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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思绪踏入浴缸中,宋芒指尖轻轻摩挲着银色戒指。拍戏时不方便携带,宋芒将戒指串了起来,跟平安扣一起戴在胸前,就不怕弄丢了。也不知道这个戒指能留在他身边多久,迟早要还回去的。宋芒放下戒指,将侧脸搁在浴缸边沿,轻轻闭上眼,开始思考——谢承之的易感期已经十分紊乱,要不是这样,他本来也不会找宋芒联姻,而现在宋芒无法帮谢承之度过易感期,下次谢承之需要时,他该怎么办?没等宋芒思索出个所以然来,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他收回思绪,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干身体,然后换上了佣人提前挂在浴室里的睡衣。是一套崭新的大红色的睡袍。宋芒拿到手上看清后,眉眼间染上了些许讶异,薄唇微抿了起来。睡袍摇曳及地,质地是顺滑的丝绸,披在身上轻若无物。款式修身,腰间的系带很长,打完结后仍坠下许多,随着走动的动作摆动出细小的弧度。宋芒不太习惯穿睡袍,披好后又往上拢了拢较低的衣领,将自己整理得更妥当些之后,他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宋芒在浴室里耽搁得太久,出来时谢承之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漱完毕,此刻正垂头靠坐在床沿,手中拿着一份纸质文件在看。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动静,谢承之合上手中的文件,抬眸望向走出来的宋芒,看清人的瞬间,他眉毛一挑,眼底微暗,抬手向人招呼道:“坐过来吧。”宋芒注意到了谢承之方才神情的变化,不大自在地走了过去,坐上床沿之后,他垂头理了理睡袍的下摆,手指小心地拽着双膝中间的位置,确保睡袍不会朝两边滑落之后,他极小声地开口:“我不怎么穿这种,得跟阿姨说下次不要睡袍了。”过于修身的软滑布料将身体包裹着,跟宋芒惯穿的宽松睡衣差别太大,让他觉得怪怪的。刚才谢先生露出那样的神情,一定也是觉得他这样穿有些怪吧。不清楚宋芒心思的谢承之坐在人身侧,视线略过宋芒被睡袍勾勒出的狭窄腰身与纤长脖颈,眼底暗光微动。他起身走到低着头的宋芒面前,微弯下腰看清人垂落的脸颊上一闪而过的表情波动,然后勾起唇揉了揉宋芒的侧脸。“睡袍很合适,很漂亮。”“红色也很衬你。”宋芒有些犹疑,被捏了脸也不恼,只不大确定地问:“真的么?”问人话时,宋芒微抬起脸,清润的桃花眼中闪着些许迷茫,眼尾的泪痣被红衣映衬着,显得他整张脸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妖冶。谢承之沉默不语,只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嗯”字,然后便将人塞进了被窝里,他从旁边拿过吹风机,手指穿过宋芒微湿的发丝,给人细致吹着。宋芒颇有些拘谨地拥被坐好,房里一时只剩吹风机的嗡嗡声,吹得宋芒刚消散不久的困意复又卷土重来。谢承之不是第一次给宋芒吹头发,一开始时宋芒还会推拒,后来习惯了,除了有点拘谨外,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了。不过这次吹得似乎有些太久了,宋芒撑着眼皮等了半晌,直到快要原地睡过去时,那嗡嗡声才停了下来,身后动静窸窣,谢承之终于将吹风机收了起来。吹风机的热风档温度有些高,宋芒难免觉得热,中途棉被滑落他也没有重新盖上,最后昏昏欲睡时,身上的睡袍散开了也没注意。——直到一双手覆上那片肌肤,激得他一个战栗,睡意顿时被惊得无影无踪。抓住温度灼人的那双手,宋芒感受到身后覆上来的高大身影,整个人一抖,下意识扭着脖子想要退开,同时心里惊涛骇浪,慌张地去看谢承之的眼睛。“谢先生,你,你答应我的……”
不会做让他不适的事情,等他准备好。这不是谢承之刚才说好的吗?宋芒轻微的挣动并没能撼动身后人半分,谢承之反手扣住宋芒阻止他继续的双手,只嗓音沉沉地道:“我知道。”“别怕。”两只手被制住,腰间的系带也“嘶”一声被扯开,宋芒慌了神,完全不能像谢承之说的那样不怕,他眼眶都红了一圈。与此同时,一股弥漫的酒味自谢承之身上飘来,传到宋芒鼻尖。宋芒一怔。这酒的气味有些熟悉,不是今天婚宴上的酒,谢承之洗漱后,身上的酒气便早已散去,刚才都没有酒味的。味道也不一样。此刻弥漫在鼻尖的酒味,要更加浓烈、更加醇厚,而且宋芒几乎肯定,他曾经闻到过相似的气味。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宋芒想了起来,在订婚宴那天,他下楼去接谢承之的时候,他身上就是这样的气味。不过今天闻到的要比那时的更加浓厚,像陈酿的红酒味,但又与市面上的各色红酒有些些微的区别,唯一鲜明的特征就是很烈。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宋芒艰难地挣动手腕,躲开流连在颈项间的热息,使了个巧劲儿从谢承之怀里退开。宋芒的手腕红了一圈,他跪坐在床上,直直对上谢承之此刻黑得深不见底的双眸。仔细看去,能发现那沉沉的黑中掺杂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宋芒心底一惊,谢承之的模样,很像易感期的前兆。“谢先生,你稍等一下,我给你找抑制剂。”宋芒想要下床去拿抑制剂,绕过谢承之笔直的身躯时,他却没能如愿,谢承之莫名低笑了一声,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宋芒托着腿根抱了起来。宋芒这次挣扎不开,被谢承之抱着走到了卧室内那扇巨大的飘窗前。然后……被谢承之放到了正中的那方茶桌上。茶桌上的茶具本就一直闲置着,谢承之一手将其扫落,圆润的棕色茶壶咕噜着滚到一旁的榻榻米上,伴随着宋芒乱了节拍的呼吸声,最后停在墙边不动了。“……谢先生。”宋芒咬着唇,眼尾红了一片,睡袍松松地要坠不坠,被人逼坐在四四方方的茶桌上,瞧着无措又可怜。谢承之看起来还是清醒着的,听见宋芒喊他,他俯下身耐心回应,同时安抚着宋芒的情绪:“我在。”“别怕,不上床。”宋芒一噎。所以将他抱到这里来,是这个意思?不在床上,就不叫上床了?宋芒死死捂着后颈,如临大敌地看着俯身下来的谢承之,眼泪几乎要被气得掉下来。“没有骗你,我会等你准备好。”谢承之低哑的声音响起在宋芒耳边,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但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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