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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要扎什么样的扎,滕叫天也不清楚。
滕叫天这几天就是坐在铺子前喝茶,看书。
没有扎活,也要守着铺子。
第五天,伊一元来了。
伊一元参与了扎活,是主扎之一,他进来,坐下,看了滕叫天半天,才把茶杯,端起来,喝茶。
滕叫天不问。
“那元扎了一个扎楼,三层,在机械厂的中心位置。”伊一元说。
“要是扎纸能盖房子就好了。”滕叫天说完,自己都笑起来了。
伊一元没笑,他很严肃。
“扎位抽签了。”伊一元说。
“嗯,那挺不错的。”滕叫天就是不想问,想知道,也不问。
“后天开业,你过去看看。”伊一元起身走了。
滕叫天不问,只是应付,让伊一元不高兴,离开了。
滕叫天没有料到,那元竟然这么快就折腾起来了。
滕叫天晚上出去的,他去机械厂对面的酒店喝酒。
坐在三楼,往那边看,在门那儿罩在黑布,里面很多的地方都罩着黑布。
里面有人在忙碌着。
晚上十点多,滕叫天才从酒店出来,回纸铺。
他坐在院子里,纸铺没活,到是能撑下去,可是一年,两年,再没有活儿,总是这样呆着,人也受不了。
纸铺真的就没有出路了吗?
千年传承,民间的习俗还在,扎纸就要消失了。
扎活的消失,也是有可能的,现代印刷品,替代了扎纸,价格更低,也更真实,像房子,汽车,手机,电视……想要什么有什么,而扎活儿,是有限定的。
最终会走到什么程度不知道。
滕叫天觉得扎纸才能真正的传递一种悲伤,而印刷的东西,失去了一种丧气,一种尊重。
这是滕叫天的想法。
机械厂开业了,是伊一元打来的电话,说让滕叫天过去看看,中午一起喝个酒。
滕叫天过去了,他确实是想看,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某一些想法。
机械厂改成了扎界,黑白两个大字,看着有股子丧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四周的墙上,挂着扎幌,两米一个,挂了多少个不知道,样式也是不一样的,那是扎出来的。
白墙黑墙瓦。
确实是体验出来了,扎纸的那种扎韵来,丧气来。
丧气在扎纸业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好的意思,扎纸无丧不成纸,丧是指着伤,一种气氛,一种氛围。
滕叫天往里走,往中心走,那是各位扎纸人扎的三层楼,他要看看,扎到了什么样子。
这里面的人还真的很多,现在的人,你也想不明白,就是寻三观上的享受。
滕叫天到中心,三层楼的扎纸房,确实是太漂亮了,丧气十足。
竟然可以进去人,可以上到三楼,怎么扎成的?
滕叫天进去看了,高粱杆扎的,并没有其它的料,竟然能承重到,十几个人同时参观。
滕叫天从里面出来,说是扎摊,就是厂子的各房间,进去,扎台,摆着扎料,墙上有扎活,房间的门口墙上,写着扎铺的名字,或者是扎纸人的名字,竟然几十家。
那就是说,不止是南城的扎纸,那元玩得挺嗨的。
那么那元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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