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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的确看出了方渚是练武之人,但他既然是方家人,有武艺傍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些年来少爷与他相交并无任何不适之处,且他二人是一见如故的缘分,再者初见时方渚在马匪手里救过少爷,这是救命之恩。少爷身边来来往往,可真交心的不多,他这人嘴上与谁都能说笑,却把亲疏远近分得清楚明白,是以我也不敢无凭无据地提出怀疑方渚。”但是跟京纾说就不必顾忌这些了,于是柳垂稍顿了顿又说,“这次方渚来兰京是为着参加故友婚宴,他刚出现不久,那个刺客也跟着出现了,而且巧合的时间不只是这一点。当年少爷去蜀地游玩结识方渚,少爷的狗被李二炖了,这两件事前后发生在同一年里。但我想不通三点,其一,少爷真心待他,他有心思何不坦诚相告,干什么要作变态行径?其二,方家与皇室无关,他为何要牵涉储位之事?其三,他是怎么知道寒惊师傅的?”“能辨出寒惊师傅招式的只有天家暗卫。”花谢从暗处现身,手里把玩着一根野草,对京纾说,“我去试试他?”柳垂说:“他若死命遮掩,你也试不出什么。”“那就下死手啊,生死之际他还能装出朵花来?”花谢朝他挑眉,“放心,此事你不说我不说,你家少爷不会知晓,就算是误会一场也坏不了他们的情谊。”柳垂抱臂,“那面具人武功很高。”“我知道,比你还厉害一点,这不巧了吗?”花谢用一种很欠扁的语气说,“我也恰好比你厉害一点。”柳垂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滚啊。”“想去就去,”京纾此时发话了,“注意分寸。”“放心,我就去玩玩。”花谢说罢就去了。京纾点着桌面,唤了声“鹊一”。鹊一现身,“主子。”“传信梁州,把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着重查方渚及其父兄。另外再替我书信一封传给付邺,”京纾说,“让他派人马不停蹄地滚过来把他妹妹带回去,否则日后来给付清漪收尸的时候别来兰京闹。”如今这情况,付清漪待在兰京的确不太安全,鹊一应声:“是,属下这便去。”“就原话转述,不必美言。”京纾提醒,“把‘滚’字写得醒目些,用朱砂笔。”正寻思该如何换一副客气说辞、免得付少将军看了书信不顾规矩亲自马不停蹄地滚来肃王府大闹的鹊一顿了顿,道:“是。”“那我也先告辞了。”柳垂行礼,跟着出去了。屋内霎时安静了,京纾闭眼揉了揉太阳穴,眼前蓦然又出现那双微红瞪圆的眼睛。他指尖一顿,突然起身向外走去,卧房的窗开着半扇,徐篱山正趴在上头看月亮,见他走过来立马就缩了回去,还把窗关上了。“……”京纾走过去,在窗边站定,“饿不饿?”徐篱山的肚子都叫了三轮了,闻言说:“不饿。”“那怎么大半夜还不睡?”“你管我呢。”徐篱山说,“我年轻,我就爱熬夜,我就爱通宵!”京纾伸手推窗,被徐篱山双手抵了回去,他没有再用力,只说:“饿的话,厨房的粥还热着,菜需要费些时辰。”徐篱山抿了抿嘴巴,正想说那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又突然灵光一闪——诶,他硬不过京纾,不如来软的,先假意投降,再伺机而动!
于是他怒了努嘴,假装冷漠地说:“饿一天又饿不死。”京纾听出他逞强的意思,抬手示意廊上的近卫,而后说:“喝了粥就乖乖睡觉。”徐篱山没答,打开了半扇窗,用很冷酷的眼神盯他,“我吃不下。”京纾说:“我陪你。”“我们又闹起来怎么办?”徐篱山说,“我现在肚子饿,吵不过你。”“那就保持安静,老实吃饭。”京纾说着转身走到门前,推门而入。徐篱山走到桌前落座,没和京纾再说话,等粥端上来,他扒拉过碗,埋头就嗦,很不文雅,像是故意要发出些噪声来跟谁置气似的。京纾想笑,不过一息又把嘴角摁了下去,就静静地坐着看徐篱山喝粥。徐篱山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刨,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像是要把脸埋进碗里了,只露出纤长浓密的睫毛和被遮掩着的眼睛,于是京纾又想起徐篱山瞪他的眼神了。根本就是快得吓人的速度,徐篱山喝完了一大碗粥,还打了个嗝,说:“喝完了。”京纾说:“饱了?”“嗯!”京纾便让人将空碗端出去,起身要走,但腰上一热,被徐篱山伸手抱住了,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他浑身一僵,没有说话。“我检讨过了,昨夜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徐篱山贴着他的背,声音闷闷的,“我说要去找陛下告诉他那个秘密,这句话绝对是假的,我知道你倾尽一生都想隐瞒它,我不会那样做。”京纾转身看向他,看他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委屈极了。“我知道你说了气话,我也动了气。”良久,京纾这样说,抬手轻轻地办握住了他的侧颈,没有碰疼那里的伤口,“我……不该掐你。”“你也没有真的用力,但我确是还是有一点难过。”徐篱山鼻翼翕动,语气更低了,“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在很正经的时候掐我脖子,因为这样我不会兴奋,只会心死。”京纾还来不及说话,徐篱山又说:“我知道我和刺客单独面谈确是不够谨慎,若不是你替我收拾打点,此事叫旁人知道了,会对我不利。我也知道我那样做确实很冒险,但是我当时真的太生气了,我真的想把他剁成人肉酱我!”“我知道。”京纾虚虚地握住他的脸,往上抬了下,不许他低头,轻声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仍旧不赞同你这样做,那夜但凡出丁点差错,我该如何?”他蹙眉,用质问的语气,“你是想吓死我吗?”徐篱山抿抿嘴巴,说:“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但是不一定会改,若重来一次还是会这般选择,或者说若有下一次,还是要如此做?京纾摩挲着徐篱山的脸颊,眼神变得晦涩,片晌,他说:“下次不要再涉险了,好吗?”这语气听着着实悬乎,徐篱山一时拿捏不准京纾到底在想什么,不禁抬头看去,霎时四目相对,京纾眼底的深蓝远比浓郁的夜幕阴沉瘆人。徐篱山心尖一颤,不禁仰头亲了下京纾的嘴唇,见对方没有不许,又熟练地撬开那苍白的唇瓣,伸出舌头去放肆纠缠。这一吻缠绵而动情,但京纾没有闭眼,他看着徐篱山面上洇起薄红,片刻后睁眼看向他,果然露出了虚伪的、乖巧的笑意,向他讨饶,“好逾川,好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关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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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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