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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鲜红血滴模糊倒映在赵荣眼底,“福威镖局”青旗半染猩红,血如珍珠微斜西风,脆碎在石坛中竖着的艾叶青石上。嘿的一声,镖局趟子手使劲泼出大半木桶水冲刷石坛血污。“驾~!”一队快马奔过青石板路来到福威镖局门口。“钱镖头、郑镖头、张镖头你们回来啦!”门口的趟子手大喜。朱漆大门中快步冲出几名镖头与他们招呼,“信才传出去不久几位兄弟怎么来得这样快?”“欸!”门口扶着刀的大汉抱拳道:“哪还用等什么消息,我们在庐州府听到那些居心叵测的谣言便知总镖头有难,一路跑死了四匹马,终于赶回福州。”“好!”冲出来的镖头兴奋道:“赣地的六位镖头比你们稍快几步,正所谓一把筷子折不断,大家聚在一起看那些宵小还能玩什么把戏。”“正是此理。”大门口的总局镖头将分局兄弟朝里请,又向门口的镖师叮嘱:“兄弟们招子放亮一些。”“是!”镖局门口的对话声全落在赵荣耳中,他下马牵着缰绳略微靠近镖局大门,就瞧见门内早已摆开阵势。进门处有两排长凳,分坐十几名劲装结束的汉子,手拿长刀阔斧散发英悍之气。这些都是在江湖闯荡多年的镖师,即使硬本事不如江湖高手,狠劲拼劲却也不差。把守门口的趟子手面露警惕,他瞧见一名黑衣少年牵马径直往前显然是冲镖局来的。想起这几日镖局中发生的事正欲上前喝止,忽然马蹄嘚嘚声急促响起!打青石板路东边冲来三骑,从赵荣身旁抢过还在狂奔。“站住!”门口几名趟子手异口同声,听见急促“聿聿”之声。这三人马上功夫好生了得,勒得马嘶高抬前足,双脚稳稳踏在黄铜脚蹬上身体纹丝不动。若是再往前冲撞两步,这马一蹄子下去准要踏在趟子手的胸口上。见他们如此冒犯镖局内直接冲出数名镖师。“你们是什么人?”此时语气已经相当不善。“哈哈哈,叨扰了!”最前方的驴脸男人攥着缰绳,在马上俯视镖局门口一干人等:“在下是从中原来的朋友,今日特来此拜会林总镖头。”“见谅,我家总镖头近段日子都不见客。”驴脸男人哂笑:“难道林总镖头是在等岳丈来福州?”“金刀王元霸在洛阳算一号人物,可福州已龙盘虎踞,他王元霸到此也只能低头做人。”“伱现在带话给林总镖头就说我能救林家上下。”门口的镖师们却无动于衷,因为这种话实在听得太多了。要么就是什么故人,要么就口气极大救这救那,要么就出口威胁直接索要剑谱。形形色色、各种口吻,实在屡见不鲜。之前迎过一些人入门,好生招待。没想到他们日间入镖局摸清门路,晚上就来翻箱倒柜,还有人扛锄带铲恨不得把菜地挖穿。“总镖头身体有恙,恕不见客。”领头的镖师摊手朝外一伸:“阁下请便。”驴脸男人双目涌现阴鸷之色,脸上经络一跳恨不得马上拔刀。他身后两人朝四周打量,轻轻咳嗽一声。驴脸男人这才压住火气:“你转告林总镖头一声,就说明日我们还会再来。”三人来得急走得也急。“今日第几批了?”“第十二批了。”“不”那镖师皱眉看着漫步走来的黑衣少年,“应该是第十三批。”赵荣一朝镖局大门靠近,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有诸多目光盯来,难怪方才那三人不敢动手。“这位公子也是来寻我家总镖头的?”“正是。”见这少年牵马过来颇有礼数,镖师的声音温和了一些。“敢问公子与总镖头是什么关系?”“乐安故旧。”赵荣说完这句话,忽然发现几名镖师趟子手都在摇头。