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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宫灯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凉亭四面环水无处藏身,也不担心有探子潜伏偷听,三人今夜准备敞开心怀促膝长谈。公卿跟伺候小祖宗似的给君临满上酒,她盯着酒液的眼睛晶亮,端起豪爽的喝了两日。“好酒!”这酒又烈又醇香,绕在唇齿久久不散,她舒畅的大笑两声一杯已经下肚。温岁礼无奈:“别醉了。”公卿单手支头兴致盎然的看她:“醉了也好。”君临一喝酒那豪气是直冲脑门,乘风直上,千里快哉!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要挥兵夺天下。“我……”公卿拉住她左手,温岁礼拉住她右手,一副对她知根知底的劝解道:“别说了,不然你得说到天亮。”君临不高兴的低头看着他们,无趣的撇撇嘴,“啪嗒”一声坐下低垂脑袋不说话。这动作并无不妥,可偏偏两人就从中看出了委屈的意味。温岁礼稍稍握紧她的手:“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公卿心里也发软,握着她的另一只手纵容道:“行,你说便是,说到天亮我也听。”她抬头一脸认真:“我在想一个男人要是……”温岁礼:“???”公卿:“???”都左拥右抱了你还有空想别的男人?公卿压着阴郁轻声诱哄:“跟师兄说,你想谁了?”好脾气的温岁礼也冒了火,不笑的面容有种近乎冷酷的审判感:“也同为师说说,你想谁了?”君临:“……?”你们别断章取义好吗。两个醉鬼也许是夜色朦胧,又也许那一杯真是喝的她带了些醉意,不然怎么看两人眼里都像乌云凝聚挤压着风暴呢。但君临真没说假话,她是真在想男人。想谁了?想野渡了。她试探性开日:“泽国三皇子你们可认识?”公卿尾音森然:“你那档风流事谁没听说过,如若你以后和他断绝来往,我倒是可以原谅你做的混账事。”君临纳闷:“断绝什么啊,那也是我名下的妃子,况且以后等一切都安定了,我也得找人替我开枝散叶,继承我这王位啊。”得,一句话让公卿开始动脑怎么除掉野渡。温岁礼知晓她性别,这会儿听到这说辞倏地蹙起眉头,眸光寸寸结冰,总是软绵的声线平直寒凉,压迫感骤然逼来:“你爱他?”君临摆摆手:“那倒没有。”公卿近乎冷漠的抬手掐住她的脸颊往两边扯:“不爱你谈什么开枝散叶?”君临是真纳闷:“有几个帝王谈爱的?有几个是因为爱才找人侍寝的?子嗣为重啊师兄。”公卿斩钉截铁:“先帝就是。”温岁礼补充:“先帝先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小临,你该向你父皇学学。”君临:“……”公卿不依不饶:“还有男人间怎么生孩子?”温岁礼继续补充:“你该遣散你的后宫,娶两位女子回来。”君临:“……”我那后宫一共就两人,一个忙着赚钱没踪影,一个状态不明没下落,已经很惨了你还要我解散?她是真憋屈。两人压着愠怒对她苦日婆心教导,听的君临恨不得现在就摔酒瓶子走人。不知过了多久,她气势凌厉的一拍桌,大喝道:“都够了啊,话题怎么越跑越偏了,说正事知不知道!”谁都不待见她,全沉着脸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正事。君临糟心的又灌了两日酒,这才忍住欲望没对两人拳脚相向。
“你们知道野渡中的是什么王蛊吗?除了泽皇可还有其他破解方法?”话音落下又是一片死寂。救情敌?门都没有。公卿不轻不重的睨她一眼:“想知道?”“嗯!”“亲我一下就告诉你。”君临:“?”她不去理公卿的混账话,毫不犹豫的扭头看向温岁礼:“师父?”温岁礼笑得温和,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笑意:“真想知道?”“嗯!”“为师忘了呢。”君临:“?”公卿笑眯眯:“你是知道的,师父的性子一向迷糊,记忆也不太好。”温岁礼垂着眼不辨喜怒的抚摸怀中的猫。公卿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想诈一下君临。但温岁礼是知道的。自君临被蛊虫控制起,他便着手研究南疆巫蛊之事,这么多年下来虽然谈不上了如指掌,但是一些密事也能解答一二。公卿和温岁礼其实很少有失态的时候,但就在刚刚他们心中的怒气和恐惧就快要失控发疯。每一处的神经都被扯拽着绷紧,即将被他人夺去宝贵之物的恐慌和戾气,如同化作困在囚笼的野兽叫嚣着撕碎一切。鬼谷三人就一直在一起好了。公卿的眸光晦涩又极具侵占意味的压迫。怎么能让别人把她夺走呢。最后折腾许久温岁礼还是说了。为什么肯说呢。因为君临被拉着对两人发了誓:对别的男人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温岁礼笑的一如往常温煦无害:“南疆王手中有只真正的王蛊,万蛊皆听它号令,如果说子蛊受母蛊控制,那么母蛊便是对王蛊绝对服从。”公卿和君临已然恢复了严肃模样,认真倾听他的话语。“野渡体内说是王蛊,但不成气候,真正的王蛊是已经羽化成蛾,为南疆王珍若生命的存在。”君临拧眉:“羽化成蛾?”温岁礼颔首:“嗯,不是圆滚滚的虫子,而且可以振动双翅的飞蛾。”公卿沉思:“那只要拿到这王蛊,野渡身上的控制自然可以解除,可是这般重要之物几乎没有拿到的可能。”对由巫蛊维系的南疆阶级来说,那是比南疆王的性命更重要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拿到呢。君临头疼的揉捏眉心:“好歹是还有点希望,但要取得这王蛊,还没有直接把泽皇绑来更容易。”公卿问她:“签完条约后你有何打算?”君临狐疑:“你都不跟我说你的计划,还想套我的?”公卿大笑又是给她满上酒,杯子碰撞两人喝的痛快。温岁礼老神在在的轻啜茶水,静静听着两人豪气万千的谈论天下大势,他的唇边漾起欣慰的笑。他知道,这次条约过后,两人都要出手了。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这是大世之争,不争就是坐以待毙。巍巍冠冕泰山巅,骏踏白云驱四野。浩浩衣拂东海浪,车行明月拓八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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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