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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商量正事呢。”这意思便是让他在这儿好好待着了,三老爷没办法,只得坐着喝茶。过了很长时间,三老爷甚至因为喝茶太多而去如厕,回来时正好见到有个什么衙门的官员由太监带着往长公府屋中而去。这是怎么回事?魏修不就在里面吗?这长公主同时还能又说私事又说公事?不对,长公主和做官的,又有什么公事可聊?这官员怎么穿着官服就来了呢?他心中疑虑重重,却只能继续干坐,继续喝茶。又喝了两盏茶,有人进茶室,他抬眼,见是魏修。三老爷算是盼来人了,立刻站起身来:“怎么样?我是不是现在去见长公主?”魏修摇头:“不必了,父亲……我们已经和离了。”三老爷震惊:“你……”“你在说笑吧?”他道。魏修叹了一口气:“和离是长公主下的令,我们已说好了聘礼归还魏家,嫁妆送还长公主府,从此各自嫁娶,互不相干。长公主说原本想带回灿灿,但国公爷想必不会同意,让我们好好照顾灿灿,若有差池,她会让人抱走。”夫妻和离,就没有女方能带走孩子的先例,关系到血脉和门庭颜面,国公府自然不会同意。说完,他将那和离书拿了出来,竟然已经签字画押,还盖了官府印鉴,也就是说,这都已经在京师衙门归档了。三老爷现在才意识到刚才那官员是什么人,分明就是京师衙门的官员,专门来这里给这和离书盖印收档的。也就是说,魏修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和离了。三老爷几乎晕倒,许久仿若置身梦中,半晌才道:“为什么?这……这又是何至于,长公主上次还说什么时候让郡主带灿灿到外婆家走走,怎么就这样了?”说完他想起什么来:“你昨天怎么样郡主了?府上人都说听见她在你房里疯了一样大叫一声,之后便是哭,这才回去收拾东西走的。”魏修看向父亲,麻木地开口:“我昨天打了她,骂了她下贱,所以她气回来了,长公主也因她的哭诉,知道她那次是给我下药……所以,长公主作主让我们和离了,她也不会再见您。”三老爷随后明白所谓下药的事,顿时没了言语,直到随他离开长公主府还是懵的。等到两人回到国公府,三老爷还没从这冲击中回过神,但他决定去找国公爷,才要离开,魏修又道:“对了,我接到兵部调令,将去肃州任职,明日我便会出发。”三老爷觉得自己一个脑子已经不够用了,糊里糊涂问:“兵部?肃州?那都到哪里了?要到嘉峪关了吧?你大哥呢?他知道吗?”魏修却是沉默无言,再不说了,往自己院中而去。三老爷心似乱麻,最后还是去了万寿堂,要与国公爷说说和离的事。大概在日落时分,宋胭得知魏修与福宁郡主和离了。就在听说这消息后不久,西院传来灿灿的哭声,不知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摔了,哭得声嘶力竭,在东院这边都能听见。昨天她在房里睡了一天,今天一早就听说昨日郡主和魏修又吵架了,郡主连夜回了长公主府,没想到一天过去,竟然就和离了。她想起魏修昨天的激动,提起福宁郡主的痛恨,只觉脑中一片纷乱,后来长叹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告诫自己这些都与她无关,不要去多想。没一会儿魏祁过来了,与她一起用过晚饭,刚放碗,万寿堂那边来人,称国公爷让他过去一趟。
魏祁便站起身,同宋胭道:“你在房里,我先去了。”宋胭点头,心里不知这个时候,国公爷怎么要见的不是魏修,比如过问和离的事,而是见他。国公爷要问的自然是调魏修去戌边的事。下午三老爷过来一通央求,国公爷知道了和离的事,但知道事情始末也就知道没办法了,两人已经闹成这样,长公主的决断是对的,再熬下去怕是熬成仇家,还不如断了一了百了。长叹一口气,他才知还有戌边的事。这就怪了,如今边境尚算太平,怎么就需要魏家子孙去边境了?他不解,便唤来了长孙魏祁,想问问怎么回事。魏祁却是一派平静,恭敬道:“回祖父,调令是我吩咐下去的,正好肃州缺人,便将他调去了。”国公爷更加不解:“怎么缺人就得调他?边境苦寒,又是风沙,吐鲁番说不定哪次又来侵扰,那岂不是要命的事?”“保家卫国,自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普通人能去,为何魏家人不能去?昔日曾祖父便是在千军万马中杀出的功名。”魏祁道。国公爷看着他,目光已有些不悦,觉得他在糊弄傻子。魏祁当然知道祖父不会同意,西院三叔三婶也会不解、埋怨。但他并不打算说出魏修要带宋胭私奔的事。有了这事,的确他做任何反应都不为过,但祖父心里怎么想呢?他会不会反而对宋胭不喜,觉得她与小叔子纠缠不清?男女之事,向来罪责就容易被归结为女方。魏祁打定主意不说真相,国公爷也终于露出严厉来,挑明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就是不同意这事,你把调令撤了。”“兵部只听内阁与圣上的票拟批红,恕不能遵从国公爷之令。”“你……”国公爷真正动了怒:“你是反了!”魏祁此时放柔了态度,恳切道:“祖父,郑国公建府至今,辉煌已有四十余年,爵位虽还在,但实权却没多少,父亲早亡,二叔三叔都是挂名闲职,三弟四弟眼看并无远志,六弟还年幼,只有五弟还算文韬武略,前程远大。“若时间长,凭着国公府的门第和我的庇护,自然能将他扶上来,可今年兵部便要改革,这样的事,成了自然好,若是不成,我就是那被问责的人,到时重则流放,轻则罢官,若真到这一步,国公府便后继无人了。”国公爷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骇之色。仔细一想,的确如此,那可该怎么办?魏祁继续道:“所以,此时将五弟调出去,对他只有好处,他远在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算获罪也不至于牵连到他,等他日后戌边归来,自然能论功行赏,升官加俸。”国公爷沉默。被说服是一方面,更重要是他看到了魏祁的决心,此事不会再变。说什么票拟批红,这是要他闹到御前去吗?国公爷当然不愿这样,只能就坡下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山高水长,边关险阻,也不知他去了那边是凶是吉。”“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去了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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