什么庐州故旧、钱塘朋友,甚至还有人冒充金刀王家的人,这些话他们听得太多了。“总镖头身体有恙,恕不见客,公子请便。”赵荣眉头一皱。林震南没有看到我的信?若他见信定然会对下面人有所交代,看来信可能被人截走了。难道左冷禅早就盯上了林家。想到嵩山派安插奸细的手段,赵荣暂且不暴露身份。否则,左冷禅怕是会对假剑谱起疑。还是单独见林震南更为稳妥。他心思电转也不啰嗦,调转马头便走,从镖局门口出来后,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瞬间消失。赵荣连问了三四家客栈全部住满。别说客栈,靠近福威镖局的青楼都住满了人。好在他长得斯斯文文不像坏人,终于在西门大街上寻到一卖灯笼面具的商户,他家有空房愿意租宿。本地游神迎神日极为浓重,与之相关的商户们可趁机赚上一笔。这家店铺就是做相关买卖的。“公子也是跟那些江湖人一道来凑热闹的?”赵荣将马拴在院中,正摆弄游神像的户主好奇打听。“江湖人都喜欢凑热闹,我也一样。”户主叫周横,还不到四十岁,但脸上笑纹却很深。听了赵荣的话,他的脸上笑出两条沟壑:“不一样的,之前也有几人在店中打听有无空房,我全说没有。这些江湖人不知好坏,带到家里来赚点银钱却要担心把命搭进去。”赵荣呵呵一笑,拿起了一张面具:“这个怎么卖的?”周横倒也大方:“你喜欢就拿去吧,游神日一过这些积货就难卖了。何况你给我的银钱比那些客栈投宿价还高,送你一个面具不打紧。”赵荣也不推辞。他拿着面具朝脸上一戴相当合适。放在手中端详有种熟悉感,“这面具上是”“哦那是马王爷,五显大帝有三只眼所以面具眉心有一道竖眼很好辨认。”“这是当地游神之一。”瞧见赵荣将面具带上,周老板笑着赞了句:“你的气质倒是将这面具都比下去了。”做生意的就是会说话。赵荣笑了笑又与他聊起福威镖局。周老板不是太关心,只晓得那边有江湖争斗死了人。晌午时用过饭,赵荣到外边溜达了几圈摸索地形巷道,又顺便听听一路上的江湖人在说什么。他才来福州一天对此地的消息并不了解。衡山派的触手也没伸入福州武林。寻着蛛丝马迹想能把嵩山派的人找出来,可惜这些太保隐藏颇深没露马脚。当天夜里。福威镖局四周埋伏了诸多人手,但是高手们基本都在观望,达成一种古怪平衡。也许这种古怪气氛已持续几天,赵荣却是初次领略。若关注此地的势力不多,那必然是出手越快越好。此时谁做出头鸟,就算得到剑谱也不见得能将剑谱带出福州。“呃~!”赵荣立身黑暗,听到一声惨叫从福威镖局内部传出,跟着是砰砰声响有人被趟子手丢出镖局。接着骂骂咧咧声音传来。大概说此人是什么梁上君子。不久后镖局内又发生打斗,一众镖头、镖师以多打少,将四名凶狠的江湖人杀翻在朱漆大门之后。这时响起了叫好声,显是想借此震慑宵小。赵荣静静观望,这一晚上便斗了六七回。福威分局的人回到总局,如今上下接近两百人手,还布置了陷阱,尽管冲进去的江湖凶人有些本领,但也寡不敌众。除了几个轻功好的跳墙逃走外,其余人都已经把天下无敌的妄想埋葬在福威镖局中。赵荣在黑暗中游走,瞧着那些逃出镖局的人也一个个死在附近。这些人的尸体被摸得干干净净。只要进了福威镖局,那些隐藏的高手就有理由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什么东西。这些隐藏之人不少都发现彼此,但达成默契,没有动手。感受着福威镖局周围一道又一道或长或短、或轻或重的气息,连赵荣也得屏气凝神不敢大意。