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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点点头,目光不自觉的飘向办公楼,说来也巧,庄肴正好带着王文涛从里面出来,两人瞬间四目相对,只是庄肴的目光不太友好,怒气冲冲的朝花旗走了过来:“这人谁啊?”
花旗一愣,赶忙说:“我师父,就是他教我搓澡的。”
江浩率先伸出手:“庄先生是吧,我是这个煤场的调度。”
庄肴的脸色有所好转,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江浩说:“上头一早就有消息透出来了,而且花旗也说了,是和他哥来谈生意的,我估摸着就是你了。”
庄肴保持着微笑,随后对花旗说:“走吧,事情谈完了。”
花旗嗯了一声,扭头对江浩说:“师父,那我先走了。”
江浩笑道:“留个电话吧,没事聊聊”
花旗摇摇头:“我没有电话的。”
江浩失落道:“那好吧,咱们师徒缘分够浅的。”
花旗惭愧的笑了笑,转身往庄肴身边跑去。
庄肴从车里拿了包下来,随后关上车门说:“今天回不去了,你跟我去招待所住一晚上吧。”
花旗一愣:“啊?不是说能回去吗?”
庄肴无奈道:“煤场明儿定了饭店,得留下吃一顿才能走。”
“哦”
庄肴把包挎在肩上:“先吃饭,还是先去招待所?”
花旗想了想:“招待所。”
招待所是在煤场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算不上多高档,却出奇的干净。
进门时,花旗连忙跑到鞋柜跟前拿了拖鞋,待庄肴进屋后蹲在他的脚边儿说:“哥,我帮你脱鞋。”
庄肴皱了皱眉,认同了。
花旗脱了庄肴的皮鞋,随后又把袜子脱了,在给他换上拖鞋的时候,花旗想起了江浩的那番话,欲拒还迎。
想到这儿,花旗脸色一沉,啪的一声把拖鞋扔在地上:“自己换吧。”
庄肴一愣:“你他吗的抽风啊?”
花旗瞪了他一眼进了卫生间。
庄肴有点儿蒙,心想这花小狗不是抽风了吧?
就在这时,花旗开了卫生间的门,端着一盆温水出来,笑意盈盈道:“哥,泡个脚吧,一会儿我在帮你按按,保证舒服死。”
庄肴彻底沉了脸:“花小狗,你是不是中邪了?”
花旗笑而不语,端着水盆放在庄肴脚边儿,捧着庄肴的脚放进了水盆里,跟着一起身,黑着脸说:“要洗自己洗。”
庄肴气的脸红脖子粗,扯着花旗的衣服硬生生按到了床上,跟着一抬腿,顾不上脚上有水便跨坐在花旗身上,怒气冲冲道:“花小狗,你是不是有病?找揍啊?”
花旗慢慢露出微笑,挑起小手指在庄肴的手背儿上慢慢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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