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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走一条少有人行的路,也许以后王朝更迭,她的经历化成史书上寥寥几笔,但也总比宸贵妃的经历更有意义。
“一定要走吗?”破云来顶着一身的酒气,抱着乌子虚的胳膊嚎啕,“你和我们一起去楚国吧!你一个人孤身去萧国,我们不放心啊———”
羌燕结盟已经彻底谈妥,这是庆功宴,也是分别宴。
“是啊是啊———”乔如霜抓着乌子虚的另一只胳膊,跟他一起嚎,“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舍得我们吗?就算你舍得我们,你舍得大师兄吗?他可是从蓬莱千里迢迢历经千辛万苦过来找你的———”
被乔如霜点名的璇霄半抱着剑,撩开眼皮向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乔如霜没说完的话一噎,随后又理直气壮:“大师兄刚刚都看我了,他肯定也在赞同我的意见!”
贺明朝也凑过来,发出殷切的邀请:“子虚,和我们一起走吧!”
已经喝得有点高的柳长春和鬼卿也看过来,两双带着醉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们啊……”乌子虚脸上带着笑意,他动了动胳膊,但那微小的力道不足以让他将胳膊从两只小醉鬼的怀里抽出,“别总想着把我一起带走啊,哪有谁永远能陪着谁的?”
“早就说了———”坐在角落里的鬼卿慢吞吞地发言,“直接绑起来带走。”
他旁边的柳长春一胳膊横在鬼卿肩上,举着已经洒得没几滴酒的杯子高呼:“我投这个回答一票!”
“我也投!”
“投———”
七嘴八舌的呼声伴着蔓延开来的酒香,场面便更乱了。
一直旁观、滴酒未沾的璇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从一旁走过来,先是拎着两只小醉鬼的领子将他们放到一边,解救出乌子虚被困的双手,接着顺手没收了他们俩手中的小酒壶。
让破云来和乔如霜排排坐后,他又任劳任怨地拎来了其他三只小醉鬼,像有强迫症似的将他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
“璇霄———大师兄———”迷迷瞪瞪的乔如霜简单梳成马尾的头顶翘起了一根呆毛,随着她的动作晃荡,“你干嘛要把我们拎的这么远?还没收我的酒?”
冷着脸的璇霄忍不住伸手给她把那缕呆毛按下去:“你们今日饮酒已过量了。”
“这是庆功宴!”破云来想拍一拍前面的桌子增加气势,结果醉眼昏花直接拍到了柳长春的腿上,得到了柳长春的一声惨叫,他没有发现,又一连拍了好几下,在惨叫的背景音中,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孔雀,“我们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璇霄只盯着他,不说话。
过了好几息,破云来猛地向旁边一倒,脑袋正好砸在柳长春被他狠拍的那条腿上,又是一声惨叫。
“刚刚是谁在说话?”他闭着眼睛嘟嘟嚷嚷,“我怎么听不清啊?”
璇霄没理他,他只是把室内所有能看到的没喝完与没开封的酒通通收拢到角落里,然后将名为[紫电]的剑压在上面,关了门出去了。
“不会……生气了趴……”乔如霜头顶的那根呆毛又翘起来了,她看向璇霄离开的方向,“……怎么、办呀?”
鬼卿依旧是慢吞吞的语速:“璇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乔如霜问,“他去……哪里了呀?”
鬼卿用一种极缓慢、极缓慢的速度摇头,因为喝多了,有一种无意识的萌感:“我也……不知道呀……”
“哦……”乔如霜一头砸在贺明朝肩上,像是卡带的复读机成了精,“我也、不……知道呀……”
之前舌辩群儒、力压朝臣的小队,此刻一个个变成了醉熏熏的小笨蛋,没一个人意识到他们现在的举动有多幼稚和好笑。
关上的门又被打开,璇霄去而复返。
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壶和五只碗,他将五只碗在[垂馨千祀]小队面前一字排开,然后用壶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茶汤。
鬼卿慢吞吞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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