福威镖局就像是百药谷蜂园中的蜂巢,此时蜂巢外已密密麻麻爬满了杀人毒蜂!只需一个契机,此地就能变成武林坟场!听见镖局内还在为杀掉入侵者欢呼,心中为他们捏了一把汗。此时冒昧动手的,不过是江湖中最不起眼的小角色。镖头们的功力还是太差,也许他们能猜到有人躲藏在暗中,却无法发现这些高手。东方一抹鱼肚白,福威镖局周围隐藏的人轰然散去。赵荣跟上两人到了靠近城中的位置,他们也和那些镖师一样,再怎么谨慎也无法察觉到跟随者。进入院落后,里间响起一串脚步声。恐怕有二十多人。“他们不动手我们暂时也不能动手,正好拖到师父到此。”“格老子的这福州的麻烦可是大得很啦,城西城北涌来的高手越来越多,夺剑谱已是困难重重,欸我们应该早点对林家下手!”“……”又听得一阵骂声和议论声,赵荣在外边朝这个大院瞅了瞅,记下青城派驻地位置。可惜这只是青城派的人,嵩山派的人在哪里?余沧海不在此地,对这些人动手更没价值。赵荣沿途又找那些老人打听,还是没有问到向阳巷在哪。回到安身之所小睡两个时辰,盘膝运功将状态调整到极致。这一日一夜忙活他已大致搞清楚福威镖局是什么局面,心下有了计较。暮色苍茫,暝烟四合。着一身黑衣,又和昨夜一样趁着夜色来到福威镖局。这一次,他没有再观望。福威镖局的宅第极大,赵荣飞身上了屋顶,运气于足阳明经,用出百药门的轻功飞燕抄水劲。此功腾跃翻转不及衡山猿公筋斗劲,但作为刺客修炼的轻功法门。步履轻盈飘忽的特点尤为明显。他在屋瓦上飞掠,卡在月光阴影下,休说是林家镖头,便是暗中那些高手也没本事查探他的所在。戌时深。“死来!”“嘿给我去死~!”几声怒喝连响,又一名黑衣人死在一众镖师的围攻之下。可福威镖局内无有叫好之声,这凶悍的黑衣人先中陷阱,再面对围攻,还是硬生生弄死四人。若是单打独斗恐怕在场没人是他对手!血腥气弥漫在大院中。镖局中央的院落极大,周围围了百十人依然宽敞。大家都盯着院中石桌旁边的黑衣蒙面人。“爹爹,他又是什么人?”林平之握着宝剑直喘粗气,他的面色微微发白,方才若不是几名镖头一起从旁援手,他已经死在这黑衣人刀下。“不认得。”林震南揭开黑衣人面巾,他无奈摇头。旁边一位镖师看到这张驴脸不由出声道:“这人我见过,他昨日、今日都骑马到门口耀武扬威,果然没安好心!”林震南皱眉:“他们有几个人。”“三个,说是从中原来的,听他话音好像对王老爷子很是熟悉。”王夫人皱眉点头:“那也正常,我爹在中原算是有点名气。”一提到外祖父,林平之眼中露出希冀光芒。“娘亲,若是外祖父闻听消息南下,可能化解这场危机?”林震南夫妇闻言都沉默了。他们心中忐忑不安,知晓当下局势便是王老爷子来了也没用。不想叫儿子担心,正要出声宽慰。没想到“喝哈哈哈哈~!”夜空中一道刺耳笑声响起跟着便听唰啦一声响,一道人影已从屋顶上跃入院内。“王元霸来此无用,但你若磕几个响头认我为爷爷,我却有办法替你们解围。”“哪里来的狗贼~!”林平之大喊一声。这时七八名镖师举起兵刃毫无征兆突然围杀上去,只听叮叮叮一串声响。这些镖师的兵刃在与对方兵刃一撞之下全部脱手,一股巨大力道顺着兵刃传来叫他们虎口裂血!只见腿影一翻,来人一脚踢圆,四面镖师全部倒飞!有的躺在地上哀嚎,有的声音发不出来生死不知。“李镖师!张镖头~!”“你这狗贼!”林平之摇晃着一人身体,他双目瞪得血红,拔剑就要朝那人刺去。“平儿~!”王夫人急忙将他拉住,与林震南一道盯着这古怪丑陋之人。这肥肥胖胖的驼子脸上生满白斑,却又东一块西一块都是黑记,背后高高隆起驼背。此人长相丑陋但功夫竟如此高强。