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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放学，天衔把朝暮一同喊上车，一同坐后座，两个大男孩两腿一跨，几乎充满整个空间，但都是闲适的放学气息，天衔喝口水，“去找她了？”“谁？”朝暮扭头看他，装的很像，天衔睨他一眼，要笑不笑，不说话，朝暮却开朗笑起来，看向车窗外，“她叫冯心，初三七班的，坐132冯鲜办公室，杏儿一进来书包往他办公桌上一甩，拿起他水杯就咕噜噜灌水。冯鲜手上还拿着文件就瞄着她，杏儿低睨他，眼神不善。冯鲜笑笑，放下手里的文件，往靠椅一靠，撑着额边，“又怎么了。”杏儿水杯往桌上一放，袖子往上勒，“你是嫌我上学还不够苦是吧，又安排个什么卫生委员给我！”冯鲜听后就是无奈闭眼，“杏儿，你当我真这么多事儿把你管得这么细。”看来这妞儿是精的，她挺会“步步为营”，一开始这么“开炸”，后面这句才是真正目的。她走过来一手按她叔儿桌前，一手插腰，微颔腰，“那就想办法把我撤了，我才不想当什么干部，”接着叉腰的手直点，“你该招我那个班主任来政宣，她又忽悠我什么三好学生，什么中考加分，就为了让我去管清洁！”冯鲜按着额头合着眼沉声直笑，杏儿去扒他手臂，“你听见没有！”完全没大没小，看呀，冯鲜才是她的“走狗干将”。冯鲜抬起头，“多大个事儿，你直接跟老师说不完了，你不想当，你想专心学习……”“可她要听呀，她像死了心的，我每天去了是把我顺手的事做了，可我不想管别人！”杏儿烦了就那儿绕圈。冯鲜伸手去拉她，“诶诶，别烦别烦，我去说好吧。”杏儿这才站定，望着窗外气呼呼，“学习委员课代表没说想着我，清洁委员，”冯鲜仰头看着她，“那我也去说说？”杏儿瞪他“我是这个意思吗！”“那去给你换个班主任，”越说越开玩笑，杏儿望着他不说话。冯鲜现在就怕她，两手抬起“好好，不瞎说了。”想想，没有杏儿，冯鲜这样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节奏……真是熬命！幸好现在有杏儿，有杏儿在身边还能带给他片刻的放松欢愉……不过杏儿一天一个变，第二天又跟他说不叫他去学校讲了，当清洁委员就清洁委员，又不是干不了。她生了半心后，身体好了，性子更古怪了，任性更甚，谁也说不得，只能小心任着。

金溪的两个姑姑眼见着金溪和冯鲜越走越近，把金溪逮回去“审问”过，金溪很干脆，“我和我堂妹关系好。”堂妹？你哪门子堂妹！金溪慢条斯理，我在外面叫冯木口，是冯家人，冯鲜是我叔吧。他身边还有个远房小侄女叫冯心，对头，她就是我堂妹，我就跟她关系最好。两个姑姑不过问政事，可也不是耳塞听不到风头，眉头蹙得夹死苍蝇：“冯心？那个据说和冯鲜有暧昧的小姑娘？”金溪瞅她们一眼，指指自己，“和我也暧昧。”得亏他两个姑姑都不属于特能来事儿的，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只要金溪安平，也不想过多干涉他的私事，只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冯鲜，”两个姑姑其实对冯鲜印象都还不错，“人还好，野心大也不是错，你爷爷那么信任他，我们总该相信你爷爷的眼光吧，就是你姑父们……”两个姑姑都摇头，反倒还没冯鲜有好印象一样，“难说。”金溪好笑，一手框一个姑姑，“放心，两个姑父我帮你们盯着呢，他们就是心不甘，倒真不敢有异心。”于是，姑姑们都放任他跟冯鲜处更紧了，姑父们有“意见”，也只能干瞪眼。金溪现在也是大忙人，不谈立场，他确实能和冯鲜好好处一处，因为起码对杏儿都是真心。又来蹭饭，金溪进来的时候，冯鲜和杏儿已经坐在桌边开吃了。杏儿手边儿还有单词本，边看边背边吃。冯鲜不管她，安静吃自己的。金溪自己家一样坐下，人给他添了碗筷，他就跟杏儿挤一坨看单词本，有时候问问她，杏儿答。冯鲜放下筷子，倒是看了金溪好一会儿，金溪察觉，看他一眼，继续边喝汤边瞧单词本，却说道“又打我什么主意。”冯鲜微笑，抬手给杏儿舀汤，“木口，叔儿的话还是要听吧，”啪，金溪放下筷子，杏儿都瞄他一眼，金溪直视冯鲜，又放松一笑，“别想叫我去东南，这个风头我不想出。”冯鲜垂眸一直慢悠悠盛汤，“原来你知道我打什么主意。”金溪唇抿一线，又犟又精狡，“程飞幼和甘家都力推甘朝雨去，我觉得也适合，甘朝雨那小子不显山不露水，倒是专业过硬，多打磨，他是人才。”冯鲜瞧他一眼，“我看你是因为觉着已把甘朝雨纳入麾下了，放心了这个人，所以不在乎这次督军了，也就不争了。”金溪一哼笑，不说话，又点点单词本，“这个意思？”杏儿才没听他们说话，把他手指头一扒，“我还在想，别说话。”冯鲜把盛好的汤放杏儿手边，两手落膝头撑着，这才好好看金溪，“跟你明说，这次你非去不可。”见金溪动怒要插嘴，冯鲜一抬手，威严彻底拿了出来，深望他，“那会儿你和程飞幼斗的头破血流就为和甘朝雨争这个督军的位置，告诉你，我那时候属意的就是你。”金溪一怔！东南一直不太平，内忧外患，需要一个京里的“正主”去镇住！去的人年纪资历都无所谓，只要“身份正”！程飞幼在拉拢甘家，特别是甘智行，力荐他的小儿子甘朝雨去“督这个阵”，若镇住了，那就是“少年成名”！金溪那会儿甚至愿意屈尊去争这个位置，同样是急需“一个响亮的成绩”来服众！只是真没想到，冯鲜从一开始就力挺的是自己……按说，不应该，他要独才，就得去圆艏化，要把他盛金溪灭死在摇篮里，怎么还可能给他这个“出头之日”？所以金溪戏谑笑起来，“话都是你说，漂亮话嘛，”冯鲜还看着他，“漂不漂亮，只看结果，这个机会，我是给你了。”金溪也看着他，眼神渐沉，哪知，这时候杏儿开口了，她还看着单词表，“他给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