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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层,有人开门,一伙人就冲进去搜查,确认不是要找的人,便直接掏钱了事。
这种居民楼的老房主早都搬离开了,住在这里的都是外来的闲散租户,都是些什么人都不用说了。
薄司寒一层一层沿着楼梯往上走,沿途都是堆放的垃圾,废弃的小家电,头上的铁丝线上晾晒着男人女人劣质的内衣。
这种恶劣的环境脏的薄司寒简直连脚都没地方落,根本无法想象苏语鹿在这种环境下要怎么生活。
所以不该只剁何子帆一只手指,而是该剁掉他整只手!
语鹿往下刚跑了两层,便听到楼下的租户的嘈杂的骂街声。
她立马止住脚步,手抚在扶杆上,嘴巴微微张大,她没想到他的围追堵截竟来的这么快。
她绝望的给何子帆发消息:“他来了,我听到声音了。”
恰好薄司寒似心电感应一般,顺着她楼梯缝抬头往上看。不觉也是一僵,刚好看到苏语鹿的一抹影子。
可是他眼睛还没留住那抹影子,苏语鹿便返身往楼上跑。
薄司寒胸口震动了一下。
因为上衣袋的手机刚才震动了一下。
他知道她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他的手心,这栋楼统共就只有八层,她还能往哪里躲?
所以他一点都不急,单手插裤袋缓步继续上前。
语鹿被逼着一路跑到顶楼,听的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慌乱无措的四处张望……
不多时,薄司寒也来到了顶楼,他逡巡了一眼天台。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是随意堆着很多用泡沫箱做的花盆,里面种着些乱七八糟的小菜、葱姜蒜。
周然带着一行人紧随其后,看到薄司寒就跟他汇报失职。
“对不起老板,没找到,每一个租户都敲门进去查了,没在里面,他们家也撬开门进去看了,她也没在,但屋里东西很乱,看样子刚离开不久。”
薄司寒娴熟地做到充耳不闻。
杵在原地,沉默了好几分钟,他在做判断,又抬眸瞥了一眼墙角那堆恶臭无比的垃圾。
似乎已经心头有数。
“她肯定在这里。”他冷淡的说。
随即拿出何子帆的手机,拨打了苏语鹿的电话。
顶楼天台安静到寂静,手机的震动铃声便被衬托的格外清晰,尽管只响了两声就被人为掐断。
薄司寒慢条斯理的走到垃圾堆前,一个眼神示意,那群下属围上来把垃圾拨干净,露出扎身藏在里头的女人。
男人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眼底却有涟漪一圈圈荡开。
语鹿对视上那双漆黑的眼瞳,看清了他瞳中的自己有多狼狈不堪,她抱着双膝流着泪,肩膀微耸着,害怕的只是发抖。
薄司寒一看到她,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这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软刺,越想拔就刺的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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