驼子看也不看院中的镖师镖头,反而朝拱手朝四面八方拱手道:“在下塞北明驼见过各方英雄,今日群贤毕至,高手数也数不清。既然诸位英雄都不愿露面,我木驼子来当这个恶人好了。”“这辟邪剑法是好是坏,有什么玄妙驼子给诸位英雄试试,在下对剑谱不敢有什么觊觎之心,请诸位英雄莫要误会。”院落中一些听过塞北明驼名号的人微微变色。林震南与王夫人则是用无助而惊悚的目光看向四面八方。这驼子武功如此高明,一上来竟然怕死到先去解释。可见有多少牛鬼蛇神在暗中窥伺。我林家怎惹得这样大的灾祸!遇事素来冷静的林震南此时双手颤抖,一旁的王夫人感受到后紧紧握着丈夫的手,而后给他一个坚定眼神。王夫人亦是女中豪杰并不怕死,可目光一接触到儿子只觉心如刀剜。林震南看了夫人一眼,又看向盯着木高峰又怕又怒的儿子,在如此大的压力下,心中已经不想理会什么远图公祖训了。无穷祸患无穷祸患若是我一家全死,哪顾得上什么祸患!他心中纠结很快又冷静下来。权衡如何在这场狂风大浪中保住林家。木高峰话罢转头看向林震南:“林总镖头,今日有诸多英雄在场,还请将辟邪剑谱拿来一观。”“我林家从来没有什么剑谱,”林震南摇头,“谣言如此可怕,若我家剑谱真有那么神奇,我早就精研练习了。”“休说是我,就连我爹也没见过什么辟邪剑谱。”他的语气极为诚恳,听不出半分作假。木高峰阴险一笑:“叫林总镖头拿出这等宝物属实为难,我也知道林家夫妇是英雄好汉不会怕死。”“但今天诸位英雄不看到剑谱是不会罢休的。”他朝林平之望去:“你这儿子长相清秀,细皮嫩肉的像个大姑娘,待会诸位英雄没拿到剑谱将他剥皮拆骨不知道你们夫妇二人可舍得。”
他说完冷笑一声,林震南夫妇面色大变。林平之身体颤抖,但一口气血上脸忘了害怕直接举剑指着木高峰怒吼:“无耻卑鄙的驼子,我林平之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就算有剑谱撕了也不会给你!”“不错!!”这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人影跃动院中又多两人。左边是一个长发头陀,手拿一对弯成半月形的虎头戒刀。右边那人乞丐打扮,肩上盘两条三角头青蛇。正是之前与西宝和尚一道的仇松年与双蛇恶丐。二人原本在衡阳附近办事,后来惜命连衡州府都不敢待了。仇松年如今跟着上官云混,什么塞北明驼又不是塞北剑神,他都懒得瞧上一眼。“林总镖头,你将辟邪剑谱交给我便好。此物既然与东方教主有关,当由我们带回黑木崖。”“你也不用担心,此次送上剑谱也算大功一件,得赏神丹一枚以后为东方教主效力,放眼天下谁敢为难林家?”他许诺好处。一旁的双蛇恶丐严三星则是恐吓:“若是不交剑谱,你林家不仅要被灭杀满门,哼哼就连一片好瓦都不会剩下。”林家一众趟子手镖师看向木高峰,又看向这两个恶人,当真是心头恶寒。黑暗中的高手仿佛数之不尽。二人话音才落,林震南来不及回应,就又有两名黑衣蒙面人落在院中。他们也不废话,直接指着林平之说道:“林总镖头,你将林家剑谱与我一观,我便收你儿子做徒弟。”“以后跟着我学追魂掌力,如何?”听说他要收徒,林震南不由问道:“不知两位高人来自何方?”“崆峒派追魂门。”高个黑衣人傲气地哼了一声:“难道我们没有资格?”崆峒派也是名门正派,听他这么一说,林震南确实有些心动。“哈哈哈,”木驼子笑得驼背猛颤。“他们蒙面而来怎可能自报身份,分明是崆峒派弃徒,前日林家那个镖头死在追魂掌下,就是他们两个下的毒手。”