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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钱总是有花完的时候,也得想办法赚,我和邓先生合伙开了扎艺工作室,就在前面哈达胡同,一会儿滕先生过去指点。”那艳说。
“也是在捞阴之内?”滕叫天说。
“算是吧!”那艳说。
喝酒聊天,那艳说到阴界的事情,官扎有人在阴界带纸了,带进带出。
“带纸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滕叫天知道宁小雨带纸。
“带纸的范围很大,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滕先生可以做一些其它的。”那艳说。
“嗯,谢谢。”
吃过饭,去哈达胡同看他们的工作室。
确实是不错,后院是扎活的地方,是帮纸的人,这些人会刮料,上纸。
一个骨架出来了,邓刚说,是室内的隔断。
滕叫天也是知道,这是从南北那儿接的活儿,这活儿不是很复杂,精致一些,有创意就可以,而且不喜欢,随时就可以换掉。
确实是扎纸的再发展,可是滕叫天不喜欢。
他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回纸铺,他摇头,扎纸恐怕就会这样消失,那扎艺慢慢的会成为什么,谁也都不知道。
如此下去,千年扎纸恐怕真的就会消失。
滕叫天坐在扎房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半夜,滕叫天听到了猫的惨叫声,他吓得激灵一下,坐起来,叫声又传来,滕叫天光脚丫子就出来了,到院子里,他当时吓得差点没尿了。
那黑猫竟然身首异处,头和身子分开了,满地的是血,那猫的眼睛睁得可怕,那瓜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滕叫天往后门去,门锁着,前面也是反锁着的,这是什么人干的?滕叫天气得发疯,捞阴的原本挺太平的,只要不抢扎,不过界扎,就没有事情发生。
死的正是那只黑猫,滕叫天把黑猫弄到一起,进扎房扎棺盒,天亮扎完,把黑猫放到里面,到山上埋了。
回来把院子里的血处理掉,搭纸出来了,开铺,滕叫天出去吃早饭回来,一个老头就坐在客厅喝茶。
搭纸说是定活儿的。
滕叫天坐下,先是闲聊。
老头给老伴定活儿,老伴在医院,没有死,老太太说喜欢叫天纸铺的扎活我,扎点喜庆的。
这样的要求还真是少有,给活人扎到是有,扎喜庆的并不多。
“大爷,大娘想扎什么活呢?”滕叫天问。
“扎十三伶吧,她喜欢,扎得喜庆点,其它的就不用了。”老头说。
滕叫天愣住了,老太太知道这个,那么对扎纸是十分了解的。
“普扎?”滕叫天问。
“不,班扎。”老头说。
滕叫天就冒汗了,这不是定活吧?这是找事儿来了?
“大爷,这个真不能开玩笑的。”滕叫天说。
滕叫天有点不高兴了。
“滕掌柜的,真的没有开玩笑。”老头说。
这老头近八十岁了,他叫掌柜的,老式叫法,最早的时候,纸铺的扎纸人,是叫掌握的。
“这个……”滕叫天是犹豫的。
“滕掌柜的,我知道,十三伶班扎不好扎,而且有点诡异,说白了,我老伴喜欢扎纸,叫天纸铺,南城第一扎,我老伴看过你很多的扎活儿……”老头说着。
滕叫天说感觉不对劲儿,普通的百姓,怎么知道班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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