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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的一条消息,页面自动跳转,弹出来的联系人却不是贺春景。-王娜:刚倒出手来跟你们说句新年好-王娜:身体怎么样?吸入硝化甘油会胸闷头痛血压不稳,你们有问题及时去看“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仍在显示,陈藩没什么耐心等着看她说了什么,刚要退出,就见王娜的下一条消息出现在聊天框底部。-王娜:还会导致一些精神方面的问题,躁狂和抑郁,小心陈藩再没有半秒钟的犹豫,他听着响铃等待接通的时候,简直分不出昨天无际的雪原与暖黄的浴室,究竟哪一个才是梦境。时间线好像被抽帧了,世界恶意地给他留下一段似幻非幻的蒙太奇。“喂?”“贺春景不见了,早上六点左右离开家,关机。”陈藩单刀直入,没给王娜一点反应的时间,“他有抑郁相关病史,现在立刻马上,查他在哪,他的最后一笔消费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发消息是在什么地方。”王娜脑子转得快,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我现在找人调他的记录。”挂断电话之后陈藩盯着屏幕,手指颤抖地给贺春景发了几条消息,无一例外石沉大海。他点击页面退回来,重新点开王娜的对话框,悬停在其上片刻,最终还是敲下自己的猜测。-陈藩:查查他有没有去抚青的票-王娜:1发完这句话,他把手机甩到一旁,自己也跟着颓然倒进沙发里。他觉得自己像只快被打爆的气球,近日来未能有所真正缓解的忧虑恐惧成倍增长。上一次,上一次贺春景也是这样!说了好听的话,做了欢喜的事,然后毫不留情地挥斩掉一切,从他的眼前消失掉!爱情的骗子,撒谎精,这贼心不死的惯犯!陈藩再忍不了了,从沙发垫子里猛然拔起,冲去洗漱。末了又卷着一阵风翻出各色证件,做足了准备要追到天涯海角去。然而裤子套了一半,吴湘颤巍巍举着震动的手机拉住了陈藩。“电话,藩藩。”她从陈藩反应中读出事关重大,心也跟着高高提起来,绕过沙发的时候太着急,还被绊得踉跄一下。陈藩上手将她扶住了,而后立刻接通了电话:“说。”王娜的声音半点磕绊没打,直截了当:“今早六点四十的高铁,这会儿应该在长白山转车呢。”听筒这头呼吸一下沉了,王娜忙道:“十一点二十分有航班,我联系一下当地,跟你一起去。”“好。”陈藩只来得及撂下这一个字,草草抓起吴湘递来的羽绒外套,纵身暴冲出门。难熬。这两个字是跋涉时,重压在陈藩神经上的唯一感受。耳膜被空气挤压变形,外界的一切声音均被模糊。陈藩坐在空荡无人的机舱里,满心满脑子只庆幸一件事——贺春景避过了回乡的春运高峰。若是放在哪怕一天以前,他都会被生生阻隔在千里之外,眼看着那片陈旧冻土将人掩藏。飞机准时落地在长白山脚下,陈藩走出来先是看到漫山坡厚实的积雪,被素裹的林子晃了眼睛,而后才发觉鼻腔生疼。呼吸间肺泡都像是被冷空气冻炸了。西北风翻搅最上层的雪粒子往人身上打,让人喘不上气。陈藩迈出机场大楼不过秒就被冷意打透,鸡皮疙瘩成片顶在贴身衣物上。他扯扯衣裳,原是出门走得急,连件保暖的羊毛衫也不记得穿。“走吧,有人在停车场等着我们了。”王娜披着警局的冬季制服,鼻尖耳廓都被冻成樱桃色,从后推了陈藩一把。“不坐火车?”陈藩皱皱眉头,十四年间,抚青周遭交通发展变化不小,省道早就不是前往抚青的首选。“毕竟是小地方,去抚青的车次早两班、晚两班,早的赶不上,晚的等不及。”王娜道,“我说是来找重案要案的关键证人,叫他们来了个老司机。”
盘山道又滑又窄。陈藩几次想催,却被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弯阻住话语。他只好沉默地抓着车上的棉布坐垫套,那上面有个被烟灰烧出的小洞,陈藩不自觉地将它“刺啦”一声抠成半个巴掌大,换司机在后视镜里一个探究的眼神。“……”陈藩张张嘴,想缓和一下气氛,但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说句抱歉。一路车行烧得不像燃油,倒像是他的心血。抚青收费站重新修过,照原先气派多了。“去他家吗?”副驾上的王娜转头问。“往前开。”陈藩脊背挺直,整个人摇下车窗扒在窗口对着所有路人猛看,恨不能从眼睛里长出一双手去挨个扭过他们的脸,看其中有没有自己想找的那个人。“哥们儿,”一车暖风被放得差不多了,那老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往前走是往哪走啊,再往前走上桥了,是要去精准目的地啊,还是就这么在大街上找啊?”听到“桥”这一字的时候,陈藩的心脏咕咚翻了个个儿。他远远望见仙客来旅馆门前那条胡同,岔路口跟前挤挤挨挨全是年货摊子,陈藩一双眼睛迎着百十人看,呼啸北风吹得他眼眶酸痛。没有,什么都没有。陈藩终于认命地收回目光,再将它投向更前方坦荡荡平展展的一段景象。他最终还是,又一次见到了穆昆河。“先……往前开。”陈藩声音干涩,望着远远的河岸,低声道。司机大哥“啧”了一声:“这可不兴这么找啊。”“要不还是先去他家看看?”王娜再次提出了一个方向。可是陈藩知道贺春景不会回到那房子去的,他在那里得到了彻底的完全的伤心和失望,他没有道理时隔这么久,再回去与亲戚们为此缠斗。他可能是在墓园,也可能是在——转念间,轿车已行至穆昆桥上。两侧崭新的不锈钢护栏上绕着软灯管,越过护栏望出去,冰面上零星散着几个黑色的圆圈。那是陈藩的噩梦源头,冰盖之下潺潺流动的冬河深水一旦吞进人去,就再也无法施救挽回,他不敢想,不愿想,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性。可是忽然迎面吹来一阵风。没什么特别的,与先前的北风一样刮脸,一样生硬,要是硬说它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无非是其间夹杂了一股淡淡的焦味。与香烛元宝打过交道的人,对这气味都不会太陌生。陈藩呼吸滞住两秒,而后莫名其妙打了个激灵,后颈的汗毛如数站立。“停车。”他第一次开口的时候紧张到口齿不清,于是又说了第二次,“停车,就现在,在这!”“啊?”司机师傅瞥了他一眼,“找着啦?”陈藩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可就是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奇妙感觉。轿车刹在路边的同时,车门重重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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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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