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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十分的明亮,照着她肤色雪白的近乎透明。
他目光极其散漫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
眉宇微皱了下:“没关系,若是我不能活着回来,你的事我也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周然会来接应你,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
额,这就尴尬了,她明明想说感谢地话,好像他误会成挑衅的意思了。
这时薄司寒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走出去接电话刻意避开她,等他再回来时,替语鹿例行检查的医生已经到了。
他又陪着她上楼回房间复检。可能是为了兑现那天在废厂里说要悔改的承诺,总之服务她服务的非常精细。
语鹿向来是个粗惯了的人,可能福气太多了实在无福消受。
半夜福气爆炸了,突发了一场急性荨麻疹。
白天给她做完检查离开别墅的医生半夜被人拽起来,用车从城里载回山里。
给她看诊后开了些吃的药和药膏。
药膏涂上了也没有立刻缓解,她痒的只想用指甲用力去抓。
薄司寒怕她抓破皮感染或者留疤,穿着睡衣坐起身,轻轻的帮她挠。
力道不轻也不重,挠的她很舒服。只是一旦停下来,就又犯痒。
说实话,人工活儿,最折磨人。
薄司寒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帮她挠。她趴在床上,裸着身子,听的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过一场小雨,空气微凉,漫着湿漉漉的竹叶的味道。
迷迷糊糊舒服的犯困,觉得那味道闻起来像极了薄司寒身上的味道。
废庙求婚
就这样,语鹿过上了吃了睡睡了玩的幸福日子。
四五个佣人两三个保镖围着她一个人转。
怕她口味吃腻,厨师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丰富的餐食。
医生依旧每天准时登门拜访给她做检查。
她连连告饶,自己身上的淤青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那天的荨麻疹应该就是水土不服,自己不必再做什么检查。
医生却坚持给她量血压,测心率,实在检查不出问题,就问她是不是姨妈不准。
她刚一点头,医生就跟找到了人生方向似的,眼睛咻咻冒金光。
“姨妈不准可是大问题,你这么年轻以后还要生小孩的,这得治,得大治。”
行吧,看病就是这样,病越看越多。
起初薄司寒有时间还会陪她说说话,后来他回来的越来越晚。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听到薄司寒上楼的声音,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推门进入她的房间。
那种感觉难以描摹,似是醍醐灌顶,过后又有些失落,语鹿突然有种预感,总觉得他说的能不能活着回来那天,已经近到了眼皮子跟前。
果然第二天一早,周然就通知她收拾东西,准备跟自己下山,去另一个地方。
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房间里瞎转了一圈,还是跑出房门。
扒在栏杆上问周然。
“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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