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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第1页）

第510章

又感觉褚鹤的做法能受人理解了。

赵棠得知皇后前来，还怔愣了片刻，穿戴好到堂前，就见他端坐在主位喝茶。

她心道莫不是为了齐妃的事来的？因此倒也没多惊讶，兀自坐下，等待宋素月开口说事。

“你见到我为何不行礼？”

“我见了褚鹤都不曾行礼，为什么要对你行礼？”

赵棠理所应当的问。

这倒是叫她想起来了。

她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很怪异，和褚鹤之间如今分明是云泥之别，手却没感到多少距离感。

原以为只是以往的相处导致的，如今看来，是因为她对褚鹤太熟悉了，熟悉到根本没有意识到要行礼，而他也从未提起。

她轻笑道：“陛下面前我都不曾行过礼，却总有人觉得自己比陛下还厉害，要教我懂规矩。上一个这样的人，已经被我扇了一耳光。”

宋素月望着她，不禁轻笑，到底是褚鹤千娇百宠长大的，居然一点不怵，即便在如今的处境下，也依旧能恃宠而骄。

“外面对你讨伐声不断，尤其是此番他叫你接回来，都在说是因为你红颜祸水才亡国，联名上奏要将你处死。

你不觉得此时你应该低调行事吗？他能护得住你一时，还能护得住你一辈子？”

赵棠道：“那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不是我。”

宋素月似是觉得这话有趣，定睛打量了她许久，才道：“我真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他不计前嫌将你带出来，你不该感激涕零吗？”

赵棠道：“我有在感激他啊，以你们都看不起的方式。”

宋素月哑言，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深沉。

真是个疯子，但他喜欢。

只可惜了......

他的喜欢向来不值钱。

宋素月轻笑，起身离开，身后的侍女都不禁道赵棠太得意忘形。

他笑眯眯道：“这么喜欢议论她，本宫把你们送去她那伺候如何？”

侍女齐齐下跪求饶。

宋素月冷笑了声，兀自离去。

赵棠大多时候，都只能待在冷宫，冷宫还专门辟出了一道书房，里面罗列了许多书籍。

从民间话本，到时政世新。

她找出一本话本翻了两页，突然就轻声笑了。

她似是能明白当年裴惊蛰说这种话本无用时的心境。

赵棠之前一直困在名叫童年的沼泽中无法自拔，如今方知，当年的自己一直在追求无意义的东西。

她将其放下，人一旦到了一个阶段，便会觉得以前上一个阶段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但那并不是厌弃，赵棠深知，无论是之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本质上都没有变化，只是那时候她以前需要的和现在需要的所不同罢了，没有什么可比性。

她翻了最近的时政，历代朝代的更迭与变迁。

从早到晚。

以至于有人出现也不曾察觉。

直到她摸向一旁的茶盏，发现里面空了，道了声：“春华，看茶。”

身边传来哗哗水声，一时打断了赵棠思绪，抬眸朝着看去，就见褚鹤倒好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