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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妙本来坚定想放丹阙走的心也动摇了,因为蓬莱内部……实在是太过无法无天,她很担心哪一天有关丹阙的情况传到她耳边,就是她重伤的消息,更糟糕的是,从昨晚霍元乐告诉她的东西来看,被丹阙救下时,就是有伤在身的,她是怎么伤的霍元乐没说,但想来也不会太轻。
韩妙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她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韩妙内心复杂的情绪祝凌并不了解,她现在正带着小韩王在韩王宫里到处乱窜。
虽说动乱过去后小韩王仍要进学,但终归是事出有因,教导他的大臣无论如何也不能像以往那样苛刻,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只用每天学半天。用过午食,又小小地休息了一会儿后,小韩王就彻底闲下来了。
“丹阙姐姐,我们现在去做什么呀?”虽然冬日已经过去,现在能算得上是春天了,但天气仍旧冷,小韩王才被祝凌拉出来一会儿,脸颊就冻得有些红扑扑的。
“你有什么想做的吗?”祝凌问他。
她不太了解韩国的小孩子童年时都喜欢玩些什么。
“我不知道哎。”小韩王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迷茫,“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不都是在读书吗?而且、而且我还要很努力,才能追得上其他人的进度呢。”
祝凌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她带着小韩王到处玩的时候,也校考了小韩王学习的进度,小韩王是当之无愧的天才,燕国的安儿已经足够聪明了,却也才堪堪跟上他的一半,若要硬说他不如同龄孩子,那简直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合着那些上课的大臣,还集体打压孩子的自信心呢?
“没有啊,我见过很多孩子,远儿是最聪明的那个。”祝凌单手将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就算远儿不如其他的孩子,在我眼里,远儿依旧是最聪明的那个。”
“真的吗?”小韩王睁大了眼睛,但随后,他又失落地鼓起腮帮子,“可我不是最聪明的那个,却要占据姐姐心里最聪明的那个位置,这不是骗人吗?”
“远儿———”祝凌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人的心长在中间吗?”
“嗯……不在中间吧?”小韩王将肉乎乎的小手放在心口,因为衣服穿得太厚,他感受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心长在左边。”
他试图伸出手给祝凌比划:“好像也没有很左边,就一点点。”
“对呀!”祝凌笑了笑,她的笑容有点耍赖的味道,“你看,人心生来就是偏的。所以我偏向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凌凌,不带这么强词夺理的哦!】小肥啾在意识空间里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拍拍翅膀抗议,【这会教坏小朋———】
祝凌的意识小人在它张嘴说出第一句话开始,就熟练地将小肥啾薅到怀里,然后露出一个能将小肥啾迷得七荤八素的笑容:“因为人心是偏的,所以那么多系统里,我最喜欢统统啦!”
小肥啾没说完的半句话卡在喉咙口,好像变成了香醇的、能将系统迷倒的美酒,晕晕乎乎地咽了回去,于是这酒意漫上脸颊,连蓬松的羽毛都没有挡住,银喉长尾山雀砰地一声变成花彩雀莺,像一个圆滚滚的小彩团。小彩团拍着翅膀缩到角落去,如果情绪能具象化,它现在已经是座小火山了。
“虽然这是不对的,但我还是好高兴!”小韩王搂住她的脖子蹭了蹭,眼睛弯成了月牙,“丹阙姐姐,我好喜欢你呀!”
简直比安儿更粘她,更像一块甜到粘牙的小粘糕。
“真的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祝凌再次问,“想要的东西不管合不合理,说出来才是第一步呀。”
“我……”小韩王靠在祝凌的肩膀上,他从小就足够听话足够懂事,所以提出要求时声音很轻,还有一点不好意思,“……我想出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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