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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冷哼了一下,眼神淡漠,目不斜视,只走路,不理他。他知道越理这无赖越来劲。“你为什么这么安静,不能跟我说说话吗?”郁风峣觉得无聊了,越来越过分,甚至大庭广众之下手直接往他衣摆下面伸。“滚,恶心人的东西。”徐楚宁也不管了,急红了眼,直接把他甩开,往前走了几步,把他落在身后不管。知道自己过分了,郁风峣收敛了些,不再闹他。山顶的清观寺现在还冷清着,平日里抢烧头一炷香的信众也没上来,这里只有纪家人。徐楚宁先进去,但周围都没有熟悉的人,便回头等了一会儿。郁风峣因为腿伤缘故被远远落下,纪缥缈都上来了,他还没影子。“在等我吗,宁宁?”纪缥缈非常风骚地撩了一下头发,虽然浑身漆黑丧服,手里还握着香,但恨不得戴墨镜叼玫瑰对着徐楚宁开屏。徐楚宁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在礼佛的时候调情,虽然徐楚宁不信神佛,但他守规矩,这样明目张胆不敬的行为,他还是很厌恶。低眼一看,长长的台阶下面终于露了男人的面。郁风峣还不是一个人。白夏川扶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往上走,聊得还挺愉快的样子。郁风峣一抬头,看见宁宁站在山顶等他,顿时瞳色凝固,少见地愣了。徐楚宁眯了眯眼,转身,下一秒脖子就被勾住,拉到一边去。纪缥缈吹了个口哨,笑道,“他跟小川偷情,你也可以跟我偷情,这样也公平,怎么样?”丧服上还有香火的味道,莫名挺好闻的,但徐楚宁不喜欢这种亲密举动,还是把他推开了。“我没有排列组合的兴趣。”徐楚宁直言拒绝。他对待感情很认真,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无论他有没有跟郁风峣有过一段,纪缥缈这类人显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况且纪缥缈也只是嘴炮而已,压根也不是真的想跟他发展稳定的亲密关系。“宁宁,你知道你变了很多吗?”纪缥缈突然认真下来,按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比划着,“你以前是那样的,现在是这样的,变得好那个,就跟那什么似的,你懂吧?”“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懂没关系,来,抱一下。”“?”徐楚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进怀里,用力拍了两下背。“我好高兴,宁宁长大了。”纪缥缈的声音透着欣慰。徐楚宁:我俩熟吗?抱还没抱到五秒钟,纪缥缈就被一股蛮力扯开,推出很远。郁风峣满脸铁青地挡在两个人中间,一把将徐楚宁搂进怀里,“说多少次了我的人你别碰。”纪缥缈:“我碰你别管。”徐楚宁黑脸:“你俩都别碰我。”纪缥缈立刻一指,“看见没,他嫌弃你。”郁风峣:“他嫌弃的明明是你。”徐楚宁:“你俩都滚。”纪缥缈揉揉被掐红的后颈,扫了一眼郁风峣的伤腿,抓住把柄似的对徐楚宁说,“你看他,也根本没怎么伤嘛,还健步如飞的一会儿就冲上来了,摆明了又是在骗你啊。”徐楚宁移开视线。“我没骗你。”郁风峣扳着他的肩膀解释。还没说几句,寺庙的门开了,方丈和僧人从里面出来,宣布吉时将至,准备礼佛。徐楚宁顺势摆脱他的大手,站到更远的地方。
人群里一片漆黑,谁也没看见一道目光紧紧锁住这边三人,藏在丧服袖下的拳头攥得死紧。礼佛仪式非常无聊,冗长乏味,僧人诵经焚香,宾客信徒都要跪坐在软垫上。徐楚宁都有点累了。好在就要结束,徐楚宁跟着人群一起站起来,又被拉住手。“宁宁,扶我一下,起不来了。”男人哑声说。徐楚宁本想直接甩开,低头看见他动作僵硬,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浮起,带着涔涔冷汗,抿了下唇,借了个力把他拉起来。“谢谢宝贝。”男人见缝插针地嘴上占便宜。礼佛仪式来来回回三次,跪起跪起的,郁风峣好声好气好态度地询问他,他也就帮了一把。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饭点,其他宾客都返程,郁风峣却朝着堂内走。“你去哪?”徐楚宁皱眉,挣不开他的手。“给你求护身符。”“我说了不要。”“听一回话。”郁风峣回头,拽着他,收紧虎口,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宁宁,我现在站不稳的,你要是推我,真的会摔。”徐楚宁没说话,但也没再用力挣扎,却还是有些抵触。“我松手,但你不能走。”郁风峣妥协了一步。徐楚宁还是没搭茬,挺不耐烦的。男人慢慢放开手,目光却盯着他不松,像是如果他要走,就要随时抓住。徐楚宁没走。郁风峣这才去找僧人,态度虔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敬仰,并且恳挚询问怎么求得一个护身挡灾的物件。徐楚宁心里又默默念了一句“虚伪”。僧人慈眉善目,非常和善耐心地向他解释了,并表示可以将自己佩戴的檀香手珠赠予他们。“手珠要不要?”郁风峣回头询问徐楚宁的意见,“他说还有玉坠。”“都行。就这个吧。”徐楚宁淡声说。他本来都不想要,只想着快点搞完快点走,可僧人那么善良,他也不好表露出烦躁之意。僧人为他佩戴好手珠,又为他洒净和开光。徐楚宁微微低头接受洒净,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一切结束的时候,本想起来,却突然被握住手。微愣偏头,就看见郁风峣正深深地看着他。“干什么?”徐楚宁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好在没有僧人注意到他们。男人垂眸,看着他手上那串檀香珠,目光深邃难察,薄唇张翕,却最终没说出什么。“走吧。”郁风峣松开他的手,自己撑着慢慢站起来。人群已经下了山,这会儿只剩下他们两个,徐楚宁走得快,走在前面,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檀香珠。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身后没了声音,徐楚宁便停下来,转身等。左等右等,没等来人,徐楚宁觉得有些烦了,小把戏总是玩,就显得很幼稚,很惹人耻笑。“你又想搞什么?”徐楚宁往回走,双手插兜,很没好气地问,“你也不嫌丢人吗……”一转过那个弯,徐楚宁愣了一下,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你怎么了?”男人脸色有点白,甚至比刚刚还白了些,嘴唇干涩,额头上全是冷汗,被扶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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