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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才稍微冷静了一点,思考片刻,“嗯”了一声,“是我多想了。”“你关心他,这自然是好事,没什么多想不多想的。”郁风峣见他现在在想事情,根本注意不到手上,就得寸进尺,悄悄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的时候,男人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徐楚宁很快抽出手,又摸手机给方栖发消息。“奇怪,一整下午都没回,是不是有什么事……”掌心温暖的触感一下子没有了,空空一片,耳边还是自己的宁宁提另一个男人,郁风峣快忍死了。“他能有什么事。”“你不懂就少言语。”徐楚宁把他的话头堵住。这男人根本不知道方栖跟他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朋友就可以概括的。他不希望失去方栖,至少不是这么简单的就终结一段关系,那真的太遗憾了。“宁宁。”郁风峣忍无可忍,直接上手抢他的手机,攥在手里,不还给他:“你什么意思?”徐楚宁目瞪口呆,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死性不改,脸色一下子沉了:“把手机还我!”郁风峣对他的呵斥熟视无睹,继续问:“你就那么在意那个姓方的?他要是继续不理你,你是不是就要委屈自己留下来了?”“我从来没有委屈自己留在这个地方。”徐楚宁本来没那么生气,但是他不允许自己珍视的东西被别人随意诋毁解读。“意思是你不想走?”郁风峣也有点气上头了,“你还是想留在这对不对?就为了哄他开心?”“方栖从来都不需要我哄他开心,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吗?”徐楚宁吼回去,“你不懂我们一起经历了什么,你也不明白他对我的意义,又在这捣什么乱,惹人烦。”一字一句都往男人心窝子里戳,再多两句就要点燃炸药包了,徐楚宁可不管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伸手把手机抢回来,扭头独自一人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迟迟没有跟上来,徐楚宁也不打算管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反正剩下的这段路也好走,让他自己反省反省。徐楚宁匆匆回到学校,抬头看着方栖房间里没开灯,又去办公室找,办公室也没有。“他好像下午开始就不在学校里了。”其他老师说。“他去哪了,你知道吗?”徐楚宁此刻有些焦头烂额了,说话很急促,呼吸也大起大伏的。“这个就不知道了,现在也正在放假嘛,有出有进的也是常事。”那个老师说完,继续低头看手机了。“行吧,谢谢你。”徐楚宁匆匆说了一句,转身到外面来打电话。电话毫无意外地没有被接通,能打通,但没人接。回到房间里,徐楚宁精疲力尽,没有能力思考其他,简单洗了个澡,出来又吃了点东西,直到十一点多,才猛然想起来,郁风峣还没回。本能地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问他在哪,但是刚刚吵过一架,他还是觉得男人不可理喻,这会儿先打电话显得有点底气不足。而且男人这个坏习惯真的很难改,总是妄图操控他的一切,让自己的所作所为符合他的心意,这样的关系让徐楚宁很无力。可毕竟是下山走山路,他心里还是担心的,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脑海中就浮起了那次坠崖……心急如焚地等着,过了十来分钟左右,才收到一条信息,郁风峣发来的。【今晚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看着这条消息,徐楚宁才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而后扔开手机,长叹一声倒在床上、
·郁风峣原本是根本不打算联系徐楚宁的。他觉得今天宁宁有点过分了,自己明明是好心好意帮他,他那么爱拉琴,喜欢音乐,在这个山旮旯里待着干嘛,浪费青春浪费精力。他又不能直接把人绑回去,宁宁想要尊重和自由。郁风峣已经坐立难安好几天了,他一方面相信宁宁是想走的,因为乐团的条件不差,又是他最喜欢的那个邵学长推荐的,于情于理都不会拒绝,可另一方面,他又太熟悉徐楚宁性子里的弱点了,耳根子软,总是先照顾其他人的感受。要是方栖用他们之间的友情来要挟,宁宁会不会就因为一时的心软而留下来了。郁风峣很烦闷,找不到解决办法。刚才徐楚宁直接走了也很让他恼火,顿时从山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宁宁走了,他也走,但没回学校,而是继续往前走,打算下山去镇上。原本不打算跟徐楚宁联系,他今天让郁风峣心里窝火,那自己也让他好好担心一下。郁风峣又觉得不安,万一宁宁根本不担心呢?还是自己这边先忍不住了,到了镇上的小旅馆,就先给宁宁发消息报平安。他原本是打算找一下方栖的,虽然他本身很厌恶这个人,只想让他直接消失,但徐楚宁实在是太在乎了,而且方栖居然敢不回宁宁消息,又是个找死的。“你等我?”面前响起一道声音。郁风峣正倚着走廊的墙壁抽烟,头都没抬,直接说:“对,找你。”方栖手里提着刚买的一次性毛巾之类的东西,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郁风峣慢悠悠捻灭烟头,眯了眯眼,神色如常,嘴唇动了动:“手机丢了?还是手断了,不会回个消息?哑了?不能接电话?”“你在说什么?”方栖被他亳无理由的人身攻击搞懵了,脸色已经有些气红,拳头攥紧,手里的购物袋哗啦啦地响。“问你为什么不回宁宁消息,装什么傻?”郁风峣有点没耐心了,理所当然地伸手:“手机拿来,我替你回。”“凭什么?”方栖也是个软硬不吃的,此时被人这么威胁,他更是憋火。眼看着两个人马上要动手了,旅馆前台都战战兢兢地打算过来拦架,郁风峣的手机响了。是徐楚宁的电话。男人心里怒火消散一些,接起来,“宁宁?”徐楚宁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跟方栖在一起?”郁风峣深呼吸几口气,“我这么久没回家,你不问问我是不是还好?”“别对他做什么,算我求你。”徐楚宁转移话题。“你还帮他说话?!”破防的怒吼响彻整个狭小的旅馆走廊,连趴在地上睡觉的狗都被吓醒,爬起来看了好几眼。这个崖比我当初坠的高吗郁风峣其实本来没想对方栖做什么,只是想着拿个手机,来回一下自家宝贝的消息,好让他不那么胡思乱想,提心吊胆,天天愁的连饭都吃不下去,觉都睡不好。但郁风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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