聪明人”之称,容貌自是俊美无俦,眼前这一笑,能令月亮不再出来,花儿羞于开放。果然是一时俊杰,谢昆心中感慨。两人对坐,饮酒,两童子奉茶。两位童子头梳双鬟,生得粉雕玉砌,煞是可爱。谢翾出生白玉为堂金作马的世家,受人服侍惯了,就连隐居深山,也改不了使唤金童玉女的习惯。二人聊些体己,谢昆又絮絮叨叨朝中局势,谢翾只静静听着,时不时喝一口茶。谢昆见谢翾如今住的茅草屋不比京城的高楼广厦,又见她百无聊赖,赏山色风光美景,无案牍劳形,无心事挂怀,不得不羡慕她自由,独得解脱。也说话来打趣:“翾娘,我见你如今却是自在,不比我等俗世之人,镇日里在红尘里打滚,诸事萦心。若是能如你一般隐居深山,我只要一张桌一把椅一支笔,每日读书,此生足矣。”谢翾见她虽如此说,却深知其为人,必是不能放下红尘中的种种,眼下只是见到了隐居清净的好处,却绝对受不了隐居的清净。遂打趣她道:“你若是有意,便搬来与我同住,在我们屋子旁边再盖一间,春天的时候一同垂钓,夏天的时候在树下一边乘凉,一边下棋,秋天读些史书,冬天的时候赏雪。多一个人作伴,我与郗郎求之不得呢!”郗郎便是谢翾青梅竹马的表哥,如今是谢翾的结发夫郎,与她一同隐居在深山中。谢翾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挂着会意地微笑,似是真的这样打算,又似是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谢昆思量许久,最后推脱道:“若真是独自生活在这深山老林,怕是会寂寞的。你却算了,我只是个俗人,怕还是没得这个福气。”谢翾但笑不语。谢翾虽然身在深山,对朝中局势却有所耳闻。且谢氏和谢相的意思,要她出山是早就有的了,此事时见谢昆突然出现,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说来什么事,便猜到了她的来意,只是既然谢昆不提,她也不提。只听见谢昆试探着问:“山中虽然清净,却远离人烟,住久了恐怕不习惯?”“我要的就是远离人烟。”谢翾大笑道,“古有林逋隐于孤山,梅妻鹤子。今我有郗郎,如花美眷,红袖添香,岂不乐哉?”谢翾如此顽固,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和聪明人打哈哈,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谢昆无奈何,又说:“自你离京后,京中旧友,甚是想念。知道我这次来寻你,特意让我带了几封书信。”说罢从袖中掏出几封书信。“京中故友若是有意,随时都可以前来拜访,我当洒扫庭院,扫地相迎。”谢宝树推辞道。又接过谢昆手上书信,随意挑选了一封展开来读,读完笑着说:“你看,叔善姊还说要来与我作伴,同游河山呢!”谢昆接过书信,一看,大不乐,她本以为谢翾的友人多是劝她回京的,不意有这么些子狂人,竟然要与她一同隐居。她带信来之前又不能先查看,不然也不会出这样与意图截然相反的事情。“你娘很想你。她膝下单薄,只你一个女郎,你又常年在外,少不得教她思念。”谢昆见状,谆谆诱导,希望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来之前,姨母头上又增添了几丝白发。”谢翾知道她的意思,有意顺势利导,笑道,“我也想她,她若是得空,随时可以来找我。早生华发,还不是因为操心太过,若是昆姊能够劝得我母亲离开朝堂归故乡,那才是我们家的恩人。”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劝得谢相致仕?谢翾的意思不过是拿这话堵她的嘴罢了,谢昆无计可施,最后劝道,“回京吧,谢氏需要你。”“尚有昆弟姊妹,为谢氏分忧。”谢翾音色清冽,如泉水落石涧无比悦耳,只是说的话却不中听。谢昆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谢翾奇怪,发问道:“怎么了?”“翾娘,你离开京师之后自是不知朝廷的近况。三个月前传来东征失败的消息,领军的镇国公谢方战死沙场。”谢翾默然。难怪近来谢氏催的急,连母亲也写了好几封书信,原来出了这样的变故。镇国公谢方是谢氏少有的掌兵之人,她这么一死,她领的兵又东征失败,朝廷少不得要怪罪,趁机夺权也是有的。谢氏失了臂膀,谢相独木难支,难怪火烧眉毛,四处求援。看来,谢氏如今正是到了危急存亡之时。谢翾心里这样想,叹了一口气,却道:“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谢氏衰落,也是命数,强求不得。”世上只有半个帝王家,又怎么会有不败的勋贵呢?谢氏到如今,盛极而衰,正是天理。“你便是不在意谢氏的安危,难道也不在意天下的存亡吗?”谢昆气急,脱口道,“若真是如此,便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说罢忍不住站起身来慷慨陈词一番。“当今天下,已病入膏肓。谢相力挽狂澜数十年,如今已力不从心。皇室昏聩,百姓流离失所,无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灾人祸,地震,洪涝,旱灾,蝗灾层出不穷,哀鸿遍野。朝臣们却只顾着结党营私,人浮于事。这倒还罢了,竟然丝毫也见不得人干实事,稍有那些有才干,御史台就口诛笔伐,什么不符祖制、包藏祸心。教她们拿出对策来,一个个一问摇头三不知,直教冷了天下人的心。所谓天下兴亡,匹女有责,更何况我辈?谢氏若是没有你,丞相一人无法支撑,除了你,却教我们找谁去?我好说歹说,口舌废了一半,你倒无动于衷。难道你这些年隐居深山,便忘记了自己的雄心抱负,将一人之安危喜乐至于天下人之上?”谢翾只顾低头沉思,不再争辩。谢昆见谢翾色动,便明白自己赢了。谢翾伶牙俐齿,聪明绝顶,可禁不住忧国忧民,便是弱点,出山是迟早的事。大功告成,谢昆虽然兴奋,又想到谢相临行前的嘱咐,心情低落下来。虽然心中不忍,少不得要硬起心肠,说,“还有一事。来之前姨母让我转告你:谢氏有意与皇室联姻。”谢翾皱眉。这是要嫁公主给谢氏?按照之前皇家交好世家的传统,不是太女娶世家的儿子,就是嫁公主给世家的女儿。自从庾家的儿子嫁给太女之后闹出情杀,皇室便再也不考虑在血脉中混入世家的血,只嫁公主,以示笼络。若是公主下降,可是谢氏又有谁适合尚公主?丞相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已经娶了表哥了。谢翾不禁疑惑地看向谢昆,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谢昆苦笑,知道她难以抉择,留下一句:“郗家表兄与谢氏孰轻孰重,你好生掂量,我言尽于此。”后离开了,剩谢翾一人目瞪口呆。谢昆一边走一边想:谢翾既然答应出山,谢氏与皇室的这次联姻势在必行。谢翾是谢家唯一一棵生于庭阶的芝兰玉树,光耀门楣便只指望她,没有别的人了,只可怜郗家好儿郎,竟然是被始乱终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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