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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时候,我那愚蠢的师傅终于意识到,有人隐在暗处作乱,四处散播假皇子和假玉佩。”
殷祺笑笑:“照这么说,背后作乱之人应该是逍遥客了,毕竟他手中有真皇子。”
“是啊,师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依然在四处寻找逍遥客。”丁灼叹道,“但我不这么觉得。逍遥客又不稀罕皇权,他图什么呢?再说,谁能惟妙惟肖地做出几乎完全一样的玉佩来?”
“但我不会告诉他的,他是个愚蠢顽固的废物。我暗中做了手脚,让皇上以为我师傅办事不力,慢慢不再重用他。”
殷祺:“然后,就轮到你了。”
丁灼:“斗败我师傅一点成就都没有,他实在太自负了,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
殷祺:“这不是和你现在一样吗?”
丁灼眯起眼:“你知道,我接手后,最先怀疑谁吗?”
“谁?”
“陆贵妃。这个女人我真心佩服,她利用皇上对她的旧情,竟然改变身份活了下来,受宠至今,连那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女婴也一同封了公主。我曾多次试探她,但她演得天衣无缝。我只好换个角度想,陆贵妃若要成事,必须得有人在宫外帮她。有这个实力又值得她信任,同时,又渴望皇权的……除了她的姐姐姐夫,实在想不出别人。”
殷祺:“所以你这次一直针对我,多方刺激,就是等着我自乱阵脚。”
丁灼阴测测一笑:“我怀疑肃王府不是一天了,若你一直不出京,还真找不到机会。”
殷祺:“看来我尽快把你抓起来确是做对了。”
丁灼无所谓地一点头:“是,我就是没有料到这点,你竟有胆子越过圣上抓密探。也是因为你这一举动,我才能确认,就是肃王府在帮着陆贵妃。”
殷祺:“还要多谢你城门下那一箭,否则我都不知用什么借口抓你才好。泄私愤虽然听上去小气了些,但很合理,大部分人会信。”
丁灼:“我只好奇一点,逍遥客抱走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小皇子?如果是,为什么不见你们找他,如果不是,那真的在哪里?”
也正是因为,肃王府多年来一直专注于赚钱,才让人找不到丝毫把柄,若他们也暗中寻找逍遥客,十三年啊,双方人马肯定有碰头的一天,说不定早就被密探发现了。
殷祺没有直接回他,只道:“你也许有机会活到那一天。”
丁灼笑了:“难不成陆贵妃对逍遥客和南水君也撒谎了?她在皇上身边有十年了,受尽恩宠,一人之下,却依然藏着复仇的心。女人真是狠呢,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可以是假的。你说是不是?世子大人。”
殷祺没说话,脑中闪过苏然的样子。
他拉回心思,问道:“这么说,皇上曾两次下令让你们去截杀小皇子?”
这是篡位的重要证据,证明当今圣上不但知道先皇有遗孤,还暗中命人将其杀害。
丁灼忽然哈哈大笑,说:“我刚刚都是瞎说的,乱编的。”
“但它也有可能是真的……”他停住笑,往前两步,紧紧抓着栏杆,语气发狠道,“只要,你把苏夕带来见我!”
殷祺离开牢房,何进正等在外面。
殷祺边走边说:“他要见苏夕。”
何进道:“有点难办。”
这点殷祺也想到了。苏然格外护短,这事若是找她去谈,九成九没戏,倒不如跨过她直接去问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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