“还是把剑谱给我木驼子瞧瞧,我来给还未现身的诸位英雄分辨真假。”场中五人说话间全将目光锁定在林平之身上。五人各都行走江湖多年,只在短短时间便抓到林震南夫妇的破绽!“平儿,快退!”王夫人大喊一声将林平之朝后一拉。就在这时,木高峰、仇松年等五人还未动手,又一位黑衣人飘入院中。之前五人入场各有动静。这位黑衣人却是悄无声息,诡异至极!再瞧他的模样,更是让人心中一寒。月光洒在一张游神面具上,让这副面孔更显森白,加之落地无声,眉心竖眼左右有两潭深邃,仿佛真是游神穿越黑暗,降临人间。包括林震南一家三口在内的福州本地镖师镖头,自然对这张脸熟悉无比。那是马王爷。面具人一落地,所有人都很紧张。因为他距离林平之极近!木高峰素来谨慎毒辣,他心下惊疑不定,又看向林平之。快速撇了那四人一眼而后放声大喊:“他要抓林平之!”这一声大喊直接将仇松年等人惊醒。“找死!”两名追魂掌高手与仇松年、双蛇恶丐同时怒吼。四人霎时间对面具人冲出,要抢回林平之,木高峰故意慢他们一步。下一秒!一道剑光从最前方的双蛇恶丐脸上划过,只是一个照面在他眼神恍惚时,严三星的脖子猛地一痛。肩膀上冲出来的两条青蛇也断成两截从空中坠下。“呲啦啦啦!”剑光朝下一压,顿时按住仇松年的虎头戒刀,顺着刀腰上刮出腾腾火星!仇松年的眼睛被流火所刺,几乎只是一个回神工夫,这头陀便将手上的戒刀丢掉,不顾一切地用双手去捂自己的喉咙。这一剑挥出,赵荣左掌运功翻出迭影,一掌对上侧边两记追魂掌力!两位与崆峒追魂门有渊源的黑衣高手在对掌瞬间神色剧变。是绝顶高手!生出这道夸张念头的刹那,一股绝强劲力已从劳宫穴涌入,在手阙阴心包经中摧枯拉朽,直接破曲泽轰入天池穴!“噗~!”两人仰天吐出一口血沫,追魂掌力被硬生生按到自身体内!这一下真是追魂夺命了~!“轰~!”接连两声爆响,二人撞在院中大榕树上当场熟睡。“咿嘿~~!”五人中最强的木高峰厉吼一声,双足离地拼尽全身朝屋顶狂奔。他妈的这这是何方高手,竟也被辟邪剑谱引来!不对这人剑法如此恐怖,绝不是冲着剑谱来的。是人生妙谛,一定是人生妙谛!木驼子心中贪意大涨,又觉一股凉意从驼背直传足底,当下憋气逃命,那是一小口气都不敢喘。仇松年与严三星隔着面具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他们本就是从衡州府逃下来的,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了。此时二人双目惊恐,却呃呃呃发不出声音,很快便软软倒下。赵荣回过头来,正准备说什么。大院中上百人一个个面露戒备惶恐,齐齐后退。木驼子逃命,四大高手全死!之前那驼子多厉害他们可是领教过的,几乎是生平所见最强之人,接着驼子一般的人物连续冒出四个!现现在这位又是什么样的人物?走南闯北的镖师们感觉自己之前一直生活在梦里。江湖这才是真实又恐怖的江湖啊!赵荣耳朵微动看向镖局外边,他一个提离上了屋顶,速度之快福威镖局内的众人只看到黑色残影,真真如鬼魅一般。林震南夫妇失神地望着面具人消失方向。王夫人叹了一口气:“这戴游神面具的是?”林震南摇头:“我也不知是谁,恐怕是江湖上的大派掌门。”大派掌门林平之心中惊骇,却又道:“他似乎对我们没有恶意。”“爹爹,难道我家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剑谱,把这样的高手都引过来了?”周围耳目众多,林震南摇头道:“我从未见过什么剑谱。”