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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实，他是见过李湛小时候的。那时候的李湛，大概七八岁，白白净净，像一个小仙童。小小年纪，知书懂理。是全家人的骄傲。没想到十几年不见。李湛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的汉子。没了那时的书生气，倒是多了满身的风霜。华常爵忍不住心里难过。如果李家没有变故，他该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华常爵温和的上前，拱手道。“在下安国公华常爵。”余锦之也赶紧打招呼。“在下汴京府尹余锦之！”在听到对方是安国公时，李湛的眼神微闪。再听到余锦之身份。眼里多了一丝恨意。其他人听到华常爵他们是当官儿的。脸色都非常的不好看，眼里隐隐都是戒备。甚至有人忍不住，手放到了腰间的刀柄上。但应该是李湛治理严格。所有人都没有真正动手，而是小心的观望。李湛眯眼看着两人。最后拱拱手道。“李湛”。却并没有说他的身份地位。有点骄傲不驯。华常爵没有在意，微笑点点头。余锦之是不敢有意见。他怕一个不合适。自己不能活着下山。李湛引着他们进了山寨大门。一路走来。华常爵就看到。这个山寨非常的大。如果不说是山寨。都像是一个富裕的小村庄。道路两旁高高低低错落着民房。炊烟袅袅。房门口，还有小孩光着屁股蛋子，嘻嘻哈哈的在玩耍。上了岁数的男人，成群，乐呵呵的坐在门口打屁聊天。老妇人们，编竹筐，纺线。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华常爵和余锦之看的连连称奇。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上了一个坡。才到了一个比民房要大许多的房子。李湛领着他们进去。这里是一个大厅，想来就是他们山寨议会的地方。李湛让他们坐在他左边的下首位置。其他山寨里的人，都坐在了他们对面。坐不下的干脆直接蹲在了门口。等人全部安静下来，李湛才淡淡开口问。“你们此来的目的。”他的话，真的是非常的少。华常爵直言不讳。“奉了圣上密令，杀章蒙。”说动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李湛都是倒吸一口气。章蒙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太子妃的父亲，未来的国舅。手里还握着二十万大军。虽然没有来剿匪。但只要他想，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所有人就都得人头落地。所有人都在彼此交换着眼色。所有人眼里都是不赞同。“章蒙可不是别人。他们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坐在对面凤锦说过的话，知道对方，一定是山寨二当家，高胜。此人仗义，武功高强，还通点战场上的排兵布阵。缺点是爱喝酒。喝多了就有点惹事生非。华常爵对他点点头。

“二十万大军，也未必都听章蒙的。”“那也不会听我们的”。高胜冷声道。显然觉得华常爵是个文官，不懂得军队的事。这个半吊子。“确实！”华常爵微笑道。“但我有皇上谕令。我将成为二十万大军的暂管者。而我身边这位余大人，将是监军！所以咱们是名正言顺。”众人都互相看看。听到他说咱们！心里都是莫名一动。就好像一个超级有钱的亲戚。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感觉特别的有面！说了半天，话里话外，这个安国公，都没有嫌弃他们的意思。而且还很平易近人。有人狗腿的，给他们倒了水。“你们喝点水，再慢慢说！”华常爵真挚的谢过。接过来，喝了一口。余锦之有样学样，也端起来，喝了一口。所有人的眼神，更好了一些。心想，他们是真的不嫌弃。李湛眯眼看着华常爵。“你要我们做什么？”高胜点头，说话也和气了一点，“对，最好说清楚。我们有什么好处。”华常爵放下水杯，认真对他们说。“我打算智取，和山寨的弟兄一起，去刺杀章蒙！刺杀成功后，让山寨的所有弟兄都加入军队中。直接洗白身份。山寨里的老弱妇孺。也都可以移居到山下。”众人都是大惊。他们山匪的身份，虽然在这里过着轻松自在，逍遥，但也只局限在这小小山寨里，还得时刻担心。想着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皇上下令剿匪。他们老大不小或许还好说。但是他们也有老婆孩子，父母。多少都觉得，委屈了他们。可是没想到，华常爵竟然要帮他们洗白身份。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以后就不是山匪了！就是正常的良民。有房可以住，地可以种。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再颠沛流离。孩子们也可以去读书识字，将来考取功名。李湛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余锦之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也没想到，华常爵竟然要这么做。他脸色十分尴尬。他是监军，好不好？就是监督将领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安国公这样倒好，直接当着他的面儿违法乱纪。要他如何是好？不行，他得私下去问一问秋墨白。这事儿该怎么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直接同流合污呢。还是上报朝廷，让老皇帝知。华常爵看到他眼里的惊讶，但并不理会。而是对着李湛道。“李寨主难道真的希望，大家跟着你一起隐居深山，或者亡命天涯？”“我看到这里好多人，可都是拖家带口。李寨主也不希望，那些孩子将来也背上土匪的名声吧！”李湛蹙眉。他当然不希望寨子里的孩子永远都是土匪。但他暂时不敢相信华常爵的话，因为这话之前，常云也和他说过差不多的话。说是他只要答应章蒙的要求。章蒙会护着寨子里的所有人！结果，那次差点害着山寨覆灭。他也被常云，差点失了性命。如果他死了，山寨的这些人怎么办？所以他不敢轻易再相信任何人。即使这人是三妹介绍，并且敢用性命担保的人。他依然不敢轻易下定论。华常爵看他犹豫，知道，一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