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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子也赶紧添话:“是呀是呀,老爷,你可别被大夫人这么激动的几句话给蒙骗了,弄得好似是我们故意让她事迹败露一般!”苏鸿无语至极。他的确不是这两个女人弄过来的,但他也不是大娘子的姘头呀。作为男子汉,苏鸿挺起腰背,走到陶阮阮身前:“我说这位老爷,您可否看清楚,您的大夫人愁容不展不施粉黛,是像深夜幽会情郎的样子吗?”老爷瞪大眼:“你说什么?”尘谒也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鸿据理力争的模样。“在下说,您的这位大夫人,看上去贤良淑德却被受冷落,那两位花枝招展信口开河,却得您的宠爱,此种行为,绝非君子所为!”苏鸿振振有词,坦诚耿直,却叫这位老爷听得火冒三丈!“哪里来的白面小子!我唐家的家事,岂容得下你这等荒野小民置喙!”说着,老爷竟从身旁奴役的手中接过木棍,狠狠朝着苏鸿的头顶锤下!尘谒眼神一厉,下意识要挥动降魔杵,却电光火石间顿住——这一切或许本就是苏鸿设下的幻影,自己缘何入戏?而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冥冥之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唐醇,他是荒野小民,那你呢?”周围的场景好似熔炉中的彩釉一般,缓缓掉色,退落丫鬟奴役、亭台楼阁纷纷化作无物,只剩下陶阮阮还有他的夫君一家几人。老爷惊恐地看着四周围,而苏鸿或许因为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场景了,显得非常镇定:“你看,遭天谴了吧。”是妖僧,才不是圣僧!(21)“你看,遭天谴了吧。”苏鸿镇定地说道。尘谒手中的降魔杵嗡嗡鸣响——他看向陶阮阮,那个一直低眉顺眼温婉哀愁的女子,缓缓双脚落地“啊啊啊啊啊!!!”“大夫人!大夫人是鬼啊!!!”“救命啊!!!”三人发出鬼哭狼嚎的哀嚎,明明想跑,但腿脚却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苏鸿僵硬地往后挪了挪,一副非常有经验的样子退出了地狱范围——冤有头债有主,他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可怜。只见漂浮上空的陶阮阮面色惨白,露着绝望的笑意看向瑟缩的三人:“唐醇,你可还记得我冒着被父亲拒之门外的阻力与你成亲,红袖添香,夜夜陪读?”唐醇面色僵硬。陶阮阮又继续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可又记得,你上京赶考,身无分文,是我纺布缝衣,为你赚够了那一银一币?”唐醇的眼眶已经红了。他嘴唇颤抖,似乎想说句话,却被陶阮阮仰头的哭啸声打断——“唐醇老爷!你可记得!苦守寒窑数载,却只等来一道后门的小轿子的蔑视啊!你是榜眼,你是才子,而我,却是一个不配向别人介绍的正室!”尘谒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喊,眉头微皱。从这里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具有极大刺激的事故,却为何这女鬼心中的怨念如此深厚?他又看了看那女鬼,却赫然发现,女鬼的脖子上渐渐显露出一道红痕伴着她离地晃悠的模样尘谒了然。自杀而死的人是无法投胎的,加上心中有怨,自然而然便成了厉鬼。不想下一刻,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幻,尘谒脚踩的墙头也凭空消失——“高僧,看了这么久,想必你也在好奇,我为何有这么重的怨气吧?”迷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阮阮的声音。尘谒没有惊慌,可他发现自己下意识竟然抬眼在搜寻苏鸿——虽然没找到,但他的心情却微微沉了下去。溪鸣鬼王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他为何又消失了?“圣僧在找什么?找那位年轻的公子么?”尘谒转过身,只见翠衣的阮阮正站在他身后,虽然是站着的,但他却发现阮阮的嘴唇是紫黑色的。电光火石之间,尘谒意识到,阮阮或许并不是自杀的!“呵呵圣僧似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看来,阮阮在高僧心中的地位,比那位公子要高呢。”阮阮轻轻一笑。她和桥姬很不一样,哪怕是轻蔑的笑意,也是包裹在温婉和克制中的。只见阮阮伸手,在空中托出一根麻绳——“高僧,你看,这根绳子它又粗,又结实,被它缠住,哪怕是一个大汉都挣不开呢,更何况是阮阮”尘谒紧盯着阮阮一步一步走过来,纵使她的嘴角一直含着大家闺秀般的稳妥,可降魔杵却不信。“不知,如果圣僧这样的出世高人,能否挣得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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