这话也不算骗人,他确实不知道什么剑谱。远图公说得不错,这祖物果然是祸患。众人还没从方才的乱斗中醒神,忽然镖局外喊杀声四起,且声音越来越近!“唰唰唰~~!”一道又一道身影接连出现在院落中。黑衣人,到处都是黑衣人!这样一个夜晚,福威镖局上下注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许今晚过后,这辈子就结束了。“不要轻举妄动。”林震南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低声吩咐,一双眼睛朝院落中望去。短短时间只明面上就有上百人,暗中有多少人窥伺等着剑谱问世,那就不得而知了。然而如此多人的院落内忽然针落可闻。院中唯有一人坐在石桌旁,只见他身材高大,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到胸口。“哗啦啦~!”这灰袍人拉出一条酒线,竟然在喝酒。林震南搞不清楚什么情况,四周的黑衣人像是把这位围在中央,不知他们是不是因为剑谱起了争执。“喂,那边的是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吗?”林震南沉吸一口气:“正是在下。”他答应一声。登时数百双目光聚焦而来!这些人的目光就和刀子一样,似乎把林震南全身剜了一遍,想看看他把剑谱藏在哪里。他也曾被许多人盯着瞧过,却从未感受过这般大的压力。林震南咽了一口口水,觉得林家满门生死只在旦夕之间:“不知前辈有什么指教?”他瞧出喝酒之人不凡,隐隐还有种熟悉感。“不错,你有点胆色。”“也不必瞒你,我便是向问天,江湖朋友给面子叫我一声天王老子。”林平之闻言瞪大眼睛。向问天,这就是天王老子!他之前听老爹讲过此人的厉害,难怪就他一人坐下饮酒,实在是豪情万丈。他心想“若我也有这份本领,爹娘怎会受到这般欺辱?”月光不算太亮,林震南仔细瞧了瞧,这才与印象中那人重合在一起。向问天指着周围黑衣人笑道:“这些藏头露尾的都想要你家的辟邪剑谱,本来我是瞧不上什么剑谱的。”“但听说这剑谱与东方不败有关,我就有一些好奇。”“林总镖头,你听我一句劝告,如今天下皆知,你林家没本事留着这份剑谱。这些人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因为剑谱还未出现,想保留一点实力。”“他们耐心耗完还是会对林家动手,乱抢之下,你家一个活人别想留下。”他笑了一声,又喝一口酒:“现在取出剑谱我将它带走,那么江湖中人都知是向问天得到了剑谱,你林家也就逃过一劫。”林震南心道这是一个办法。可他手上压根就没有剑谱。按照祖训所言,这家传之物应当在向阳巷老宅的地窖中。也不知是不是剑谱。他还没说话,一旁的林平之望着一众黑衣人抢言道:“你们欺人太甚,我家从未有过什么剑谱!”“若真有那么奇妙,我们自己早就练了,怎会落到今日这般任人欺凌!”王夫人见他气得面色通红,一时间心疼无比。“哈哈哈!”向问天大笑:“你这小子倒是有点骨气,但对这江湖事却是一窍不通。如今你林家就是编也要编出剑谱来,没有这剑谱,你们就活不下来。”“向问天,你不用忙着关心别人,先关心关心你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吧。”“神教不容你,那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也要杀你,天下哪有你的容身之所?”