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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得很严实,若想进去,肯定会有动静。”“或者我们让太后主动开门。”柳垂收好地图塞入胸前的衣服里,“我来引起注意,你趁机潜进去。”“不。”密蹊拦下他,“宫里我更熟悉,逃起来更稳妥,我们换一下。”谁都知道引起注意的那个人更危险,柳垂闻言却没有假客气,正想着答应,就听见一声模糊的惊呼:“刺客!来人啊,”有宫人在不远处惊嚷道,“有刺客!”什么?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瞬,一道黑影翻身闪了进来,三个同样蒙面的黑衣人站在小厨房中,面面相觑。此时慈安宫大片大片地亮起烛灯,附近的巡逻禁卫也快速包围慈安宫,带队闯了进来。门前响起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一队人马快速奔向太后的寝殿,在小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三人闪身翻出窗外,下一瞬小厨房被照亮了大片。别鹤台那边很快收到了消息,雍帝遣二、三皇子前来探望情况。太后披着素袍出了寝殿,身边的宫人提着一盏小夜灯,昏黄的灯光映着太后的侧脸,若忽略眼角细纹,她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年纪。两位皇子上前行礼,京珉说:“皇祖母受惊了。”太后摇了摇头,示意无妨,而后对京宣说:“今日是皇后的寿宴,倒是搅扰她的兴致了,宣儿记得替哀家向皇后赔个不是。”“父皇母后都很担忧您,只是别鹤台到底还有那么多人在,他们不能立刻过来,还请皇祖母莫要怪罪才是。”京宣拱手行礼,“皇祖母勿要担忧,在抓住贼子之前,孙儿们就在此地陪着您。”“辛苦你们了。”太后说,“那我们去前殿坐着吧。”京珉上前搀扶太后,一行人去了前殿,禁卫则十步一人地镇守此地。距离寝殿两道墙的一座假山后头蹲着仨黑衣人,密蹊说:“没机会了。”话音落地,两人同时看向那位身分不明的刺客,柳垂讽刺道:“哪个大聪明派你来的?”“至少我进入寝殿了。”刺客说。柳垂瞬间变了副语气,说:“朋友,我们谈谈。”“既然撞见了,就是有缘。”密蹊说,“这位朋友,不如跟我们分享一二?”刺客嗤道:“你们能告诉我什么?”“确实不能告诉你什么,但我们有两个人。”柳垂微微一笑,“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声,最后被禁卫抓住的一定是你。”密蹊跟着上前一步,两人左右包围住黑衣刺客。“以二对一,”刺客感慨,“真无耻啊。”密蹊说:“有用就行。”“你夜探太后寝殿,肯定也是别有所图,我们虽不认识,但却在做同一件事。”柳垂说,“你把发现的消息告诉我们,对你也没有坏处。”“好吧。”刺客耸肩,“我说。太后寝殿里还有人,我进去的时候被那人发现了,过了几招闹出了动静,然后守夜的一嗓子把人都叫过来了。”柳垂与密蹊对视一眼,问道:“什么路数?”“看不出来。”刺客说,“是个男人,不像是天家暗卫,但着实厉害。”密蹊蹙眉,说:“仅他一人?”“我倒是没察觉出其他人的气息,但寝殿那么大,我还没来得及排查。”刺客摸了下脑袋,也很遗憾。
“那人没有追出来,估计就是要守在寝殿里。”柳垂猜测道,“寝殿里一定还有什么。”密蹊说:“今夜之后,慈安宫必定戒严,再想探查会更难,不如趁着灯下黑博一把?”“有暴露的风险。”柳垂摸了把脸,“我不能暴露。”刺客叹息道:“我也是。”密蹊很少在人前露脸,但很遗憾的是陛下和肃王都见过他,若是他暴露,他主子就玩完了,于是也跟着叹了口气。“跑吧。”刺客提出建议,“先跑为上。”可是,怎么跑呢?此时一声惊响,不远处的夜空炸开庆寿烟花,爆竹齐鸣,接连不断。三人对视一眼,密蹊提议道:“我们卖一个人去吸引视线?”刺客呵呵道:“是我吗?又是我吗?”“保二争三吧。”柳垂掏出匕首,“为了以防万一,你先把脸划烂,这样就算被抓住也不会被人认出真实身份。”“谢谢啊。”刺客拍拍两人的肩膀,“两个活阎王,我遇上你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说着就要接过匕首,却突然听见墙外接连响起几道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声音沉闷,是人砸在地上的声音。“快走。”墙外有人轻声喝道。三人对视一眼,密蹊率先起身跃出墙外,落到地上,果然见墙外的几名守卫都被迷晕在地,而帮他们的人已经先一步跑了。柳垂和刺客接着翻出来,临走之际柳垂快速看了眼快速离开现场的好心人,那人一身深蓝劲装,腰后佩刀,看身形轮廓,分明是二皇子带回兰京的那个丰城。丰城离开现场,一路神色自然地快步朝别鹤台跑去,到了别鹤台,他到雍帝跟前禀报,说:“陛下,禁卫将慈安宫搜遍了,未曾发现刺客踪迹。”徐篱山把玩着手中的最后一张“小王”和“三”,和站在褚凤身边的京澄很快地对视了一眼,又各自错开。“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雍帝喜怒不明,起身说,“朕去慈安宫看看太后。”“臣妾一同去吧。”皇后朝身边女官说,“安排散席,请大家出宫去吧。”女官应声,等帝后先行,便同几个内宦一同下阶梯去了。“那我也走了。”徐篱山很轻很快地在京纾耳边道了一句,起身走过去提溜起褚凤。今夜战果颇丰却无力拿走,褚凤临走时不忘嘱咐道:“记得找个时辰把东西都送出宫来啊。”一旁的宫人应声让他放心。徐篱山跟褚凤几个说说笑笑地出了宫门,见柳垂坐在马车上,一切如常,才彻底松了口气。他和朋友们告辞,上了马车,柳垂便驾车离开。马车上,正在闭眼休息的文定侯撩起一只眼皮看了眼徐篱山,悠悠地说:“太后深居佛堂,怎么会突然遇刺?”“遇刺只是一种说法,不一定就是真的刺客。太后宫里肯定有不少宝贝,”徐篱山耸肩,“以前宫里也不是没有飞贼大盗光顾过,比起别的宫,太后宫里冷清多了,显然更好偷啊。”“也是。”文定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只是今夜打草惊蛇,想来那飞贼也不会再犯险了吧?”徐篱山应了一声,没再说话。马车悠悠地到了文定侯府,父子俩前后下车,回了自己院中。房门一关,柳垂说:“你还和丰城勾搭上了?”“注意措辞,就是请他帮个小忙而已。”徐篱山叹气,“完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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