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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月眼疾手快地将手放在门缝中,不让自己吃闭门羹,可老人只觉得是雕虫小技,开门,示意她去一旁,“先把鞋擦干净,年纪大了,不想天天扫地。”
“好的,谢谢爷……老板。”沈知月礼貌地点点头,抽回手,退了两步,随后转身蹲在,用手纸认认真真地擦去鞋底边的泥。
“砰——”
她意识到不对劲,猛一回头,老人已经不见,挡在她面前的是一扇紧闭的木门,她起身去拍门,“老板,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你这人这么样啊,说话不算话!”
“小姑娘,你可不要乱说啊,我陆老头可没答应你什么。”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你要真有事,下次再来吧。”
“明明现在还开着门却说什么下次再来,难怪你店里那么冷清。”沈知月在门口嘟囔了几句就带着一肚子气离开。
外面的夜色又加深了许多,星空璀璨,明城的绿化做的很好,大多是以桂花树和观赏芒果树为主,因为才是春天,所以放远望去只有一排排绿。
沈知月舍不得花钱,又或者说不想花张卿云的钱,她做了十站的公交车才到接近别墅区的那一站。
因为路上堵车,所以下车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别墅区与市中心之间隔着几年前的居民房区,那都是以前有钱人家才能住得起的地方,在穷人家只买得起风扇的时代,那里的人已经用得上空调,现在也占着绝对的地理优势和交通优势,很多在市里工作的打工人都十分想这块买房子。
但高额的价格也只能让他们想想。
沈知月沿着一家家店铺门口往巷子里走,楼梯上的影子时而长时而短,只有走完这段石梯才能到郊区。
就在这时,有一个影子从上包裹了她,随后一阵低沉的声音彻底给她带来黑暗。
她愣了几秒,而后像是早料到般抬头笑着说道,“梁会长又来给你好妹妹出气了?”
梁深插着兜站在沈知月之上的第二个台阶,校服外套无规矩地搭在肩膀上,眉间沉重,“沈知月,你怎么这么狠呢。”
在她呆医务室那段时间里,梁何君去找了梁深,满面委屈的展示自己的伤口还把责任全推给沈知月。
梁深把她送去医院做检查之后就来着等候他口中的狠人。
“想打架还那么多废话。”反正这不是学校,不用装乖乖女给张卿云看,也不用在陆厌面前装可怜。
而且,现在只有梁深一个人,她有胜的可能。
就在她自以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放在梁深很是无辜的脸上。
她低声骂了一声,她倒是忘了,梁深这个人向来就很装,外表谦谦君子,打架从来不自己动手,内心却十分黑暗,次次都让兄弟们下毒手。
“梁深,你他妈的真装。”沈知月向前一步,提膝踹了他的小宝贝,咬着牙又骂了没素质的话就拼命往上跑。
识时务者为俊杰,敌不寡众的时候,逃跑是最好的选择。
梁深疼得嚎了一声,身体在原地扭曲,“md,沈知月,我跟你没完!”
身后的脚步声比方才还要大还要乱,沈知月就算是没了力气,双腿不听使唤地发软,她也不愿意停下来。
她没有抬头,更不知道前面的人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砰——”
挺拔的鼻子撞在了厚实的后背,这一下刺激了她的疼痛神经,她疼得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即便这样,她还是说了“对不起。”
少年也被撞的从鼻子里发出低重的“哼”声,听到女生如猫叫般说了对不起,便起了好奇心,他回头第一个看到的不是沈知月,而是在楼梯下的梁深。
梁深好像也看到了他,立即放慢了脚步。
“沈知月?”
陆厌的声音如悬崖上的一枝随风摇曳的歪松,清冽到听不出感情。
沈知月闻声抬头,因为鼻子上的痛太过于敏感,在抬眸地瞬间,脸颊已经挂上两排泪痕,“陆副会长……”
她眼神不停地闪烁,耳边是梁深的声音,“沈知月,你面前那小子比谁都要冷漠,你以为他会保护你吗?”
陆厌微微一瞥,举目望去,毫无表情。
今晚,人不是冲着他来的,他也没有闲心在这里看戏,他巧挑着眉头,悄悄活动左膝盖就要转身。
就在他快彻底转身的时候,沈知月抓住了他的裤脚,很用力,他用个两成力都没挣脱开。
“陆厌,我可以去你家撸猫吗?”沈知月字里行间都掺杂着可怜的哭腔。
上次那只猫就因为可怜被陆厌带回家养,他这次出来,就是为了买猫粮。
“我家不是什么避难所。”陆厌的声音有些哑,冰棱似的声线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低低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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