“来呀!”向问天将酒水朝人群泼去:“你们有种就一起来,看看这剑谱最后落在谁手上。”一提到剑谱,周围想出手的人全都犹豫了。向问天见状又是嘲弄大笑:“林总镖头,这些人怎能相信,剑谱还是给我吧。”人群中也有暴脾气不甘受辱者:“你找死!”孙仲卿趁机一声大喊:“不能让向问天拿到辟邪剑谱!”孙仲卿手下一个人动手,顿时引发一群人动手!向问天双手举起院中石桌朝人群丢去,后面的黑衣人一散,前面几位黑衣高手双脚踩在石桌上一个飞踢。轰隆一声!那石桌断开呛出大片白灰!向问天冲入白灰中,双手链子刀甩动起来连杀两人。都是黑衣蒙面,也不知杀的是谁。孙仲卿与邬、石两位长老没有出手,他们盯着向问天也盯着林家人。孙堂主给了两位长老一个眼色,他们岂能不明白。今日要利用正道联盟的人杀向问天,还要从林家手上夺剑谱。此乃一石二鸟之策。但是在乱战开始时就有人忍不住了!丁勉、钟镇等人身边窜出一人,直朝林家人扑去!出手之人,正是新晋的嵩山第十三太保韩宇林。小太保一动,周围也有心怀叵测之人,又有七八人跟上!他们没管林震南,全部冲向了王夫人与林平之。抓了这两个,还怕林震南不就范?!几乎在他们同手之时,暗中隐藏的人又冲出百十个。这些人中,还有一位诡异的面具人。小太保韩宇林一剑打掉王夫人的金刀,就要得手。电光石火间,他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惨叫。跟着像是有一道劲风吹到身上,只觉得浑身冰凉。他侧目看到一张森白游神面具在月光下着实诡异,那一刻眼中已被剑光照亮!不好!“师兄,救我~!!!”小太保出于求生本能吼出这句话,然而下一秒他声音骤停!不少人闻听他的声音瞧过来,只看到小太保被剑尖贯穿,这剑尖将他刺穿后,又刺死了他身后另外一名黑衣人!跟着一阵血光飞散,宛如大笔挥动甩出墨汁!泼墨披麻,写意剑气森森逼人!众人只见小太保周围跟上来的七八人在剑光中如麦田里面的麦子一般倒下。那诡异的面具人连杀十几人,月光都被杀得暗淡下去!哪里来的高手!不明真相的黑衣人被写意剑气的劲风刮到,却认不出这是什么剑术。但在高手的眼里那可就不同了!玄武堂堂主孙仲卿只是看了两眼,再扫那面具人身形,心中的警钟哐哐哐不断爆响!“走~!!”他爆喝一声身如游龙从邬石两位长老身边急窜而出!邬石二老微微一愣。但他们相信孙堂主的惊世智慧,于是也大吼一声:“走~!!”原在酣战的天王老子朝那边面具人一瞧,登时一言不发,链子刀狂甩杀出一条血路,冲上屋顶飞掠而走。丁勉、钟镇也跟着大吼:“撤~!!”其余人黑衣人心中全部是糊涂账,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都觉得旁人走一定有古怪。更何况剑谱没出拼什么命啊!一众黑衣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赵荣又杀一人,他抬头瞧见四周人朝四面八方狂逃,实在猝不及防。心中顿时生疑难道是东方不败到此?他谨慎提纵上了屋顶,又借助夜色躲隐入黑暗之中观察。福威镖局的人回味着静悄悄的院落,瞧着满地尸体,只觉得诡异已极。一阵冷风吹来,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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