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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阮生玉已经杀红了眼,走到了苏语鹿面前。
语鹿怀中,薄司礼的呼吸逐渐式微。
阮生玉将抢孔抵住语鹿的太阳穴,空着的那只手,从语鹿头上将那顶满钻的王冠用力拔下来,戴到了自己头上。
多年前的一个炎炎夏日。
薄司礼牵着她带着她躲进薄风的收藏室,他拿出薄风保险柜里的绿丝绒盒子,拧开暗扣,盒盖弹上去,露出那顶钻石王冠。
她拼命想取下来,他却拼命要她戴上。
他说:“戴着它,我喜欢看你戴着。”
人往往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只有我,才是薄家的长孙媳妇。”
阮生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尾里流露出缱绻。
一边笑,抵住苏语鹿太阳穴的抢孔,更用力的朝她头上顶,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再度往下一扣。
苏语鹿抱着薄司礼一点点冷却的尸体,全然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没有了任何反应。
唆使杀人
阮生玉对着苏语鹿连开数枪。
枪械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
弹夹已经空了。七颗子弹,一颗打在冰雕上,六颗打进了薄司礼身体里,一个不剩。
两个新娘。一个癫狂乱语,一个空洞麻木,一个纯白婚纱如雪,一个浴身血海似鬼。
薄司寒在一片混乱尖叫中,一步一步踩过血染的白色鲜花。
狂风穿堂而过,他衣袂簌簌作响,颇似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脚步声。
逆行至两位新娘身旁。
从阮生玉手中抽走手枪时,阮生玉本能出手反抗,却被薄司寒无情压制。
冰冷的手指掐住阮生玉的脖子,根本就没有人类的体温,仿佛某种生来就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雪白灯影垂在他额前的黑发上,骨节逐渐用力的声音无疑是最具压迫力的死亡绝唱。
阮生玉无法呼吸,脸胀的紫红。
两耳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全身上下感受到的只有薄司寒骇人的力量和窒息般的禁锢。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薄司寒直接掐断脖子时,薄司寒松开了她。
缓缓启唇,不带任何情绪的说了一句。
“gaisover!”
视线低向另一个女人时,却渗着阴森的沉翳。
语鹿抬眸望与眼前的恶魔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死灰复燃的情绪。
只一瞬的功夫,空气便充满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肃杀意味。
警察局,侯问室。
……
苏语鹿:
“我丈夫跟阮女士没有任何私情,你们完全可以查得到,关于阮女士在婚礼上的诽谤,纯属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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