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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嫣然瞪眼道:“什么叫我走路还能摔跤?”
骆承志又不自觉地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布满回忆之色:“那晚,我让你找些树枝来,你不是走着走着就摔了一跤。”
乔嫣然微敛目光,语中有后怕之意,低声道:“你别再提那天晚上。”
骆承志心下明悟,当下静静道:“好,我以后再也不提。”
乔嫣然又抚一抚骆承志的额头,依然的温热正常,悬了多日的心,终于沉淀放松下来,再对骆承志道:“骆承志,你该休息啦。”
骆承志摇摇头:“我还不困。”
乔嫣然眼波盈盈,温声言道:“养病不是困了才休息,你放心睡吧,我不离开,锦珍房里有一张古琴,下午,我给你弹琴解闷。”
骆承志放心地睡了过去,而当日的下午,他却未能如愿聆听到乔嫣然所弹得一曲琴音。
皆因午间时分,京中前来接应的人,已快马加鞭赶到岳阳城。
明寅五年,四月二十一,京中来人。
接应之人以虞以弼为首,虞以弼是武安侯虞子瑾的长子,日后会承袭侯爵之位,他此行前来带到两个消息:一,虞老侯爷已病入膏肓,御医回天无术;二,四王爷盛怀澹已叛至北疆邻国,肖国。
鹬蚌相争,时隔五年,再见分晓。
虞以弼望着乔庭然兄妹,脸上甚为疲倦悲恸,凝声道:“祖父病重,你二人快随我回京,明日天一亮,即刻就出发。”
理所当然的情理之中,他二人离开杨柳城,本就为了看望虞老侯爷。
虞以弼再看向岳阳府尹冯鹤年,客气道:“冯大人,我等均单骑行来,我这位表妹回京,却需坐乘车马,还有劳你安排一下。”
冯鹤年自然予以配合:“世子放心,下官这就着人准备。”说毕,已离去亲自吩咐人安排。
虞以弼看着乔嫣然,眼神温和:“嫣然,我们回去可能稍急些,你身子还能吃得消吧。”
乔嫣然点了点头,应道:“大表哥,我没事。”
虞以弼拍了拍乔庭然的肩膀,眼圈微红,有些哽咽道:“庭然,祖父最是看重你,他还有话,想……亲口对你说。”
乔庭然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哭出来。
明寅五年,四月二十二晨,天还微凉。
乔嫣然辞别骆承志,只有一小会的时间,是乔庭然偷偷争取来的,依旧蹲趴在骆承志的床头,声音低低的:“骆承志,我要先回京了。”
骆承志眼神很平静,只轻声道:“路上小心些。”
乔嫣然伸手触摸骆承志的脸,再低语道:“我知道,陈世兄会留下照顾你,你要多保重。”
骆承志再次温声保证道:“我会很快好起来。”将能够自由活动的左手,轻轻搭在乔嫣然的手背,眸光明亮。
乔嫣然站起身来,微俯前倾,唇瓣轻碰骆承志眉心,喃喃微语:“我走啦。”
垂落在脸颊的柔发,份量越来越少,骆承志忽生极度的不舍之意,左手比言语更诚实地想挽留住乔嫣然,已展臂搭在乔嫣然的后颈,将她压下自己。
双唇相触的一瞬间,连呼吸都似停止。
浑身好似被火烧了一般,骆承志不由自主伸出舌,轻舔一下乔嫣然软凉的嘴唇,似叩门一般打开她的唇齿,深入进去,细细轻轻地相互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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