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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闻言乖巧地打招呼:“你好。”
“家里蹲”三个字狠狠地伤害了陆吾脆弱的心灵,他悲愤地解释道:“什么家里蹲!我只是不爱出门而已。”
龙女补刀:“那就叫家里蹲。”
陆吾:嘤。
然而还没等几人下车,外面却传来了激烈的鼓乐和弦乐,紧随而至的是人群的欢呼声。几人赶忙下车一看,发现一队仪仗正载歌载舞地从牛车面前路过,他们手里拿着鲜花和佛像,队列的最后还有几个人抬着丰厚的祭品。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陆仁不太明白须弥山的风俗,他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盛大的节日吗?”
说着,他看向了早已下了车的弥勒和那迦,却发现两人都一脸凝重地望着远去的人群。看他们的表情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情。
弥勒说:“他们手上的乐器是婆罗鼓,所奏出的乐曲号称只有真佛才配享用。而他们手上抬的牺牲也是最高规格的祭祀之礼,但是……”
那迦接着说道:“但是现在离佛诞和斋戒日都还很远,他们所奏响的乐曲也不是传统意义上应该献给释迦的乐章,有些奇怪。”
说着,那迦拉住了人群末尾一个走得比较慢的人,询问道:“请问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干什么?”因为此处已经到了菩萨界,那迦特地行了一个婆娑之间才会用的礼节,甚至口音里都故意带上了一些弹舌的感觉,以防止被误认为提奴或者摩利而遭受到这里的居民的排挤。
弥勒对此嗤之以鼻,但她并没有制止。她并不是活在乌托邦里,她一直知道自己活在怎样一个令人作呕的世界里。
那名婆娑却十分警惕,他上下打量了那迦一会儿,将信将疑地回了个礼,然后才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不知道?”
那迦于是指着弥勒说:“我同我的妻子刚刚旅游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城。”他又指着身后的陆仁他们说,“你瞧,那些就是我们的仆人。”
弥勒闻言狠狠地瞪了那迦一眼,但为了获取情报,她还是配合地低下了头,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害羞了一般。
那名婆娑似乎信了,他于是同几人解释道:“最近闻多罗城里来了一名小活佛,大家都在忙着祭拜活佛呢,不同你们说了,一会儿我该赶不上最前排了。”
说着,那名婆娑便匆忙告别了几人,追随着人群跑远了。
“小活佛?”那迦却深觉荒唐地笑了,“释迦尚在,却从何处来的小活佛。”
弥勒不屑他的言辞:“呵,释迦也可算佛?”
那迦并不打算在这种地方同弥勒争辩,他说:“走吧,去看看这是何处来的小活佛。”
陆仁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却也能听出他们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应该是这个活佛是个假货。料想应该是同之前的佛头一样,搞了个骗人的邪教。
陆仁想:“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就在佛界底下搞了个假佛出来,真是不要命了。”
他怀着这样的感慨跟随人群走了一路,最终在一座白色石刻的神庙前看见了今天祭典的主角——看背影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穿着一身鲜红色的衣服,带着冠冕,被人抬着坐在一个四面无遮挡的轿子里,轿子在三百六十度地转圈以保证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样子,而轿子周围周围的人群正在不停朝他撒着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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