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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别的任何人,我都很乐于和颜悦色……这让我身心舒畅,你知道的叔叔,一正一负,总需要综合的。”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放心了。不过想到柏莱、谢沉之和姚乐菜这三个孩子的关系,我又忧心忡忡起来。两个alpha一个beta,假如他们三个发生什么涉及肉搏的关系——这倒无所谓。可假如那两个心眼多得能筛芝麻的孩子,骗小菜去做男妈妈该怎么……走出厨房,我走在拿柿叶的路上,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莫亚蒂却不这么认为,“比起担心你的侄子和养子,还不如担心一下你的侄子和这条鱼。”说着,莫亚蒂指了指院子里屁颠屁颠跟着小菜的丹诺亚。丹诺亚和姚乐菜今天一前一后地来访,两人相遇纯属意外。但从小菜进屋开始,丹诺亚目光便钉在姚乐菜身上,根本没法拔开。刚刚我和小菜进厨房处理食材,他没机会挤进来,就眼巴巴地盯着厨房门看。现在小菜出来晒豆角,丹诺亚马不停蹄地粘了上来。“小菜哥哥,小菜哥哥,”丹诺亚一口一个小菜哥哥,叫得亲热极了,“小菜哥哥,这是什么?”姚乐菜抖了抖竹筐里的豆角丁,解释说,“是豆角。用来和榄菜一起炒肉末吃,很下饭的。”姚乐菜笑了笑,丹诺亚的小脸红通通的。“小菜哥哥,我好喜欢听你说话,你的声音好温柔。”丹诺亚又害羞又直率地说,假如是在水里,他的鱼尾巴肯定会不安地摇来摆去。面对这么热烈的喜爱,小菜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温和地夸赞了回去,“我也很喜欢丹诺亚的声音哦,干净又清脆。”看着丹诺亚闪闪发亮的蓝眼睛,姚乐菜话锋一转,“可有时候你说话的声音小小的,让我很担心你是不是气血不足呢?”……因为丹诺亚夹着嗓子和你说话啦!我站在不远处,暗暗腹诽道。但是小菜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正疑惑着,小菜又笑吟吟地对丹诺亚提议,“晒一晒太阳的话,或许会更加健康也说不定呢。”丹诺亚已经完全沉浸在姚乐菜的关心里,“小菜哥哥说的对——”他小鱼夺食似地点头,“我是应该多晒晒太阳的。”进行到这一步,姚乐菜终于顺理成章地将手里的竹筐递了出去,“我能够麻烦丹诺亚顺带把这筐豆角铺到太阳下吗?它们和你一样,都需要阳光的滋润。”小菜诚恳地直视丹诺亚的双眼,他弯弯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相信你一定能照顾好它们,对不对?”“对!”丹诺亚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把接过竹筐,他拍着胸脯保证,“小菜哥哥,你放心交给我吧!”说完,丹诺亚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院子里,在晾晒桌上仔仔细细地铺开豆角。铺完了,他顶着太阳的曝晒,认认真真地盯着豆角看。这还是钟爱享受、毫无劳动意识的小人鱼,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干活。以往他来拜访我,唯一会做的事就是给自己倒果汁喝。姚乐菜则坐在长廊的荫凉里,边喝果汁,边打开终端,回别人信息。通过简单的几句对话,姚乐菜不但体面地拉开了和丹诺亚的距离,还顺利将不想做的活计分配到别人手上。我,“……”
身旁的莫亚蒂也沉默了片刻,“你侄儿……”他看向我,带着些许挪揄的色彩,“使唤人的本事,和你不分上下。”这哪是和我不分上下,这是远胜于我才对。我的目光游移,假装自己的耳朵被老鼠吃掉了。小菜带来的鲑鱼显然是精挑细选的,肉质鲜红肥美,就连鱼皮下的油脂都润白如玉,用来做柿叶鲑鱼饭团极为合适。可惜的是,柿叶鲑鱼饭团发酵时间还是以一个秋日的夜晚为佳。今天两个孩子都来得突然,用柿叶包裹了两个小时不到,就要食用,鲑鱼的腥甜没完全和米饭融为一体。但多加了些鱼露,味道总体来说是不错的。小菜对这个饭团赞不绝口,我看他爱吃,特意又给他做了一盒,叮嘱他放在阴凉处,明晚打开风味最佳。丹诺亚更喜欢柿叶鲑鱼饭团喜欢下面的米饭团子。他对海鲜的兴趣不大——也能理解,他做人鱼时顿顿都吃海产老乡,好不容易来到人类世界,理所应当会更想吃地上走的、天上飞的。至于我究竟会不会发光,又是不是他要找的姜冻冬?这个问题截止目前,丹诺亚仍未解开。“我还要再观察观察~”他打着饱嗝说。说是要观察我,但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糊在姚乐菜身上。很难判断,丹诺亚到底是想观察什么。被一个清纯半人鱼美少年密密麻麻地凝视着,姚乐菜倒是安之若素,他显然是学到了某些为人处世的精髓,即除非是要使唤人,否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屏蔽对方单方面的喜爱就好。即使丹诺亚漂亮的蓝眼睛都快对小菜发射出激光了,小菜也全然不在意地与莫亚蒂闲聊。他算得上是莫亚蒂愿意搭理地极少数人,偶尔问些蠢问题,莫亚蒂也会回答。按莫亚蒂的说法是,‘不够聪明,但足够讨人喜欢。’吃吃喝喝聊聊天,招待两个孩子到下午,小菜向我辞别。他的假期短暂,仅仅两天,在我这儿待了一天,还有一天得回去看看家人。丹诺亚见到小菜走了,他也火急火燎地要跟着一块儿走。他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赖定小菜了。我看这黏糊的情形,想上前帮小菜解围,劝丹诺亚先回半人鱼中心。可是小菜很宽容,他微笑着对我摇头,“没关系的叔叔,我会处理好的。”我站在门口,目送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地走远。小菜不知道说了什么,丹诺亚不停咯咯发笑,笑得发梢都向上翘。等我关上门,莫亚蒂踱着步走到我身后。他走路和猫一样悄无声息,我回头,和他四目相对,他幽幽地说,“我真讨厌他。”他双手环胸,微微撇嘴,表情相当不屑。我顿时哭笑不得,“丹诺亚还是个孩子啊。”莫亚蒂哼了一声,“不是他。”他转身,往屋里走,他身上浴衣松松垮垮,片式的衣服在他的侧身由腰带系合。随着他的走动,灰鼠纹的衣物之间,雪白的裂缝扭动,大腿到胯骨的肌肤若隐若现。走到院子,我和他坐在长廊,他继续说,“是那条人鱼。”我反应过来。原来莫亚蒂口中的‘他’是指塞尔瑟。“我还是觉得很介意,和你的初恋像什么的。”莫亚蒂说,他斜睥我一眼。我不懂他怎么又在这个问题上发难了,“都说了,你们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个个体……”我再次表明态度。就在我还想进一步强调他和塞尔瑟之间的不相干时,莫亚蒂打断了我,“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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