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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允接过那条染满了属于夏午鲜血的荆棘。从不知道,那看上去和蔼的父亲居然可以为
了自己那样的狠辣……从小,他懂得家人对他的溺爱,也懂得利用家人对他的纵容,但从不
知道,有一天,这溺爱,这纵容会成为伤害自己心爱之人的利器。
「啪!」
「啊呀!妈啊!好疼啊!哇啊啊!!」
那个献殷勤的仆人被白允狠狠的一抽,尖锐的哭喊了起来。
白允满意的看著手中的荆棘,然后森森的扫了众人一眼,冷酷的命令:「刚才谁打过夏
午的,拉下去每个人用这个东西抽打五十鞭!回来让我数数鞭痕,如果力气小了没打出痕迹
,或者抽少了,每缺一鞭补回十鞭!」
「饶命啊少爷!」
「饶了我们吧!」
「少爷不要啊!求求你!」
顿时哀哭求饶声四起。刚才鞭打得十分兴起的人害怕得索索发抖,白允冷冷的看著那群
人,没有丝毫怜悯。
突然,柳树那方传来夏午断断续续的声音:「……少东家……」
听到他的声音白允慌忙跑过去,这才发觉树下赤裸著的身体正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他
马上脱下外衣搂住夏午,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夏午的声音嘶哑著,干涩得几乎听不到:「不要……不要打……很疼……疼的……」
「他们疼!?难道你就不疼吗?!」恶狠狠的看著他身上的伤,靠近看更加是血肉模糊
,惨不忍睹,白允更是怒火中烧:「五十鞭太少了!拖下去给我打一百!」
「别……」很努力的挣开被揍得肿起来的眼睛,夏午扭曲著脸努力用破掉了的嘴唇说著
话:「别……不是、不是……不是他们……的错……错……错的……是我……是我……伤了
……伤了你……」
「为什么不辩解?不是你的错啊!」
平淡的脸上,初次露出痛苦的神情:「错……是我……是我的错……伤……伤了你……
好大的口子……流血……流了好多血……是我错……我错……」
「笨蛋……」看著怀中痛苦不堪的人,白允想生气,却怎么也气不起来。
他不是不懂辩解,而是真切的认为错的是他。
因为他伤害了他。
所以,他不辩解。
但他,却为那些鞭打了他的人说著情……
早就知道,这是个多笨的人……
此刻知道,有多爱这个笨人……
「疼吗?」
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挑出仍嵌在肉中的荆棘刺,看到地上一个个小小的染血刺头,白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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