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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叫天带着南北去喝酒。
喝酒的时候南北说:“师父,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滕叫天问。
南北说了,姚苗苗似乎和什么人在联系,扎的活儿,十分的奇怪,不是普通的扎活儿。
南北是滕叫天的徒弟,是什么活儿,看不出来,滕叫天愣了一下。
南北说,最近扎了一个活儿,那活儿是牛头马面。
滕叫天一愣,问:“你扎的?”
“姚苗苗主扎,我帮扎的,她的扎活儿不行。”南北说。
滕叫天早就知道,姚勇和姚苗苗的扎活不成,说是千年传承的扎活儿,还什么暗纸百年,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那你小心。”滕叫天说。
南北点头。
南北话少,有的时候,有一些话他不说,他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想法,滕叫天不知道。
喝过酒,回纸铺,南北回去。
姚苗苗竟然接了牛头马面的活儿,这是极阴的活儿,明扎是不扎的,这活儿所用是探阴的活儿,就是走阴探信儿。
这活儿滕叫天在几年前遇到过,他不扎。
至于这探阴能不能成,滕叫天真的没有研究过。
就这种,滕叫天也是不太相信的,也许就是扎活儿一样,是寄托,但是这种活儿滕叫天是不扎的,如果出事就是大事。
不入门儿,你是不会知道害怕的。
现在扎活儿似乎有点乱了,也许和纸铺的关系,没有扎活儿,也是需要生活的,所以有一些活儿也是乱接乱扎。
有一些纸铺都弄了其它的丧活儿,也正常,也在捞阴之内。
那刘山棺扎纸铺贾业瞪着大小眼儿,又来了。
大早晨的就站在门儿,跟特么报丧一样。
滕叫天心想,孙子,你还敢来?
滕叫天出来。
“滕先生,早晨好。”这贾业很是很客气。
“贾先生,何事儿?”滕叫天并没有打算让他进去。
“滕先生,我知道,那事我做得不对,我道歉,您也教训我了,今天我来是请教的。”贾业是小人,滕叫天知道。
“那贾先生请进。”滕叫天心里不愿意,但是他清楚,不能得罪了小人。
到院子里喝茶,贾业说:“滕先生,民俗馆要搞一个棺展,我家原来就是开棺材铺子的,我扎活儿不成,但是打棺材,我可以保证是一流的。”贾业说。
滕叫天一听就明白了,开棺展,民俗棺里还差一些棺材。
“不能都用你打的棺材,棺材各异……”滕叫天说。
“我找滕先生,我知道您仗义,不小肚鸡肠,虽然我做错了事情,但是您不会怪的,我才找的您,我老宅子,有几口棺材,石棺,玉棺,埋在地下,我家世界打棺,为了研究棺材,也是弄了不少样式的,我担心的是会被收了,所以找您做个桥儿,我给过桥费。”贾业是真明白。
“我只搭桥儿,真的有事儿,可别找我。”滕叫天说。
“谢谢滕先生,那中午我在满楼请客。”贾业说。
“好。”
贾业走了,看来扎纸是真的难维持了,不得不卖棺。
滕叫天给凌健打电话,约到中午去满楼。
滕叫天也是心肠太好,还是惹出了祸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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