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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拍拍卢君见的手:“这书,老头子我可是教不下去了。大公子心性好,以後可别教他们欺负了去。”
“夫子……三弟不是故意的。”卢君见知道少年骄傲,却非蛮不讲理的人,多半是夫子骂他不成器,他恼了。
二十四,学堂事家事
送走了夫子,这一整天不知道做什麽好。卢君见迷茫地四处在院子里走。
卢家的主宅建在闹市,五脏俱全,却不怎麽大。庭院里分花拂柳,倒是种了格外多的绿叶植物,平日并不怎麽修剪,留了野趣。
卢君见走著,便听见折枝断叶的声音,疑惑著去寻。便看见卢君行手里拿著根树枝,翻纵跳跃很有些意思,花花草草叶叶在他掌中剑气下一会儿一个图案,好看得紧。
只是少年气太盛,到了半空中,力接继不上,生生砸进了草坑。
卢君见觉得好疼。他学过几个月的武术,觉得往事不堪回首,完全是折磨人的技艺啊。现在见卢君行摔了,担心他摔坏了,忙拂开茂密的树枝,走了过去。
“什麽人!”卢君行手掌擦破了皮,屁股快摔成两瓣,呲牙裂嘴扭头不能。
一双白皙的手扶起他。
比他姐姐的手还要白嫩,手的骨节小,指窝微陷,圆润润不见骨,连细微的绒毛都见白不见黑的……卢君行皱眉,甩开帮忙的手。
“三弟。”卢君见带了叹息的声音。他十七,声音已有男性的低沈,但是温和粘糯,仍没有男子的气概。
这些,都是卢君行瞧不起的,卢君行眉头一拧:“我没事。”
卢君见没放手:“我扶你过去坐坐。”他们所站的旁边有湾小池,池边有仿屏风堆叠的大石头,零散得像桌凳。
“我说了我没事!”卢君行脾气一来,手肘一拐,狠狠撞向卢君见。他毕竟学过武,卢君见被劲气甩出三丈远,但因用力过度,卢君行自己也摔回地上,嗯……脚好像扭了……
真糟糕……卢君行把错都归结到卢君见头上。哼,扫把星,这回可以走了吧,快点走,娘娘腔,看著烦。
不料,卢君见捂著胸口,低咳几声,晃晃悠悠站起来。
卢君行眼睛尖地看见他大哥唇边有丝血红,被袖子擦去了。下手重了吗?卢君行心头擂鼓。
“我说了我没事。”卢君行声音低了。
“我知道你没事。”卢君见若无其事地靠近炸毛的小老虎,“我只是来告诉你,你把夫子气跑了。”
“活该。”卢君行低了头。
“我想你不是故意的。”卢君见拉长了声音道,“但是,若被父亲知道了,少不了一顿责罚。所以你不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在这儿砍树割草又削花。”
“谁砍树割草了!”卢君行羞愤,“我是在练剑!”
卢君见看著他笑了笑,捏了捏弟弟的红脸蛋,这回卢君行没躲开。“知道你在练剑,谁教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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