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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季炎被争吵声弄醒了。“你们干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季炎揉了揉眼睛，不满的抱怨到。

“季炎，你先出去。”季沙冲着季炎侧了侧脸，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季炎的真名了。

季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季沙拿着出鞘的湛泸，那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攻击。“你们干什么啊，季沙，你把剑给我，你不会武功别拿这种东西。”

“季炎，你先出去。”白玉堂也开口了。

对于白玉堂，季炎还是有几分信服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营帐里就剩下白玉堂和季沙两个人。

“沙子，你先把剑放下。”白玉堂的胸口起伏的频度越来越大，他一直在忍耐自己的怒气。“动不动就这样，你觉得有意思么。”

“我还有别的办法么。”季沙反问了一句。紧紧的攥着湛泸，玄铁质地的兵器并不轻快，季沙用一个手勉强的支撑。不多时，手腕就哆嗦了起来。

“我一直认为你是就算有的时候自私阴险，但是还是个好人。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如果我有意外，那也是天命所致，你为什么要累及他人。”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从我14岁那年，被一个人扔到季家老宅开始，我就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季沙的脸色苍白，湛泸剑随着他不断抖动的手腕晃动。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季沙肩膀上的衣服。“我就是有病。只要牵扯到你，我就疯了。我和你不一样，这里不是我的家，没有我的亲人。我什么都不在乎，除了你。我他妈就剩下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看到你去犯险，让我无动于衷么。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季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白玉堂不再说话，而是安静的看着季沙。忽然向他的方向伸出手，季沙以为他是要来强湛泸，猛得后退一步。撞到矮塌上。整个人倒了下去。白玉堂跃出一步搂住季沙，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季沙手中的湛泸从白玉堂的脸颊上擦过，鲜血顺着剑刃留下来。

一声闷响，白玉堂和季沙一起倒在营帐里冰冷的地面上。白玉堂一只手护着季沙的后脑，一只手挡在他后背上。替他承受了撞击。

白玉堂的脸颊被湛泸划出一条一寸长的口子。伤口很深，鲜血沿着他的脸颊滴到季沙的脸上。季沙傻傻的看着白玉堂，手忽然松开。湛泸掉在一边。

“泽琰。。。泽琰。。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季沙反应过来后，想要伸手去察看，奈何被白玉堂紧紧抱在怀里，根本不能动弹。

“现在还是生气么。”白玉堂并不理会脸上的伤口。“沙子，你真是越来越不冷静了。我就是想去襄阳城外围看一下地势。为将来攻入襄阳王府早做打算。好弥补自己失职的过失。从来没有想过要独闯。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么。你总是说相信我，可是还是做不到信任吧。我知道这不怪你，我以前做了太多让你失望的事情。以前你总是怪我冲动，现在我轮到我责怪你了。我明白自己的责任，自己的感情。

你不要总是觉得孤独，这里有我的家，我的亲人。他们也是你的亲人，你的家。你不要总是把自己隔离开。你已经不是季家的大祭司了，那些不能和人接触的禁忌已经没有了。你要学着去接受这一切，朋友，亲人，都会有的。不要再钻牛角尖了。不要把自己孤立开，大家都是真心待你。

你总是说这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可是一直以来最糊涂的还是你自己。这天下很美好，你要学会爱他。明白么，沙子？”

“泽琰。。。”季沙低低的换了一声白玉堂的名字，伸手抱住他的后背。

“季沙，白玉堂！公孙先生说知道官印的下落了！”季炎扯开帷幔跑了进来。下一刻他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白玉堂压在季沙身上，湛泸剑就躺在一旁，剑刃上还沾有血迹。“你们在干嘛？！”

“出去！”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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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的那个刺客，名叫邓车，和另一个刺客是同门师兄弟。他们是襄阳王麾下轻功最出挑的来两个人。这次奉命来盗取颜查散的印记，得手后，邓车的师兄把印记交给他背。印记很重，会影响轻功的发挥，但是这是个邀功的好机会。邓车原本还感激不尽，谁知却中了他师兄的计谋，交给自己背负的竟然是块铁疙瘩。公孙策巧妙的用了离间计，激得邓车将盗印的计划和盘托出。

原来在襄阳城附近的山涧里，有一汪泉水，叫做逆水泉。顾名思义，这汪泉水，水温冰冷刺骨，水底深且有暗流。一旦将印记投进去，就无法在取出来。襄阳王嘱咐他们二人，一旦得手立刻奔赴逆水泉将颜查散的官印投进去。

此刻怕是他们已经得手。幸好蒋平就在颜查散麾下。他的水上功夫不是一般的好，不然也不会有一个浑江鼠的名号。得到消息后，蒋平和卢方就要去寻找逆水泉，白玉堂和季沙也随着一同前去。

刚刚走出几步，季沙忽然停下。“等等。”

“怎么”

“小沙怎么了，我们得快去快回，这事耽误不得。”卢方和蒋平开口道。

“稍等，我去找个人和咱们一同去。平平虽然水上功夫了得。但是逆水泉过于凶险。贸然前去太冒险了。”

“难道你有办法让逆水泉的暗流消失。”蒋平转向季沙，挑了挑眉。

“我试试看。”季沙抿着嘴笑了笑，转身跑向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