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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辛苦。”
宋延年:“不着急,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只要你坚持,过个两三个月,你就能看到变化了。”
“不能急在一时,不然身子该搞垮了,咱们慢慢来。”
虽然跑动起来很吃力,但白良宽还是坚持了下来。
出了汗后,回到小院灶房打了水,两人简单的清洗后,这才往饭堂走去。
今日的早膳是稀粥配咸蛋,蛋壳是淡青色的,敲开里头便看到了嫩白的咸蛋白,宋延年将筷子一扎,那些金黄的蛋油便流了出来。
他尝了一口,唔,特别香,感觉像是他们家月娘喂出的鸭蛋腌渍的。
蛋黄特别大。
饭后,宋延年陡然问白良宽。
“咱们府学是不是有学子掉到茅房里淹死过?”
白良宽诧异:“你怎么知道。”
宋延年: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鬼告诉他的了!
他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这边,继续问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
清早起海云,风雨刹时临。
已经是辰时三刻,天还阴的厉害,今天估计是要下一场大雨。
旁边的来往的学子低声交谈。
“我就知道要变天,昨儿黄昏风那么大。”
“是啊,今天真冷。”
饭堂里来来往往的学子都穿上了厚袄,白良宽穿的有些单薄,他正跺着脚,想让自己暖和一点。
听到宋延年这话,他仔细的想了想,随即摇摇头。
“那都是三年多前的事了,那时我也刚来府学,人生地不熟的,就记得有一天府学里人心惶惶的,然后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不敢一个人去茅房。”
“后来我听大家说,乙班的一位林姓秀才掉到茅坑里淹死了。”
“林秀才也是琼宁本地的,他平日都住在白鹿街自己家中,听说是和家里闹别扭了,然后一气之下,说要搬去府学里住,也不知道怎么的,再发现他,就已经溺在茅房里了。”
宋延年想到厕鬼那一身好似浸入到骨髓中的肮脏物,开口道。
“是不是隔了很久才发现尸骨的?”
白良宽诧异:“延年兄知道啊?”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需要宋延年的回答,白良宽继续道。
“府学的人以为他那几日没来上课,而他家中的亲人以为他在府学,阴差阳错下,就没人去寻他。”
“也是可怜,他家里就剩一个奶奶和一个弟弟,做长辈的哪能真的和孩子置气,半个多月后,他奶奶带着一碗酒酿来寻他……”
白良宽想起那时老太太的哭嚎,以及洒了满地的丸子,隐隐叹息了一声。
“那时我们还不知道这个林秀才死了,只以为他离家出走了,毕竟才和家里吵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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