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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跟自己调情,唇边勾了着凉意,缓缓的说:
“小玉,爷爷可待你不薄,你现在说这些,你的廉耻心呢?”
阮生玉猛地瞪大了眼睛,背脊顿凉。
从前薄司礼没对她落过一句重话,什么都顺着她。
伸手来打她的脸,这还是头一回。
阮生玉被他戳中了心窝,脸一阵白一阵红。
一向好脾气的薄司礼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声音里掺杂着疏离冷意:“我不知道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也许照顾病人的确容易让心态失衡,但我耳朵听不得这些腌臜。你说这些我就当没听到,不过你身为长辈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也要有数,别老让晚辈来提醒你。”
薄司礼说完,连多一分钟都不想逗留。
对她微一欠身,礼数周到,转身离开。
阮生玉情绪明显混乱而激动,眼角因为羞愤已带上点点潮湿。
她咬着唇,她转头想叫住离开的男人。
可男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中途遇到另一位女伴,与对方谈笑风生。
阮生玉的不甘心与愤怒,彻底化成一团从地底深处喷出来的岩浆,忍到极限,这时候她竟第一时间想到要去找叶珊出气。
阮生玉健步如飞又回到新娘所在的休息室时,离仪式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传出摔东西的声音,狐疑的朝躲在门外不敢进屋的佣人们看了一眼。
装糊涂道:“司仪让我来问问新娘新郎准备的怎么样了?”
倾身做出朝里张望的样子。
“怎么了?两个人吵架了呀?”
佣人们瑟缩着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阮生玉抬腿就要往屋里走,众人伸手拦她,她眼疾腿快的进屋反手就把门锁锁上,把窗帘也拉死。
“唉,你们在外等等我,我去劝劝。”
哪有这么好心真要去劝,就是想亲自进去印证一下。
果不然,屋里压根没有薄司寒的影子,只有叶珊一个人在房间里发脾气。
此时的叶珊整个人都是一种癫狂发疯的状态,头发也扯乱了,脸上精致的妆早被泪水冲的一塌糊涂。
紧紧的握着手机,大吼大叫。
“薄司寒,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接电话。我叫你接电话!”
一会儿又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司寒,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今天结婚,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呀,你怎么可以丢我一个人在婚礼现场?”
“你说你喜欢听话的,谁听话你就喜欢谁,以后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你出来啊。”她哭的抽抽噎噎。
早在那天晚上那场大雨里,薄司寒就跟叶珊摊牌,他不会跟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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